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話雖如此問,可伸出去的手勢,卻是一點也沒有放松。
雌蛭是佛子殺死的,晶核理應歸人家。
不過,她只是禮貌性地問問,而已。
佛子瞅了一眼殷九,晶核上散發的氣味,讓他眉頭高高皺起,眼中的嫌棄更是要流出來。
他快速后退兩步,然后道了一聲佛語:
“阿彌陀佛。殺死她施主也有一份功勞,既然晶核是施主挖出來的,那就歸施主吧。”
佛子話落,殷九眼中閃過一抹欣喜,手中的晶核瞬間消失不見。
“那就謝過佛子了,既然您不要,我就收下了。”
“不行,見者有份。再說了,這東西也算是大家協力一同殺死的,怎么你說收就收了呢,你問過大家的意見了嗎?”
殷九話落,粗狂男人手中大刀一晃,不滿地朝著殷九大吼道。
“就是,既然晶核只有一顆,你收了也就收了。不過,你總得給大家一點好處作為補償吧?大家說,是不是呀?”
這時,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也踮著腳腳說道,人群中好些人跟著他附和。
殷九看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掃了在場的人一眼,隨后盯著出頭的那兩人淡淡道:
“好啊,晶核我可以拿出來給你們。不過,我收起來的那顆毒球,這會兒也想拿出來試試它的毒性。
你們說,我那顆毒球的毒性,能不能腐蝕得了各位的骨頭呢?!”
殷九說著,意有所指地瞅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白灰。
那些,可都是剛才腐蝕掉的陰蛭的骨灰。
人群中,有人順著殷九的視線看著地上的落灰,狠狠抽了一口冷氣。
“別忘了,那顆毒丹,可是你自己拿出來的。你無辜殺人,就不怕留下心魔嗎?”
一文質彬彬的青衫男子皺著眉頭,盯著殷九質問道。
殷九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手,隨后抬眸看向他:
“毒丹確實是我自己的,可那顆毒球不是從雌蛭嘴里吐出來的嗎,我只是將它拿出來,還給空氣而已。
若是你們不幸被毒死,只能怨你們自己沒本事,關我何事?”
粗狂大漢聽到殷九的話,頓時哈哈大笑:
“哈哈哈……算你小子說的有理。不過,我還是想要那顆晶核,你快點拿出來吧。
哼,老子還就不信了,你小子不怕被毒死!”
“呵,我還真不怕被毒死,毒丹是我的,我當然有解藥了。要不,你們試試?”
殷九說完,作勢要拿東西出來。
粗狂男人身旁的人一聽這話,趕忙拉著粗狂男人說道:
“算了算了,為了一顆晶核冒險不值得。就讓這小子得了便宜去。
他如此做事,以后總有吃虧的時候。
老兄,咱們走,古墓中定有大把的寶貝等著咱們,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
那人說著,拉著粗獷男人率先走進了通道。
其他人一看情形,也都帶著對殷九的敵意離開了。
不過片刻,通道里只剩下殷九和佛子兩人。
“阿彌陀佛。施主如此做,怕是得罪了這些人,出去定要當心他們。”
一直沉默看戲的佛子,突然出聲提醒。
“我會的,謝謝你這個好心的和尚,咱們后會有期啊。”
殷九說著,抬腳就要從佛子眼前溜走。
“施主等等!”
佛子的話,成功讓殷九停下了腳步。
她側身看著佛子疑惑道:
“佛子可是有事?難道,佛子后悔放棄那顆晶核了?不過,現在我可不會給你了。”
佛子聽聞愣了一秒,隨后快速說道:
“不不不,施主誤會了。既然晶核已經給了施主,那就是施主的了。貧僧是想問,施主身上為何會有我佛家印記?”
殷九不明所以:“什么佛家印記?”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
想來,應該是當初在金棺中,佛子給他念了九九八十一遍佛經感化超度她,沒成想她正好利用他念佛經的機會,吸收了一些金棺里面的金光。
佛子說的佛家印記,應該就是這個吧。
即使想到是什么了,殷九當然也不能實話實說,她只能裝作不懂了。
不過,佛子也沒有為難殷九。
他只是皺眉再次打量了一眼殷九,然后客氣道: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不知道,那就當貧僧多問了,施主請見諒!”
佛子很肯定,雖然他看不透殷九身上的佛力屬于那一支,可她身上的佛家印記很純正。
他不知道殷九是故意不告訴他,還是她自己也不甚清楚。
不管如何,她與佛家有淵源是真的。
之前他之所以讓殷九跟著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要是佛子知曉,殷九與佛家的淵源,起因來自于他。
且他曾經念經超度感化的人,就是眼前之人,不知會作何感想。
殷九不知道此刻佛子心中所想,她只想快點擺脫佛子,自己單獨行事。
這樣老待在一起,總讓她覺得不踏實。
因此,她再次道了一句‘后會有期’,就快去消失在了佛子跟前。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后會無期。
殷九速度極快,很快就追上了之前離開的那批人。
他們看著殷九,就像是看著仇人,個個恨不能一拳頭解決了她,好從她身上奪寶。
殷九拿出毒球托在手中,對著他們滿臉是笑。
他們恨恨看著殷九手中的毒球,只能遠遠躲開給她讓道。
他們的反應,讓殷九很滿意。
她就喜歡看別人想干掉她卻干不掉的憋屈樣,看著真是爽快。
“各位,我就先走一步了,一會兒見嘍。”
殷九說著,越過他們快去朝前頭奔去。
一路上,全是陰蛭密密麻麻退下來的外殼,看得殷九頭皮發麻,她有種想要一把火燒了它們的沖動。
也許這條通道的障礙被他們給殺了,所以一路走來,并沒有遇到其他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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