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原來余小雯就是被這樣的怪物給盯上了。
當初聽張波描述的時候,和真的親眼在畫夢之術中看到這一切,完全是兩回事。
哪怕是在畫夢之術中,這非人類的妖邪,也顯得猙獰恐怖無比,極有壓迫感。
就算是他們三位真人的實力,也有些恐懼。
陡然,那怪物仿佛感覺到了什么,突然一抬頭,對著身后的空氣詭異一笑。
“有意思,竟然能窺視到我。”
也不知道它嘴里的有意思,代表著什么意思。
但劉厚卻大吃一驚,因為那怪物看的方向,正是他們三人站的地方。
按理說畫夢之術中是天書對場景的推衍,里邊的東西都不是真的,而是具象化出來的。那怪物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他們的存在。
但是那怪物,卻分明發現了他們三人。
來不及等劉厚反應,怪物已經探出手,在空氣里朝著劉厚等人的方向微微一指。
就是這么一指。
劉厚發現自己的視線咔噠一聲,整個世界竟然如同玻璃般,片片破碎。
“糟糕!”
怪物無法傷害他們,但是卻能阻止畫夢之術繼續推衍。
劉厚只感覺眼前一黑,一瞬間后,再看到光明時,三人已經從畫夢之術中脫離了出來。
而他手中,用來施展畫夢之術的椅子,也風化了似的,輕輕一捏,就朽爛成了塵土。
消散一地。
“那穢物好強的邪氣,沒想到竟然能破我的畫夢之術。”
劉厚額頭滴下一滴冷汗。
雖然從前自己也遇到過能破自己畫夢之術的邪物和道士,但那些家伙,實力普遍都達到了煉師以上。
實力都極高。
難不成這怪物的實力,也在煉師以上?
不,不對。
劉厚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總覺得不太像。
那邪物雖然模樣猙獰可怕,但絕對不可能是煉師的級別,頂多就是四等橙火的實力罷了。
他自己現在是一等橙火實力的真人,但是對上三等橙火的普通真人,也是依然不懼。
再加上一等橙火的精英真人歐又菡,以及二等橙火巔峰的倪悅菲。
殺一只四等橙火的邪物,也并不是不可能。
想著,他又朝身旁的倪悅菲和歐又菡望過去。
這兩個女孩還浸在剛剛的畫夢之術的破裂中,被那怪物的最后一眼駭得不輕。
幾秒后才回過徹底回過神來。
歐又菡將手拖著下巴,學劉厚思考時的模樣:“劉厚,那邪物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劉厚也搖了搖頭:“我也是從未聽說過。但現在邪氣復蘇,妖魔鬼怪都紛紛冒了出來。或許是某種沉睡依舊的物種,也有可能是邪氣復蘇制造出來的新物種。”
倪悅菲有些擔心:“阿厚,那邪物給我的感覺不太簡單。它,恐怕有什么大陰謀。”
劉厚點點頭,倪悅菲的擔心不無道理。
潛伏在麻柳街的邪物,并不像規則類的邪物一樣,用規則束縛人類。
但是也和普通的妖邪有顯著的區別,它有思維,甚至有謀略會思考,就和人類一樣。
這種邪穢,是最令道士頭痛的。
從麻柳街上居民的表現來看,他們幾乎都知道這怪物的存在,卻又被那怪物束縛著,根本不敢逃離。
那怪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現在線索實在是太少了,他不得而知。
果然,還是要親自去麻柳街探一探才行。
劉厚在村子里住了一晚,始終沒有找到余叔的下落。
他猜測,余叔若是還活著,應該也被那妖邪以某種手段,帶回了麻柳街。
畢竟,那妖邪在不斷制作家族怨靈,一家人就算是變成了怨靈,也要整整齊齊的。
余小雯死亡,余嫂失蹤,現在余叔也失蹤了。
下一步,那妖邪肯定是會去尋找余小雯的穢魂。
說起來,余小雯死后,她的魂魄,究竟是怎么從麻柳街逃出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劉厚就帶著倪悅菲和歐又菡一起,再次回到了水荷鎮。
水荷鎮的日常總是平靜無波的,每個人都在市井的生活著。
這里的人們,絲毫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小鎮暗地里,究竟潛伏著怎樣的怪物,怎樣的兇惡。
普通人的無知,反而是最大的幸福。
劉厚三人特意尋了個大中午,太陽升到最高的位置,陽氣最重的時候。
妖怪邪魔盡數退讓躲避。
他們站在了水荷一中的大門口。
劉厚指著身旁的一條路道:“現在的陽氣很充足,就算是妖邪,也會被最大程度地鎮壓,最是安全。
我們現在順著這條路進麻柳街試試,看看能不能走入麻柳街去。”
他和身旁的兩個女孩六目對望。
兩個女孩都沖他點點頭,意思是全憑他做主。
“那,走吧。”
劉厚的語氣,遠遠沒有他的表情那么凝重。
這一路行去,兇多吉少。
但哪怕知道是大兇之地,他又能不去嗎?
不行。
于公,他是道士,哪怕沒有接到委托,也有義務去斬妖除魔,拯救普通人。
于私,他是妞妞的青梅竹馬,不手刃了那妖邪為妞妞報仇,他心中怒火難以平息。
無論如何,他都只有一個選擇。
三人順著水荷鎮一中門前的路,一路朝著東方前進。
這條路在畫夢之術中,跟著余小雯走了無數遍,劉厚三人閉著眼都不會走錯。
幾分鐘后,他們就拐入一條小巷,再往前走了一段。
三人愕然地停下了腳步,愣在了原地。
路,沒有了。
眼前是一條死路。
一堵高高的墻壁,將前進的方向給牢牢堵死。
圍墻高達三米,遮蓋了視線,也阻斷了去麻柳街的方向。
“啊,路怎么沒有了?”
歐又菡疑惑不解:“明明順著這條路,再往前走幾步,就能走進麻柳街的街口。劉厚,你的畫夢之術中。小雯這幾個月,不就每天都這么走的嗎?
這才過去沒多久,路怎么就給封了?”
劉厚觀察了幾眼,輕輕搖了搖頭:“不是路被封了,這堵墻至少也有十多年的歷史。墻在路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不是路被封了,難不成是我們走錯了。不對啊,我分明記得就是這條路。”
歐又菡伸出手摸了摸墻壁,墻壁冰冷刺骨。
手掌乍一接觸,就感覺一股子陰氣直朝皮膚內不斷滲透。
直朝心臟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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