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乖，現在去給你媽打個電話吧。”袁父的聲音盡量表現的慈祥一些。
袁欣然抽泣了兩聲，終究應了一聲。
她……
已經沒有辦法了。
當她給母親打完電話，趕到校園門口的時候，一個穿著便裝的男人毫不猶豫地走到了袁欣然的身邊。
袁欣然眼睫顫了顫，這個人，一看就感覺一股子正氣，她完全猜得出來，就是剛剛給她打電話的那個警察。
警察淡淡看著她，對她拿出了工作證，“你好，我就是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等一下。”袁欣然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警察轉過頭，看著她欲言又止，他眸光動了動，淡淡道：“還有什么事？”
袁欣然不自覺握緊了拳頭，幾番猶豫之下，還是輕聲開口，“我，我爸要過來，他也有事情要和你說。”
“什么事？”
“……他，自首。”這幾個字，袁欣然說得分外艱難。
天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警察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自首？”
袁欣然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開口，“和我這件事情有關。”
警察看了一眼手表，這才開口，“先上車吧。”
袁欣然淚水控制不住地滑落，她快速抹掉，跟在警察身后，縱使現在有千萬個不甘，可……現在的這個狀況，她父親都已經準備自首，有傅景琛一直在逼著，她根本就無法……
啊！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陸早早的命，那么好！
很快，兩個人上了車，袁欣然就坐在后座，低著頭，雙手食指來回攪著，心堵得慌。
大概又等了十分鐘，袁父到了。
他給袁欣然打了電話，警察當即看向她，袁欣然深吸了一口氣，“我爸……我可以下車接她嗎？”
“嗯。”
警察說著，和她一同下車，很快就看見了袁父。
袁父眸光閃了閃，對著警察伸出手，尷尬地開口，“警察同志您好，我是袁欣然的父親。”
警察和他握了下手，淡淡頷首，“先上車吧。”
袁父眸色復雜，但下一刻便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哎。”
就這么一個字，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這一路上，父女倆都別提有多么沉靜了。
車子內的氣氛也很沉重。
到了地方，父女倆被放在同一個審訊室，多數都是他們在說全過程，警察做記錄，聽完這些后，其中一個女警察格外氣憤地開口，“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你們父女，可真厲害。”
袁欣然和袁父都低下頭，袁欣然眼中的淚水還在大顆大顆滾落，她忍不住開口，“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
女警察冷笑一聲，“知道錯了有用什么樣，還不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還算是他們長了腦子，知道自首，不然的話，后果更重！
袁欣然臉色慘白，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袁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終究輕聲開口，“我們，認罪，認罰。”
警察看了他們父女倆一眼，終究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