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別人這樣說林凡只會當成笑話。
但現在說這種話的是文瀚，林凡沒有絲毫的懷疑。
因為文瀚他有這樣的實力，也有這樣的底氣。
可能答應嗎？
林凡不用想都已經有了答案：“換條件吧！”
治好小霸王，他等同于放下了父母被小霸王肆虐的仇恨。
交出潛龍山莊和天成集團，他等同于白折騰一場損失幾百億，還給了文瀚在江州滲透的基礎。
結拜成為兄弟更不可能！
那意味著文瀚隨時都能以兄長身份壓他一頭，還占據道理。
文瀚隱去笑容，語氣都多了幾分冷冽：“莫非你覺得我是在和你商量？”
他從布局開始就沒打算和林凡商量。
他勢在必得！
林凡抬頭，目光直視：“難道我又是在和你商量嗎？”
玉瓊和帝臨集團的合作必須終止，不得以任何形式存在，哪怕把控股權置換給玉瓊。
安插到玉瓊的人也必須滾蛋。
這同樣是林凡勢在必得的！
而感受到林凡的堅定，文瀚瞇瞇眼睛語氣緩和些許：“林凡，不說前兩條，和我成為結拜兄弟這一條不委屈你吧？”
“那意味著你將直接邁入人上人的行列，意味著你是文家的人，我爺爺就是你爺爺。”
“說句更直接的話，只要你點頭，你父輩和爺輩給不了你的東西都會在瞬間補齊。”
“你不懂這個道理嗎？”
底蘊。
他可以給林凡無數人奮斗十輩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底蘊。
但林凡毫不猶豫的搖頭：“沒興趣。”
文瀚眼神發冷。
他都已經把姿態放到了這種地步林凡竟然還不肯低頭，這讓他非常的不舒服：“你確定？”
林凡揮手道：“不要再試探，也不要想著威脅我，那一點用都沒有，我不想與你為伍。就如上次說的一樣，和你成為酒肉朋友我都需要考慮，更何況成為結拜兄弟？”
笑了！
聽到林凡的話文瀚笑了，只是那笑容透射著陰寒還有殺機：“你這是打算什么好處都不留下就讓我親手破掉自己的局？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情嗎？”
“我……不要面子的嗎？我文瀚什么時候那么沒有尊嚴和脾氣了？”
林凡盯著文瀚了片刻。
說道：“既然你說了三個條件，那我就給你文大少一次面子。”
“我可以解除小霸王八個小時循環一次的疼痛，但四肢傷殘你們自己治，能恢復到什么程度他運氣。”
“天成集團免談，潛龍山莊我可以給你。但不是無償，五百億你拿走！”
“至于結拜兄弟永遠不可能，我不會也不愿意跟一個想過要殺我的人有任何交集！”
文瀚冷冷一笑：“這樣你就想我終止合作放棄玉瓊這顆未來的搖錢樹？還要把人從玉瓊調走？你覺得可能嗎？”
輕笑一聲，林凡再次在蘇雨煙無奈的眼神中端起她的茶杯。
喝了一口后好似自言自語般嘀咕：“玉瓊與帝臨集團的合作，還是那批人的雇傭似乎都有一條免責協議吧？”
聞言，文瀚眼角抽動了下。
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見此，蘇雨煙好奇的向林凡，為何一句話就讓文瀚變了臉色，弱了氣勢？
林凡放下茶杯，笑容也玩味了幾分：“比如玉瓊遭遇天災破產，亦或者銀行查封破產等等不可抗因素。那么終止和帝臨集團的合作也好，還是解雇那批人也罷，似乎都不要再賠償了！”
文瀚沉聲道：“林凡，你到底想做什么？”
冷笑一聲，林凡說道：“答應我剛說的所有。不然我立馬收回酒方，再讓金旗銀行啟用應急預案查封玉瓊讓它破產。”
只要玉瓊緊急破產。
那和帝臨集團簽署的合同，還是和那批人簽署的雇傭協議，都會自動失效。
文瀚還想以此拿捏和要挾就沒有了意義。
這一點文瀚自然也明白，他咬著牙關道：“你啟用這條免責協議的確可以破局，但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玉瓊破產，葉文和葉惜還想重新做起來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畢竟現如今的玉瓊擁有原鵬勝酒業留下的完整配套，這是需要時間才能做起來的。
而且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完成的事情。
再者好不容易見未來，葉文父女會同意嗎？
他們會聽從林凡的嗎？
林凡玩味道：“相比以后受到你的牽制時時提防，浪費點時間和成本算什么？”
“至少我安心了！”
這也是林凡來之前就想好的。..
要是和文瀚談不攏，那就自損八百，讓玉瓊破產，再起爐灶。
而且為了動搖文瀚的心神，林凡適時補充：“可我真這樣做的話，你還是什么都得不到。而且你那小表弟還要受折磨一輩子，潛龍山莊你這輩子也拿不回去。”
“你信嗎？”
你信嗎？
這三個字文瀚突然感覺有點耳熟。
仔細回想才發現自己剛才也是這樣問林凡。
結果才一會林凡就把話還給他，這讓文瀚有種吃屎一般的難受心情。
而對于旁觀者般的蘇雨煙來說，心頭已滿是感慨。
她以為文瀚的布局已經壓著林凡，不留余地。
不曾想林凡謀略更高一籌。
竟然會選擇自損八百的方式。
這就好像壯士斷腕，誰能做到？
難道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虎狼之性？
但文瀚卻是不甘心再一次被林凡就這樣翻盤：“你真敢？你不怕葉惜因此對你產生怨念？”
林凡冷笑道：“玉瓊現如今的一切是誰給的？而且你當我媳婦是沒有腦子，沒有格局的女人嗎？”
聞言，文瀚沉默了。
玉瓊的酒方，貸款都是因林凡才得到。
葉惜有什么理由怨恨？
更不要說葉惜還知道了他和林凡有恩怨。
可林凡沒有給他沉默的機會：“說吧，答不答應？”
拿出手機放在桌上：“你只要搖個頭我就馬上收回酒方，再讓金旗銀行介入，保證玉瓊今天內破產。讓你白折騰一場毫無所獲！”
蘇雨煙暗嘆一聲開口：“文瀚，要不算了吧？”
只要林凡真這樣做，那文瀚的籌碼在免責協議前都將失去意義。
而結果還對林凡沒有任何實質損傷，只是讓葉文父女多折騰一下，慢個一兩年再起步。
哪怕有波折，也不會超過五年！
可這樣小霸王卻會失去擺脫折磨的機會，文瀚也拿不回潛龍山莊。
文瀚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該死的免責協議！”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