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馬威遠的臉色緊繃,雙手叉腰,鼻孔里的氣猛地呼出。
他伸出大掌,往孫子頭上用力一拍。
“馬伯雄,你又欺負人了?”
剛才正在隔壁街與幕僚喝茶,聽到街上傳來騷動,便過來巡視一番。
他不畏敵人的長槍劍刃,就怕這兔崽子惹出什么禍來。
看到孫子飛到半空的一幕,他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畢竟這可是馬家的獨苗苗啊!
“我沒有!我沒有!爺爺,他們把我的人都打了,還誣陷我!”
馬伯雄不依不饒地抱著自家爺爺的大腿,使勁撒嬌。
身為馬威遠唯一的孫子,他可太知道自家爺爺的軟肋了。
平日里只要纏著他,撒撒嬌,總能達到目的。
看馬威遠稍有動搖,他往外一指:“不信你問問他們,他們知道真相!”
街上的百姓們被這么突然一指,紛紛逃竄,嘴里喊著“不知道”,“不清楚”,生怕惹禍上身。
沒有了證人,也沒有證據。
馬威遠才剛趕到,沒有看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到孫子的話后,也覺得有些道理。
看著地上動彈不得的人,他上前點了幾下。
“點的麻穴十分精準,也是個練家子。”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承宇,將男子的外形映入眼中。
這身材,一看就知道常年練武,有童子功的。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承宇是也。”
看到馬威遠的那一刻,江承宇也記起了一些回憶。
他小時候的武術師傅,曾吹噓自己跟隨過馬威遠打過不少戰役,總將當時的事跡像故事似的講給眾弟子聽,常常讓他們向馬將軍學習。
“什么宇是吧?這件事兒本將軍沒有看見來龍去脈。你呢,確實是把我孫兒的人給打趴下了,既然大家都有理,不如握手言和,互相道個歉,給老夫一個面子,如何?”
不是他偏幫,最近正值拍賣會之期,這次還是規模最大,寶物最多的一場。
大陸各國的皇族,商人紛紛齊聚皓月國。
圣上早已下令,城中必須加強巡邏,若發現有打架斗毆者,無論任何情況,都一律帶到牢里,等拍賣會結束了才能放出來。
剛才的騷動,要不是他暗自壓下,只怕御林軍也出馬了。
看這兄妹倆衣著不似本地人,應該是初到皓城的百姓罷了。
“爺爺,他們欺負我!什么握手...”
馬伯雄不甘心地拉著馬威遠的鎧甲,不甘心地鬧著。
話沒說完,便又是一記巴掌打到臉上。
“兔崽子!你還敢說話?你爺爺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走!”
說著,馬威遠拉著馬伯雄的領口,硬生生將他拖到江家兄妹倆面前。
“你以為爺爺第一天認識你?老爺子給你臺階下,你順著下就是了!快點兒!給這位小兄弟道歉!”
以馬伯雄對自家爺爺的了解,這次他是真的動了怒。
撒多少嬌也沒用了。
只能不情不愿,聲如蚊吶地說了句:“對不起...”
江月兒挖了挖耳朵,朝著江承宇說道:“哥,剛才是不是有蒼蠅飛過?嗡嗡嗡地聽不清。”
江承宇也配合著妹妹,點點頭:“是,蒼蠅最愛吃屎了,月月別被它碰著。”
馬伯雄看到兩人的態度,又像炮仗般瞬間點燃。
他上躥下跳地高喊道:“兩個賤民!給本少爺挽鞋都不夠格!敢這么對我說話!小心我讓爺爺把你們關入天牢,一輩子不放出來!”
一個幾歲孩童竟能說出如此狠厲的話,馬威遠只覺一股無名火從體內竄出,高聲朝他吼了一下:“馬,伯,雄!”
那聲音高亢有力,帶著怒氣還夾雜著內功。
就連離得幾丈遠的平常人聽到,耳膜也感到一陣轟鳴。
“嫌丟臉丟不夠,想逼老子當街削你是不是?大點兒聲!”
馬伯雄被爺爺的獅子吼鎮住了,身下一股尿意,只能無奈地喊了一聲:“對不住了!”
聽到小胖子的道歉聲,江月兒的臉色好了些。
“哥,既然他道歉了,我們走吧。”
成為眾人焦點這么久,也夠夠的了。
對方還是大將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正想拉著江承宇離開,可馬威遠一個閃身,出現在兩人面前。
“小伙子,小姑娘,剛才老夫說的可是互相道歉。現在,到你們了。”
馬威遠做事一板一眼。
不管任何事,一個巴掌必定拍不響。
前因后果他沒看見,只看見了手下人被江承宇點麻穴的印記,自家孫子還無緣無故被撞飛了。
就算是馬伯雄挑釁在先,現在道歉了,事情一筆勾銷。
可另一回事,他同樣也得替孫子找個公道。
“我們何錯之有?老將軍護短也得講求是非黑白吧。”
江月兒理據力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再次燃起。
虧她還以為這老將軍是個講理的,結果還不是一樣。
自家人就是自家人,讓孫子當眾道歉,估計也只是維護顏面,以免落人口實罷了。
“我孫子是不是你們撞飛的?地上躺著的人是不是你哥打的?”
“這些人欺我兄妹倆只是平民百姓,要攻擊我倆。我哥只是為了保護我才撂倒他們。至于您孫子被撞飛,我們可沒這功力。”
江月兒朝馬伯雄的身材白了一眼。
這膘肥體壯的,至少得一百四十斤往上吧。
若不是八寶神力護主,還真的沒人頂得住這一下。
“說來說去,你們就是不想道歉是吧?”
馬家在皓月國威望甚高,若是這兩人不在百姓面前給馬伯雄道歉,只怕會引起不好的言論。
現在正值敏感時期,到時候傳進別國的使者耳里,皓月國顏面盡失就不好了。
馬威遠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而馬伯雄則是牢牢地圈住自家爺爺的腰,一臉勝利者的姿態朝兩人挑釁。
眼看著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馬威遠擔心造成不好的影響,只能下令:
“來人,先把他們倆拷回去,再作定奪。”
末了,他再盯著江承宇補充一句:“該做的逃不掉,沒做的假不了。拍賣會期間,城中鬧事者,關押一個月。你們可得想清楚了。”
馬威遠身為將軍,說出的每一個命令都要遵守。身后的士兵不敢怠慢,立馬上前要抓住兩人。
這次面對的,可是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士兵。
江月兒擔憂地拉著江承宇的衣角退后。
“哼,果然是祖孫,同是這么蠻不講理。”
“大膽刁民,敢出言侮辱我們將軍!”
士兵們出言呵斥,伸出的手快要碰到江承宇。
“老家伙,你怎么還是這么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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