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的眉梢一挑，加重了精神系異能，“回答我，謝家為什么要盯著我？”
這次，蒙面人的神情沒有任何掙扎，他乖乖回答道，“要抓老鼠。有幾只老鼠跑了進來，要抓到并解決他們，避免發生岔子。”
凌曦曦知道那幾只老鼠就是八他們，“有抓到嗎？”
“沒有，我們懷疑那幾只老鼠是外地人偽裝的，所以嚴查來到這里的外地人。”蒙面人說道。
凌曦曦稍稍安心下來，“謝家想做什么？”
蒙面人，“不知道。我是最下面的，不清楚謝家要做什么，只知道聽從上面的安排。我們也不敢多問，多問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凌曦曦不意外，“你們和普通的江湖人士有一定的區別，謝家是怎么培養你們的？”
蒙面人面露驚恐，似乎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來，“在我們兩三歲的時候，將我們丟到謝家散養的野獸群里，要我們和野獸爭奪生存的機會。”
“這樣我們能擁有不一般的五感。隨后，謝家會用特殊的方法激發我們最大的潛能，這樣我們就能在最短時間內擁有極高的武功了。”
凌曦曦聽得瞠目結舌，怎么都沒想到謝家會用如此殘忍又血腥的手段培養類似于死士的存在。
據她所知，用這種特殊方法激發一個人最大的潛能，看似能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內達成最高的成就，實則是用命在拼。
這樣的人，要不了幾年身體就會出現各種問題，而后在很短的時間內痛苦的死去。
謝家這是不拿人命當命啊。
她又問了一些事，結果很多事這人都不知道。
凌曦曦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繼續睡覺，腦海中卻在想打探到的事。這個人說，在謝家，像他這樣的殺手有很多很多，且這些殺手是分等級的。
等級越高的殺手知道的事越多，能力也越強。比如，派到謝二舅那的五個人，算是等級比較高的，能完成很多任務，他們也負責盯著謝二舅。
越想，凌曦曦的腦子就越亂。她決定，明天離開豐城回業都找牧九歌談談謝家的事，說不定會有什么進展。
第二天下午。
凌曦曦為了防止被謝家人尾隨或者查出情況，跟著一個商隊出了豐城。
在確認沒有問題后，她用精神系異能改變了這幾人的記憶，便去找八幾人了。
等找到了八幾人，她吩咐幾人查查周圍城池的情況，先一步回了業都。
睿親王府。
牧九歌見凌曦曦風塵仆仆的回來，讓廣慶到廚房拿吃的，又讓下人準備熱水這些。
“先洗漱洗漱？”他詢問凌曦曦的意見。
凌曦曦按了按太陽穴，“行。我有不少事跟你說，等我洗漱好了再說。”
等她洗漱好，坐在桌邊和牧九歌說查到的事。
“謝家已是知道你在好轉的事了。”她咽下口中的食物，端起湯碗喝了一口，“你身邊的人，有內鬼，還是謝家那邊的內鬼。”
牧九歌的眼神一凜，卻十分冷靜，“這內鬼不簡單啊，能在我身邊潛伏著，還不被我察覺到。”
知曉他真正情況的人，就那么幾人，要查誰是內鬼不算難。
凌曦曦嗯哼一聲，“這件事你盡快查清楚，否則對咱倆都不利。”
牧九歌頷首，“我會盡快查清楚的。最近你給我治療，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的。”
凌曦曦很滿意他的識趣，而后說起了其他查到的事，著重說了謝家的疑點和那些人的情況。
“我檢查過那人的情況，那人是用藥物和針灸一起激發了所有的潛能，所以武功才會那么高的，但他頂多還有一年的壽命。”
牧九歌是知道這種手段的，眉心狠狠的蹙在一起，“這些人堪比死士，極為難對付。另外，謝家的事麻煩了。”
“單靠一兩個重臣是無法辦到這點的，恐怕朝堂中有不少朝臣都牽扯到謝家。加上謝家的女婿兒媳婦，咱們要想解決了謝家不容易，除非圣上能不顧及后果……動手！”
凌曦曦清楚這是不可能的，“狗皇帝那么在意他的皇位和權力，在得知謝家的事后，怎么可能會動手，他只會利用你或者他人來解決了謝家，他再當那個好人。”
牧九歌琢磨一番，“要圣上出手，也不是不可能，但需要好好籌謀籌謀。首先，我們要讓圣上確確實實感受到，謝家的存在已是對他的皇位和權力產生了威脅。”
“就如，當初的我那樣。”
凌曦曦用帕子擦了擦嘴，“你想怎么做？”
牧九歌眼神狠戾，“從謝二舅著手。我們要讓圣上知道，謝二舅在暗中聯絡朝臣，和他身邊那五個人有多不簡單。”
“我想，以圣上的性子是會查謝家的情況的。到時，我們只需不斷透露消息給圣上就行。”
凌曦曦覺得行，“有一個問題，如若謝家將你好轉的情況，透露給圣上，引他來對付你，你要如何做？”
“這件事不好解決。”
牧九歌垂眸望著自己的雙腿，“若圣上知道這點了，那他也會知道是謝家做的。我再加把火，挑起圣上和謝家之間更大的矛盾就行。”
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與其藏著掖著，還不如用這件事挑起圣上和謝家更大的矛盾，他好自保。
凌曦曦有些煩躁，“我就想收拾了狗皇帝幾人而已，怎么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牧九歌扯了下唇角，“圣上哪有這么好對付。他是帝皇，即便有錯，也不是你我能輕易對付的。”
凌曦曦橫他一眼，“我能不知道這些？”
她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了。你安排人透露消息給謝二舅，讓他知道謝大老爺要解決他。”
“至于跟著他的那幾個人，我看明日抓來審問審問好了，那幾人肯定知道不少東西。”
牧九歌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五個人武功高，五官敏銳，你準備怎么抓？逃掉一個，對我們會極為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