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心魔的力量？”
聽到這話的陸清塵頓時就是一愣，旋即瞳孔瞬間收縮到針尖大小，他看著老黃和煉妖壺，淡金色的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如果說連人族第一位至強者，極有可能踏入了真正永恒境的道武仙尊都因為走火入魔而墮落，那邪靈族這位能控制心魔的圣神主宰，天資妖孽程度豈不是還要超越道武仙尊？
“嗯，借用心魔的力量，雖然煌天時代的那場終極決戰，我并沒有和圣無心交手，但能察覺到他當時的狀態。
那滔天的魔威和瞬間暴漲的氣息，以及戰斗風格的轉變，都說明了對方是借用了某種力量，而能讓半步永恒境生靈再進一步的力量，只能是心魔了。”
老黃微微頷首，給出了十分肯定的答案。
煌天時代那場終極決戰之前，他其實就已經從天帝口中得知了圣無心能夠借用心魔的力量，短暫讓自身戰力突破極限。
而知曉這一隱秘的生靈，整個原始大陸和邪靈大陸加起來也不超過五位。
“圣無心踏入帝境層次之后，出手的次數并不多，絕大多數和他交手的強者都認為，他能在短暫時間內提升戰力，是施展了某種秘法。”
老黃繼續解釋道，語氣罕見的變得凝重起來，這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們之前的推測也許全都錯了。
如果說圣無心能借用心魔的力量，那就意味著“心魔”很有可能是一個獨立的、特殊的生命體。
而這樣一個獨立的、特殊的生命體，除了情緒性格和本尊相反，其他方面幾乎和本尊沒有任何區別，并且戰力能突破本尊的極限，不受某些規則的限制。
“等等，借用心魔的力量.......”
這一瞬間不僅是老黃想到了這一點，陸清塵和煉妖壺同樣也反應了過來。
兩人臉色迅速變幻，之前對遠古時期邪靈大陸出現的真相猜測瞬間被推翻，一個全新且完美符合的歷史變化的真相逐漸浮現在腦海中。
“如果心魔是一個獨立的生命體，那豈不是說真正導致邪靈大陸生靈墮落的......其實是道武仙尊的心魔？”
陸清塵有些艱難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盡管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既然圣無心能借助心魔的力量，那道武仙尊的心魔為何不能獨立存在？
那可是一位真正的永恒境生靈。
“很有可能，畢竟除了道武仙尊之外，無論是邪靈大陸、荒古大陸還是原始大陸，都還沒有第二人踏入真正的永恒境。
踏入這一境界到底要經歷什么？突破之后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這一點沒有人能給出解釋。
或許道武仙尊就是突破永恒境的那一刻才誕生心魔的，而永恒境強者號稱萬劫不滅，其誕生的心魔絕對也和尋常生靈誕生的心魔不同。”
煉妖壺點了點頭，對陸清塵的猜測表示贊同。
永恒境作為修煉界目前已知的最高境界，除了道武仙尊之外，沒有任何生靈知曉這一境界的奧秘，誕生的心魔很有可能與尋常生靈不同。
“而且污染邪靈大陸的如果真是道武仙尊誕生的心魔，那武魂修煉體系的出現也就能解釋的通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到過修煉界這樣一則傳聞，道武仙院是因為做錯了事情，釀下了滔天大禍，迫不得已才建立了原始雄關。
而荒古時期之后的人族之所以能夠覺醒武魂，都是源于道武仙尊，他臨死之前散去了全部修為，以一己之力強行改變了天地規則，肉身和靈魂的力量盡數融入天地，才有了后來的武魂修煉體系。”
陸清塵語氣凝重的說道，這一刻的他回想起了之前在修煉界聽說過的一些有關道武仙院的傳聞。
由于這些傳聞太過離譜，摻雜了許多個人想法，完全超出了當今時代生靈對武道的理解，所以陸清塵并沒有在意，只當是隨便聽聽。
現在看來，那么多傳聞里，很有可能一部分是真的，至少武魂修煉體系的出現，和道武仙尊脫不了干系，包括邪靈大陸。
“有道理，不過這其中還有很多疑點。”老黃微微點頭，沉聲說道：
“如果說污染邪靈大陸的就是道武仙尊誕生的心魔，那這么多時代過去了，我們為何沒有親眼見到過？
以道武仙尊永恒境的修為，誕生的心魔必然也屬于這一層次，而這一層次的生靈，輕而易舉就能毀滅整個原始大陸，雙方的戰爭又怎么會持續如此漫長的歲月？”
話音落下，陸清塵和煉妖壺同時皺起了眉頭，他們不得不承認，老黃的這番話精準指出了他們剛才推測中少數不合理的地方。
“猜測終究只是猜測，無法確定真假，或許我們的猜測已經接近了真相，但在實力沒有達到一定層次之前，也只能是猜測，無法驗證。”
看著眼前陷入沉思的兩人，老黃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了雙方交戰這么多年的原因。
只不過考慮到陸清塵的修為太低，過早涉及到有關禁忌之事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才沒有選擇說出來。
“你們兩個目前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提升實力，只有戰力達到了半步永恒之境，才有資格去探尋真相，驗證猜測的真假。”
沒有繼續在道武仙尊這件事情上糾結，老黃直接轉移了話題，他瞥了一眼被困在時空囚籠瘋狂咆哮的不朽神胎，淡淡說道：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陸小子，你盡快挑選一些資源寶物交給老妖，讓他給你父親他們送過去。
至于你的話，這段時間就留在太虛天宮煉化這枚不朽神胎，借助其中蘊含的能量繼續開辟神泉。
太虛天宮的時間流逝很慢，等你煉化完這枚不朽神胎，再去參加慶功宴也不遲。”
“啥，讓我現在煉化這枚不朽神胎？”
陸清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盯著眼前那頭還在瘋狂咆哮的混沌吞天龍，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老黃，這可是一枚大帝境的不朽神胎啊，直接煉化是不是太浪費了？
我看不如暫時留著，讓它當一段時間的護教神獸，這樣我們就等于多了一尊大帝境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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