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冬季,京都的天氣已經由雨轉變成了雪。
似乎連老天都覺得這一場禍事來的突兀吧。
霍淵昏迷了幾個月了,準確的說,已經成了植物人。
但是能夠保住性命,醫生說還是會有奇跡發生的。
錢婷婷的精神狀況很不好。
可能是打擊太大。
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一個孩童一樣,每天只是呆愣愣的看著窗外,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
就連粉絲給她送花也不理會。
陸遠深不希望她被打擾,于是將她安排在了山上的一棟別墅里。
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理會任何的事物。
直到有一天他推著錢婷婷去醫院看望昏迷中的霍淵,在回來的路上遇上了一個女孩。
她坐在輪椅上,手上捏著一張早已泛黃的照片。
而錢婷婷突然間沖了過去,將那張照片搶了過來。
那照片上是兩個女孩兒,其中一個是輪椅上的女孩兒,另一個則是她失蹤已久的姐姐錢有有。
輪椅上的女孩兒急了,想要去搶,但是她的輪椅始終是跟不上錢婷婷。
然而當她搖著輪椅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錢婷婷一個人蹲在角落里,拿著照片在哭。
她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你怎么了?”
她的聲音很是嘶啞,甚至可以說很難聽。
她說話好像很艱難的樣子,應該是聲帶受損過。
錢婷婷沒有回話,嘴里念叨著兩個字:“姐姐。”
“照片上的是你姐姐?”
錢婷婷依舊沒有回話。
“姐姐。”
“照片上的女孩兒是我的朋友,我聽說了她的遭遇,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姐姐。”
“我姐姐還在,我會找到她的,她也不會死,我姐姐是好人,你是我姐姐的朋友,那你也是好人,我們一起等姐姐回來,好不好?”
“好啊,我們一起等有有回來。”
一直站在一旁的陸遠深震驚到了。
她跟這個女孩兒居然說了這么多的話。
這是她長達封閉兩個月,以來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陸遠深走了過去,跟她解釋道:“她是我妻子,前段時間受過很重的打擊,所以現在才變成這個樣子。”
“看得出來你很愛她。”
陸遠深眼眸里閃過一抹沉痛:“我不配,我現在只希望讓讓她能夠平平安安的活著,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么事情,但還是要祝你們幸福。”
“謝謝你。”
就在這時候,錢婷婷突然間將手里依依不舍的照片,還給了女孩。
“姐姐,還給你。”
女孩搖了搖頭。
“送你了。”
錢婷婷難得的開心的笑了一下。
她拿著照片放在陽光下,仿佛照片里的就是她的姐姐回來了。
此時此刻這張照片就像是她的全世界一樣。
“她好像很喜歡你,平時她誰都不搭理,但是,愿意跟你說話,這讓我很欣慰。”
“我叫九月,如果你有時間可以隨時帶她跟我說說話。”
就在這時候秦九從醫院大廳里走了出來。
“九月,我怎么幫你買瓶水的空擋,你就留到這兒了?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
他語言雖然在野怪,可是語氣里卻滿滿都是寵溺。
九月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我又沒有跑多遠,你急什么呀?”
陸遠深說道:“真是抱歉,是我沒有看住我的妻子,讓她搶走了你女朋友的照片。”
秦九這才發現了陸遠深。
他們兩個都是霍淵的朋友。
而兩個人同時也都是來看望霍淵的。
三說兩說兩個人也就達成了共識。
就這樣的情況下,錢婷婷多了一個叫九月的朋友。
平時的時候陸遠深經常帶著她去秦九家里玩,久而久之,兩個人也成了朋友。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秦九問。
陸遠深看著客廳里偶爾會聊上一兩句的兩個女孩兒,輕輕的說道:“陪著婷婷,暫時什么都不想。”
秦九皺了皺眉頭:“你的家業?”
陸遠深苦笑了一下:“其實我并不是一個經商的材料,以前的時候雖然我打著陸氏集團繼承人的幌子,但是說實話一直都是在虧空的狀態下,如果不是婷婷我想我們陸家早就宣布了破產,我父母曾經說過會將陸家的產業留給婷婷,我想不是沒有道理的。”
秦九難以想象,這個陸遠深到底是混賬到了什么樣的程度,陸家才會讓一個外人來做繼承人。
“以前的我很混蛋的,婷婷會一直不離不棄就是對我最大的恩惠了。”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希望你這次好好的珍惜把握。”
“我想她不會讓我等太久的,因為她比誰都懂事。”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很心疼。
如果不是經歷這么多的事情,他和錢婷婷估計已經離婚了。
如果從卑鄙的角度上來講,他甚至慶幸上天能夠給他一次向錢婷婷示好的機會。
雖然這個機會代價是那么的大。
“你呢?我聽說你可是大老板,怎么也退居幕后了?”
秦九倒是謙虛的說道:“什么大老板?我的產業無非是幫阿淵打理,其實我一無所有,現在的我就像你一樣,有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所以也不想再那么拼了,錢這個東西夠花就行,何必追求那么多呢?”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你家里的那個女孩兒很像一個人。”
“九月嗎?她身上確實有很多秘密,目前為止我沒有問過她任何一句,我覺得還不到時候,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狼狽的就像是一個乞丐,渾身的傷渾身的血,我真的不知道經歷了什么才會有那樣的狼狽,我沒有想過去問,因為不想揭開她的傷疤,就到現在,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會被嚇醒,然后會哭著喊,不要打我,我會聽話的。”
陸遠深也陷入了沉思中。
在現如今的這種社會,是很少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將她虐待成這樣,其心可誅。
“要不我幫你派人查一查?”
“好,阿淵沒醒,我在這個地方可以說舉目無親,如果能得到你的幫助,那也是很好的,謝謝你遠深。”
“沒關系都是霍淵的朋友,無需跟我客氣。”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回復了平靜,但是實際上卻又在暗潮洶涌。
霍淵沉睡了半年都沒醒過來。
很多人都說,他不會醒了。
反倒是顧家顧老先生不知道什么時候領回了家里一個孫女,還準備讓這個孫女,做顧家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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