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分析道，“葉躍極有可能是謝家的外室之子，又是得知很多秘密的人，他還是個很有頭腦的人。這樣的人，不會學謝鵬城拿幕后之人當靠山，他會選擇另外的靠山。”
“特別是在如今的情況下，他更會選擇合適的靠山，避免各種可能的情況。”
凌曦曦打個響指，“那咱們等等看，看葉躍會不會尋找新的靠山。”
“王爺，王妃。”一個暗衛落在兩人的面前，行禮道，“王妃，楚玉芯被楚家送給了安王。”
“安王？”凌曦曦眼含疑惑的看向牧九歌，“我怎么沒聽說過安王？皇室中有這樣一個王爺嗎？”
牧九歌表示有的，“安王有五十多歲了，是皇室中的長輩。先帝在時，他就不管事了，卻有著一定的地位。”
“我是真沒想到，楚家會和安王有往來。”
凌曦曦語調怪異，“楚家送給我們這樣一份大禮啊。安王，一位德高望重的皇室長輩，卻跟楚家有所往來，我不得不懷疑安王是表面不管事吶。”
牧九歌也有這樣的想法，“具體安王是個什么情況，我會查清楚的。在沒有證據前，咱們是無法對安王動手的，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
凌曦曦眼尾一挑，“有時候，不需要在明面上做什么。不過，暫時我不會對安王做什么，我需要他幫我引出那些大魚。”
牧九歌吩咐暗衛盯緊安王：“小心些，不要讓安王及其身邊的人察覺到。另外，查查安王最近幾年的事。”
暗衛領命，退下去辦事。
“噯噯噯，牧九歌，你說楚玉芯能不能拿下安王？”凌曦曦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牧九歌知她不單單是看好戲，“如若楚玉芯拿下安王，她必定會找你我的麻煩的。你想借此來做文章，恐怕不太行，單靠一個處于行是無法做什么的。”
凌曦曦眸露寒光，“不是還有個安王嗎？”
牧九歌前思后想一番，有一個更好的主意，“據我所知，安王的妾室不少，但安王妃早就不管事，管理后院的是老管家。咱們不妨從這點入手，或許會有更好的收獲。”
凌曦曦聞言，抓住一個關鍵點，“安王妃為什么不管事？跟安王鬧矛盾了？”
牧九歌是聽懂的，“此事我會查一查。”
“具體的不清楚。先帝在時，安王妃就不管事了，也不參加任何宴會，常年待在自己的院落里，連她兒孫的婚事全是安王一手操辦的。”
凌曦曦越發覺得其中的問題不小，這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
兩個月的時間一到。
早朝，金鑾殿。
久未上朝的牧九歌引起了朝臣們的打量和猜測，睿親王突然上朝，是有什么大事發生嗎？可最近沒聽說什么大事啊。
德宗一看到牧九歌，就會想起成郡王三人。雖說那三人已是被他下令亂刀砍死了，可每每想到睿親王如皇帝般隨意收拾皇室中人，他就恨。
他暗暗深吸一口氣，壓制著內心的怨恨和怒火。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董元九尖細的聲音響起。
“老臣有事啟奏！”劉御史站了出來，行禮道，“陛下，兩個月前，你曾答應睿親王和眾臣，會證明你還有生育能力，現在到了驗證的時候了。”
眾臣恍然，原來今日睿親王上朝是為了這事。
朝臣們相互看一眼，都低著頭站在那不敢說話。不管圣上有沒有生育能力，以后他也不可能有了。
誰都知，圣上雙腿被人砍斷，成為一個殘廢。
如若不是圣上大權在握，又沒合適的繼承人，這皇位早就不是圣上繼續坐著了。
德宗差點兒嘔出一口血，卻不得不維持儀態和笑臉，“劉御史不說這事，朕都要說這事。”
“董元九，快去請兩位娘娘過來，讓太醫幫兩位娘娘看看。”
董元九立刻去請兩位娘娘和太醫。
朝臣們不停用眼神交流，聽圣上這話的意思，真有妃嬪懷上了？
眾人再一看牧九歌那穩坐如山的樣子，懷疑這其中有詐。當初劉御史可是信誓旦旦的說圣上沒有生育能力，圣上又斷了雙腿，這妃嬪懷的誰的孩子，就不好說了。
沒多久，兩位妃嬪來到了金鑾殿，隨行的有兩個太醫。
“這么熱鬧啊？”乍然，一個女子從天而降，“聽說，今日圣上要測妃嬪有沒有懷上，不如我這個神醫來幫忙看看？”
來人正是凌曦曦裝扮的神醫。
在神醫出現的那一瞬，德宗渾身的寒毛全豎起來了，“有太醫在，這樣的小事就不勞煩神醫了。”
“怎是勞煩？”凌曦曦笑成一朵花，“我和圣上可是有恩怨的，這樣的好事我是定不會錯過的。”
朝臣們皆知神醫和圣上的恩怨，當初圣上可是到處搜捕神醫，惹得神醫不再出現，導致百姓有所怨言。
德宗握緊雙手，深深的瞥一眼牧九歌，話卻是對神醫說的，“神醫跟睿親王有所往來？”
“是啊，他的雙腿就是我治好的。”凌曦曦毫不避諱，“睿親王，你站起來讓大伙兒看看你的雙腿恢復得如何。”
牧九歌緩緩的站了起來，并走了好幾步，“這下，陛下可滿意了？”
望著他那雙能自由走動的雙腿，德宗只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的傷口隱隱作疼，也更恨睿親王了。
憑什么睿親王的雙腿能好，他卻成為了殘疾？
他好恨！
面上，他扯出一抹假笑，“真好，睿親王的雙腿恢復了。只是，睿親王怎么還要坐輪椅？”
牧九歌重新坐在輪椅上，“我的雙腿還在調養階段，得等完全調養好。”
“正好今個兒大家都在，五日后是我舉辦的宴會，歡迎各位來參加宴會。到時候，神醫會為一部分人診治，并送一些藥。”
原本不想參加的朝臣，在聽到神醫會參加時，紛紛打定主意要參加這次的宴會。這可是能治任何病的神醫啊，便是拿不到藥，能結交神醫也是好的。
德宗好險才維持住自己的神情，“神醫和睿親王的關系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