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行尸走肉似的技術員,邁動僵硬的腳步。
走出了電梯。
劉永春走在隊伍的中間,他偷偷地左顧右看。
驚然發現這地下密室的兩側,竟然擺放著許許多多的雕像。
人形雕像。
這些雕像全都盤坐著,有男有女,模樣也各異。
栩栩如生。
但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孔。
再看那兩個領著他們進入地下室的人,穿的并不是生物公司通用的白大褂,而是黃色的道袍。
道士?
什么情況?
萬江生物中,怎么會有道士?
這兩個道士將人迷昏過去,帶到地下室來,究竟想要干什么?
或者說,萬江生物所謂的技術員夜班工作,到底有什么蹊蹺?
果然又輕松又自由,躺著便能拿高薪的工作。
都有貓膩啊。
劉永春心中忐忑不安,心臟怦怦亂跳。
只聽其中一個道士吆喝了一聲,所有被催眠的技術員全猛然停住。
劉永春收不住腳,險些撞在前邊的技術員背上。
“咦,這家伙有點怪啊。怎么沒跟上?”
另一個道士奇怪地咦了一聲,他繞到劉永春跟前,仔細地打量起來。
劉永春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前方,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還好心理素質不錯,沒有表現出異常。
那道士繞著劉永春走了一圈,沒看出什么來,也就罷了。
劉永春見他走遠,這才將提著的心放下,暗自松了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這件事,被那道士發現了會發生什么。
反正,不可能是好事。
道士又吆喝了幾聲,被催眠的技術員們紛紛散開。
每個人都站到了一座雕像前。
劉永春也學著站好。
他面前的雕像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稚氣未消的臉龐雕琢得十分精致,他似乎還能在它的臉上看到絨毛。
這制作工藝,太逼真了!
劉永春的臉和那女孩雕像的臉,只有十多厘米的距離。
只需要一努嘴,就可以親在女孩的紅唇上。
劉永春想要給自己一個大耳光。
如此詭異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有心思春心蕩漾。
兩個道士見所有技術員都就位了,走到房間最內側的地方,將一個桌案上的黃布掀開。
竟然露出了個法壇來。
道士抓起桃木劍,挑起一張符箓,在蠟燭上點燃。
手輕輕一揮。
就在劉永春莫名其妙的時候,駭人的事情發生了!
劉永春瞪大了眼,他詫異地發現,面前的少女雕像,竟然張開了嘴。
嘴中似乎被塞進了一塊紅色的玉。
被地下室的燈光一照,反射著妖異的光澤。
隨著兩個道士念咒,那塊紅玉發出的妖異光芒越發的鮮艷詭異。
突然,一股吸力從那少女雕像的嘴中傳來。
劉永春只感覺自己腦仁發痛,就像他的靈魂,都被那股吸力給拉扯了進去。
痛徹肺腑!
劉永春用盡了全部意志力來控制自己的身體不顫抖,好讓那兩個道士不發現異常。
但是那股不適感,還是讓他痛苦難耐。
雕像的吸力持續了一段時間,劉永春變得精疲力盡,虛弱不堪。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兩個道士嘴中念念有詞,將桃木劍往下一插。
少女雕像口中的吸力,猛地消失得一干二凈。
劉永春整個人癱軟無力,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
但他依然靠意志力忍住了,沒有露出馬腳。
再看這少女雕像,劉永春哪里還覺得她美?
只覺得恐怖無比。
這雕像分明從他身上吸取了什么東西?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生命力?
難怪才20多歲的他,最近照鏡子老覺得自己蒼老了許多,頭頂長出了一大堆白發。
本以為是自己最近情緒不好,焦慮癥爆發引起的。
卻不曾想,是這半個月來,每日晚上都被這些人形雕像吸取生命力造成的。
兩個道士樂呵呵地放下手中桃木劍,旁若無人地聊起天來。
劉永春尖著耳朵聽著他們的龍門陣,想要找點線索。
“今天可以制作新的纏絲雕了。”
左邊的道士說。
“那太好了,剛好這些人里邊,有些已經快不行了。做成新的纏絲雕,正好。”
右邊的道士道。
左邊的道士又道:“據說今天還有一個新人會送過來,到時候一并做成纏絲雕。”
劉永春眼珠子亂竄,他們口中所謂的纏絲雕到底是啥?
難不成,是自己眼前的這些人形雕像?
這雕像,是那兩個道士雕刻出來的?
不像啊!
還沒想通,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有幾個人將一個用銅索五花大綁的男子拖了進來。
那男子并沒有昏睡,而是瞪著大眼睛,不斷的破口大罵。
劉永春偷瞅一看。
那人他認識,打過幾個照面。
居然是實驗動物飼養區的主管柴杰。
怎么柴主管,會被綁著,送到這里來?
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兩個道士聽柴杰的罵聲,不耐煩的罵了一句:“呱噪,閉上你的狗嘴,否則先弄了你。”
柴杰的聲音頓時便停歇了。
他眼中有憤怒,也有驚恐。
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下場,會有多凄慘。
兩個道士將柴杰拖到一根柱子上綁好,嘿嘿笑了兩聲,走進了夢游的人群中。
各自手里拿著一張道符,每走過一個人,就在那個人的身上點了點。
似乎在探測什么。
其中一個道士走到了劉永春跟前時,手中的符紙突然便變黑了。
他眉頭一舒展,朝劉永春伸出手。
眼看巴掌就要攀在了劉永春的肩膀上。
劉永春嚇得五魂歸天,六神無主。
全身肌肉都要緊繃在一起。
他驚駭的想,這道士到底想要對他做什么?
突然,別一個道士在走到其中一個技術員身后時,手中的符箓居然燃燒起來。
燒的全是黑色的火焰。
那道人樂道:“這家伙已經不行了,就他吧。”
劉永春跟前的道人這才將手收了回來,朝第二個道人身旁走去。
兩個道士拍了拍那技術員的腦袋和肩膀。
很滿意:“這副身體,做纏絲雕剛剛好。”
說完就將技術員給抬到了法壇前。
劉永春偷偷的窺視著。
這兩個道士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見,兩道士從法壇下拉出了一張木板。
木板上釘著一根一米多長的釘子,在燈光下閃爍著鋒利的寒光。
左邊的道士陰森一笑:“趁熱乎,趕快制作。等下還要做一個咧。做完我們同去喝酒。”
聽到喝酒,右邊的道士大笑:“我看你喝酒是假,怕是看上了人家酒吧的前臺妹子吧?小心別別被纏上,可不好脫身。我還是喜歡酒吧巷子里那幾只雞,素質不錯,價格也合適。
只做皮肉買賣,不講感情。”
左邊的道士切了一聲:“沒感情的皮囊,有什么好戲耍的。”
兩人抬起那技術員,直接放在了木板上。
劉永春險些叫出聲來。
木板上的長鋼釘,直接將那技術員從屁股到脖子,刺了個對穿。
剛剛還是個大活人,轉眼間的功夫。
便成了一具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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