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臺上,顧萌萌看著手中需要兩只手才能抱起,足足比她高半個頭的白布物品,就要收起來。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回家再看總沒錯。
如果好自己也能偷偷收著,不好也不至于讓陸安丟臉。
萌萌,打開看看。
這時,意想不到的聲音出現在她耳畔。
朝顧仁他們望去,一個個都好奇看著注意著她手里的東西,只有顧鎮山,直勾勾盯著她的雙眼。
顯而易見,是顧鎮山在給她傳音。
爺爺?
雖然不知道爺爺為什么要讓她現場拆開,但她還照做了。
倏
兩指靈力并起,輕輕劃過厚實的寬大白布,把它撕開。
嘭
也不知道陸安裹了幾層,這些碎布落在地上發出沉悶聲響。
噗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么天材地寶,就是一把破刀。
看清顧萌萌手中的東西,之前曹萬里那桌出聲喝罵陸安的親信大聲譏笑起來。
黃家與蔡家那邊雖然沒有他那么大聲,但也面色古怪。
其他人看清后,紛紛用怪異的目光向陸安看去。
啥意思?
送一把破到不能再破的爛刀?
只見顧萌萌手中的一把慘白色大刀渾身布滿裂紋,仿佛只要輕輕一點,就會破碎成渣。
既沒有靈器的靈性,也沒有任何特殊性。
除了刀柄連接處的那枚紅色珠子之外,他們再也無法找出其他優點。
和那些特制工藝品差不了多少。
兄弟,少罵兩句吧,小心禍從口出啊。看到骨刀的樣子,陸安無奈扶額出口提醒。
不是,你真送了把破刀啊?!項元雙眼瞪大充滿不敢置信。
陸安這,真落魄到了這種地步?
這東西扔街上,沒有一個修士會要。
陸安警告道:我都說了不值幾個錢,還有你閉嘴,別罵,看看就好。
威脅我?自己禮物磕摻還不讓人說了?果然少爺說的不錯,真是不堪入目,給狗狗都不要。
親信哈哈大笑,一點都不怕陸安。
他周邊的人也放棄了,這家伙是曹萬里親信,簡單點來說,就是條忠犬,指哪打哪。
在場所有賓客,在得知這把刀就是把普通的破刀后,紛紛竊竊私語,目光帶著異樣情緒掃向陸安那桌。
把老陸看得渾身尷尬。
咦?
顧萌萌忽然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手里這快要碎掉的白刀,好像抖了一下。
與此同時,顧鎮山的雙眼深處,充斥著無窮震驚,脖子上的一枚玉項鏈,也在輕輕顫抖。
陸安無奈搖搖頭嘆息:我是為你好,這刀你可不能罵,神兵不可辱啊。
神兵不可辱?就你這還是神兵?哈哈笑
轟
突然!他話還沒說完,場內異變突生!
呀!!
萌萌危險!
一聲非人非獸的吼聲如雷般炸響,一圈圈音波滾動,所幸宴會廳建材十分之好。
但盡管如此,每個桌子上的玻璃杯也紛紛炸裂開來!
完了,忠言逆耳,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陸安憐憫看了那名親信一眼。
眾人大驚失色,雙眼瞳孔填滿了駭然之色,呆滯坐在座位上呆呆看著方才那把被他們鑒定為破刀的慘白大刀突然發難。
自主懸浮在空中,身上的裂紋如同呼吸般時隱時現,刀柄處的紅色寶珠爆發滾滾音波,散發著如同驚濤駭浪的壓迫感。
隱隱約約,所有人視線都被扭曲,只見在一處尸山血海上,一個魁梧的大骷髏正握著這把刀,無力坐在尸山頂端!
山下血流滾滾,到處是怪異的首級!
那股難言的壓力,令人膽寒心悸,嚇得人想要高聲尖叫宣泄自己恐懼,但因為這壓迫感,聲音卡在喉嚨里,根本無法發出一絲聲音。
就在有人將要堅持不住昏厥過去的瞬間。
嗖
視線再次扭曲,回到現實,每個人都張大著嘴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豆大汗珠從額間滾落,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而在這之前,顧鎮山手中就出現了一把玉刀,大手一揮把臺上的幾人拉了回來,靈力展開死死抵擋著這股威壓。
草,陸安這小王八犢子哪搞來的這么一把極致殺兵?!
他心中瘋狂咆哮。
不知為何,骨刀的音浪與威壓感,都以一種肉眼可見的奇怪路線繞開了他們這一桌,讓他們僥幸幸免于難。
嗖
等他們回過神來,異變再起!
慘白大刀二話不說,自主斬出個幅度,一道血紅色的虛幻刀氣直勾勾朝那名親信掃去。
路途中穿過的所有人,在那一瞬間,都感覺到了自己好似要被劈成兩半。
沒有任何變數,刀氣順利劈在了這個親信身上然后還沒炸開。
連顧鎮山都來不及阻止。
眾人回過神齊刷刷扭過頭望去。
奇怪的是,刀氣并沒有直接把他劈成兩半,但這名親信卻呆呆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雙眼瞳孔失去高光,沒有一絲光彩色澤,空洞無比。
胸口卻在輕輕起伏。
在他們望著親信時,慘白大刀又開始有動作了。
再亂搞,我不介意把你融了回爐重造。
淡淡的聲音回蕩在宴會廳,慘白大刀頓時乖巧的停下飛舞的動作,盤旋了幾圈竟然飄到了顧萌萌面前!
顧萌萌呆呆看著它,無助望著顧鎮山,再望向陸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了,白刀的紅珠子射出一微光,接著在顧鎮山警惕的注視下用刀刃輕輕在顧萌萌手指上切了一個小傷口。
一滴鮮紅的血液自主飛出來,落在紅珠子上。
叮
白刀顫動,倏地極速縮小射進顧萌萌眉心消失不見。
等它消失以后,在場眾人才如同逃出生天似的癱在座位上,大口舒著氣。
這把刀的氣勢,太恐怖了。
還有那種濃郁到不能再濃郁的殺氣,只是看一眼他們都承受不住。
來人啊!快來人!快來看看他這是怎么了?
驚慌的顫抖聲響徹周遭,眾人還沒緩過來,就被他吸引。
聲音來源正是曹萬里那桌,幾個人正在擺弄著那個雙眼無神的親信,可任由他們怎么呼喚,就是沒有一點作用。
我來看看。
一名像是醫生的男子走過去,伸手撥弄了一下他的眼皮,注視他的瞳孔,然后翻出手腕把脈。
檢查了一會,才在他們的注視下皺眉道:身體情況一切正常,脈搏心跳也無異樣,大腦同樣如此,腦細胞還很活躍,但,這種情況,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剛才那個刀芒導致的精神受損,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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