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林世忠不肯讓林南衾出來的許童童,趕忙跪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林大人,求求您讓長寧縣主出來見見我,我哥哥……我哥哥被南淵閣的人扣住了!”
“南淵閣?”
這三個字貫穿在場人的耳底,平時也沒少聽著外人說。
只知道林南衾也在外面做了一點生意,難不成與南淵閣的人認識?
林世忠心里擔心,趕忙追問,“你哥哥被南淵閣的人扣住了,這……找了衾兒,衾兒又能如何?”
許童童紅著雙眼,可憐道,“長寧縣主乃是玄王未婚妻,如今,童童找不到玄王,只能求求長寧縣主,若不然……哥哥性命難保,嗚嗚嗚……”
說著說著,許童童再度痛哭起來。
只是看著許童童著急的模樣,就能想象到南淵閣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想了想,林世忠揮揮手,“去把小姐喊起來。”
“爹!”
下人剛想要走,林南衾一邊跑著,一邊套著衣服,頭發都沒束起來,青絲在雪地中飄揚。
看到是林南衾,許童童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來到林南衾面前,抓著林南衾的袖子便跪在地上哀求,“長寧縣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林燁安與林姒兒還沒有看懂是怎么回事,林南衾一把將許童童拉了起來,“你先別著急,和我詳細說說。”
許是因為看到了林南衾,許童童的心跟著安定了不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通,包括南宮雪凝的刁難。
女人的目光落在了林姒兒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皺眉問道,“你不是同南宮雪凝關系最好?知道這件事么?”
被點到名的林姒兒一愣,無辜的搖搖頭,“姐姐,我不知道。”
“這種事情姒兒怎么會知情呢?”林燁安也跟著附和。
林南衾懶得理兩人,想了想后問道,“欠了南淵閣多少銀子?”
許童童頓了頓,細細思索一番后道,“三百兩銀子。”
“三百兩?南淵閣向來是賠完即止,絕對不會允許你們欠錢的。”
發現林南衾對南淵閣了如指掌,許童童更是覺得自己找對了人,紅著眼睛點頭,“是啊,可是大哥不知道跟誰說了什么,后來就多了三百兩銀子,南淵閣非要說我哥哥不守規矩。”
“南淵閣的人不會冤枉人,鐵定是你哥哥沒說實話,不然他們也不會扣人。”
這下子難辦了,如果去南淵閣的話,他們憑什么放人?
在不能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林南衾頭大不已。
總不見得因為許童童,就將這么久的布局全部打破吧?
“縣主,求求你了!”
說完,許童童再度要跪下,林姒兒眼中劃過一抹狡黠,開口道,“姐姐,許小姐實在是太可憐了,你幫幫她吧。”
“說的容易,你能幫她去要人?”
林南衾一句話將林姒兒說的啞口無言,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南淵閣背后的人,墨云佑都沒能摸清楚,何況是林姒兒?
即便是過去要人,人家又憑什么交出來?
“衾兒,去南淵閣危不危險?要不要有人跟著啊?”
柳茹娘擔心的很,看著林南衾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林南衾管定了,可又不好阻攔,只能多加人手。
“不必,榮嬤嬤就夠了。”
反正那是她自己家開的,難不成還會傷害她?
在多番斟酌后,林南衾一咬牙,“走吧,我去了解情況,能把人要出來最好,要不出來,就讓許大人準備銀子贖人吧。”
三百兩啊!
那可不是小數目。
雖說對林南衾來講如同毛毛雨一般,可是對于許童童家中,是一筆巨款。
就算是讓林世忠拿出來,怕是也要湊一湊。
“是,只要縣主不讓他們傷害我哥哥,什么都成!”
許童童的眼中熠熠閃光,伸手擦掉了淚花,林南衾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林世忠等人,“女兒快去快回。”
“注意安全!”
看著林南衾帶著許童童離開,柳茹娘坐立不安,好一陣兒才算是想好,“安兒!你去追你妹妹,避免衾兒受傷。”
“啊?”
聽到要他去保護林南衾,林燁安自然是一百個不愿意。
怎料林世忠一個眼神,嚇得林燁安趕忙從椅子上竄了起來,直奔大院門口跑去。
南淵閣外,現在里面嘈雜的聲音還不絕于耳,望著燈火通明的店鋪,林南衾略有不解。
連杰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人留下,其中必有蹊蹺。
在林南衾思索時,許童童太過著急,伸手就將大門推開,映入眼簾的則是那尋達官貴人的模樣。
“兩位姑娘,請問是來找人的?還是玩兩把啊?”
門口小廝反應的快,趕忙將林南衾當作普通客人一般。
女人滿意的點點頭,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咳,聽說今天你們扣了個人,我想來了解情況。”
“長寧縣主請稍等,我去回稟一下頭兒。”
并非是小廝不能拿主意,如果輕松讓林南衾進去,怕是旁人也會懷疑。
此刻,林燁安也追了過來,看著兩人站在大堂中,三步并作兩步,“你們在這里等著做什么?”
“大哥?你怎么來了?”
林燁安的到來在林南衾的意料之外,林燁安有些不自在,“爹說讓我來保護你。”
“哦。”
就說么,林燁安怎么會主動追來?
如果是林姒兒的話,說不準林燁安還會主動一些,可惜了,不是。
沒一會,小廝跑了回來,對著林南衾三人笑道,“我們頭兒說了,可以讓長寧縣主一人進去。”
“這是作甚!長寧縣主是個姑娘家,怎么能……”
許童童第一個不同意,下意識拉緊了林南衾的胳膊。
畢竟女孩子第一次來這種場所,若說是不害怕,也是假的。
林南衾嘴角一揚,看來連杰考慮的很周到,只要身邊沒有閑雜人等,就能痛快說話了。
小廝恭恭敬敬的彎腰,“許小姐,我們南淵閣不至于對誰都敢下手,畢竟縣主身后的那位,我們惹不起,自然要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