董珊珊搖頭：“他沒問過，我也不想說。說實話，喜歡有婦之夫，并不是什么光榮的事。”
蘇南星說：“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關鍵是，這份喜歡，要受道德約束。他很優秀，你喜歡他，無關年齡和身份，這很正常。珊珊，你沒有錯，只是……如果你讀研，免不了和老師會有接觸……”
不等蘇南星說完，董珊珊解釋：“我讀研的學校，不是我的母校。”
蘇南星吃了一驚：“那……”
“我不準備再見那個老師。”董珊珊笑道：“他是我生命里的一束光，但他注定不屬于我。我如果考他的研究生，接觸必然變多，哪怕我不會跟他說喜歡他的事，但這對他，對他妻子，都是一種褻瀆。”
蘇南星也笑了笑：“你很棒。”
“也沒什么。”董珊珊道：“做人的基本準則吧。”
兩人邊吃邊聊，之后又叫了甜點。
等蘇南星回去，已經快十點了。
陸北淵在飯店外面等了她一個多小時。
一上車，蘇南星就搖頭：“顧百川好像沒戲。”
陸北淵奇怪：“怎么？”
蘇南星說了董珊珊喜歡的標準。
陸北淵聽了也沉默。
董珊珊喜歡的男人，風趣幽默，健談卻又懂得分寸。
對待喜歡的專業和學生，熱情，執著。
活得像一束光。
也像太陽。
可以照亮很多人。
陸北淵說：“我怎么聽著像中央空調，就你們常說的那種渣男。”
蘇南星搖頭：“并不是。聽珊珊說，他和妻子感情很好的，是青梅竹馬，很多年的感情。”
“顧百川性子寡淡，不愛說話，呆板無趣。”陸北淵評價：“還不如我。”
蘇南星笑道：“怎么就不如你了？”
“行吧，和我差不多。”
“那我覺得你不呆板啊。”蘇南星說：“百川從小話就少嗎？”
陸北淵說：“我倆都不是話多的人。不過，也看和什么人吧。我和你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
“那是因為我們經歷了一些事情。我們結婚三年，你也沒對我說多少話。”
一提這個，陸北淵就心疼她。
他握住她的手：“我不找借口，那時候就是我不對。”
蘇南星也就是隨口一提，沒有翻舊賬的意思。
她笑道：“那你和顧百川說說？讓他練練口才？”
陸北淵嘆口氣：“行吧。但別抱什么希望，什么人，能趕得上大學教授那么能說？”
不止能說會道，人家也有真本事啊。
顧百川首先專業和人家就不對口。
想聊都沒話題。
顧百川得到蘇南星吃飯“偷來”的情報，也是一陣頭大。
他沒想到，董珊珊喜歡的人，竟然是大學老師。
顧百川在外地還沒回來，他立即托人查了那老師的身份。
董珊珊的大學老師，無非就那么幾位。
年齡不合適的用排除法篩檢。
很快顧百川就知道，董珊珊喜歡的人到底是誰了。
那人在學校口碑很好，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已經是副教授。
和妻子感情也很好。
顧百川重點查了他的私生活。
然后發現，這老師的品質德行，確實好的沒法說。
性子好，教學有自己的一套，對妻子也是寵溺有加。
雖然說掙的那些錢，在顧百川眼里不值一提。
但顯然，那老師很懂得知足常樂。
日子過得愜意又幸福。
顧百川還查到，董珊珊大學畢業之后，和老師幾乎沒有聯系過。
但她逢年過節，都會叫跑腿給師娘送禮物。
顧百川還特意找了那老師發表的一些論文來看。
董珊珊大學念的是中文系。
聽起來好像沒什么新意。
但那個老師寫了一手好字，據說對古文也相當有研究。
顧百川心想，難怪那么能說會道。
他一個學金融的，自然比不上文科生。
接下來兩天，顧百川的特助和秘書驚訝地發現，顧百川竟然在看古詩詞。
更驚訝的是董珊珊。
顧百川給她發古詩詞是什么意思？
一個整天和金融數字打交道商人，竟然文縐縐起來？
好違和啊。
董珊珊不懂他什么意思，只回了個問號。
顧百川只是試探，卻也不敢發太露骨的東西。
告白的事，還是他回去，親自和董珊珊說。
雖然他不是學中文的，沒有那么浪漫幽默健談，但他可以學。
顧百川計劃得很好，等他回來就告白。
沒想到，等他回來，董珊珊走了。
臨近年關，馬上要新年，她去旅游了。
主要是她和顧百川離婚的事情，在家族掀起了軒然大波。
董珊珊索性眼不見為凈。
走為上。
顧百川回來去找她，吃了個閉門羹。
又一直聯系不到人。
過了幾個小時，董珊珊才給他回電話。
顧百川這個時候已經找人查了她的行蹤，知道她去了國外。
“怎么突然要旅游？”接了電話，他問。
董珊珊說：“不突然啊，我之前就計劃好了。”
“那怎么沒和我說一聲？”
“顧百川，我們離婚了。”董珊珊笑道：“我為什么還要跟你說？”
顧百川捏緊手機：“你準備去什么地方？住哪里？把位置發給我。”
“你干什么？”
“我去找你。”
董珊珊覺得他最近莫名其妙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顧百川已經等不及見面了，什么儀式感也都不那么重要了。
告白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耽誤，他都急了。
“我去找你。”他直接說：“董珊珊，我喜歡你，我要追你。”
董珊珊傻了。
顧百川見她不說話，剛想開口，就聽到手機里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對方掛了電話。
顧百川立即回撥，只是沒人接了。
他不放心，馬上定了機票，準備去國外追人。
快過年了，蘇南星也忙著給病人做最后的治療。
可以讓他們安心地回家過年。
臘月二十八這天，謝衍之不靠譜的父母竟然回來了！
但他們沒有多留，接了謝衍之就走了。
陸念惜小朋友一開始還沒什么反應，自己玩了一會兒就要找哥哥。
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哭得撕心裂肺。
像是有人虐待了她似的。
可這個時候也沒辦法聯系謝衍之，因為他在飛機上。
小家伙哭累了，倒是睡著了。
可誰知道第二天她會不會繼續要哥哥。
晚上，蘇南星和陸北淵商量：“不然今年我們帶著惜惜去找衍之他們過年吧。”
陸北淵沒意見：“好啊，那我們收拾收拾，明天就去。”
蘇南星說：“你先帶著惜惜去，我醫院里還有事，晚兩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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