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朝著院子外面看去,一眼看到那氣勢洶洶而來的一行人。
“小姐,她們真的來了。”凌霜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一行人,臉色不太好。
一下子來了那么多的人,而且為首的還是夫人周明月,能有什么好事
凌霜想著,臉色沉了下來,想到王嬤嬤的死,有些明白對方為何而來了。
想著,凌霜迎了出去。
幾步走到周明月的面前,凌霜行了個禮道:“奴婢見過夫人。”
周明月一進院子,朝著凌霜大喊了起來:“栩若雪那賤人呢,叫她滾出來。”
“夫人,二小姐有名有姓,還請夫人放尊重點。”凌霜看著一進院子大呼小叫的周明月,心厭惡之極,臉卻不動聲色。
周明月大聲嚷嚷著:“你一個奴才也配和夫人說話,識相的把那賤人叫出來!”
想到之前凌霜打栩若晗的情景,周明月對凌霜恨得不行。
一把將她推開,大步朝著栩若雪的房間而去。
人還沒走到房間門口,一道清冷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不知道夫人此時到來,有何要事?”
“栩若雪,你這個賤人,你少在那里裝模作樣,王嬤嬤是不是你殺的?”周明月一看到栩若雪,可真是仇人見面,分外臉紅。
一次一次的算計,卻一次一次的輸給了栩若雪,周明月感覺自己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今天栩若雪更是把王嬤嬤直接給殺了,她怎么能不恨?
“夫人說這話,說得好沒道理,王嬤嬤是你的人,她的死與我又有什么關系?”栩若雪冷笑,看著周明月一臉的嘲諷。
她以為今天帶了這么多人來,又能如何?
“賤人,你還不承認?有人看見王嬤嬤進了你的院,后來死了,你有何話可說?”周明月一看栩若雪一臉的淡然表情,心里氣得夠嗆。
本以為這栩若雪殺了人會害怕,卻沒有想到她一點都不擔心,也不害怕。
“發生什么事情了?”
一道偉岸的身影踏著陽光走進了栩若雪的院子。
“老爺,您怎么來了?”
一聽到聲音,周明月的臉頓時涌起了笑道,轉身朝著男子迎去。
周明月這時也收起了那一臉怒容的樣子,變得柔弱了起來,眼擠出兩滴淚,迎上前去道:“老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呀,王嬤嬤雖然只是一個下人,可是她就像妾身的家人一樣待我極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栩國公。
栩若雪站在原地沒動,目光卻透過月色打量著栩國公。
今天的他一身青衣,眉長入鬢,鼻梁高挺,五官分明,在陽光下一步一步走來,看去一身正氣。
可惜這一身的正氣卻是個假象,骨子里的他虛偽而無情。
栩若雪抬眸對栩國公那盛滿怒火的眸子,不躲不偏,那么淡然地看著他。
眸光相交,最先愕然的是栩國公。
他有些意外的看著一臉淡然的栩若雪,看著她那淡漠的神情,不知道怎么的心一陣發虛。
這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正眼看自己的女兒。
對面的栩若雪那么隨意地站著,云淡風輕。
可那一身的氣度,識人無數的他,也想不出京城有幾個能與之匹敵。
“若雪!”栩國公喊了一聲,仿佛有些不認識她。
此時,她的眸子里淡漠疏離滿是薄涼,可那身沉靜淡然的氣質,卻是讓人見之忘俗。
看著這樣的栩若雪,看著她那淡漠疏離的鳳眸,栩國公的心慢慢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緒。
“父親。”栩若雪清冷的嗓音響起,那一聲栩國公讓栩國公回過神,臉色難看之極。
然而栩若雪卻仿佛沒有看到栩國公難看的臉色一樣,仍舊薄涼地看著他,對于這位父親她根本沒有好感。
如果不是他的漠視,偏執和不信任,她和母親怎么會在鄉下吃苦受罪那么多年。
“栩若雪,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栩國公火大,恨不得前給栩若雪幾個巴掌,好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尊敬長輩。
雖說之前栩若雪也喊他父親,卻沒有哪一次如現在這般刺耳。
自己的女兒兒子都是喊自己“爹爹”,只有栩若雪冷淡地稱呼自己“父親”。
之前不覺得有什么,但是現在細品下來,親疏遠近一聽便知。
“父親,不知您為何發怒?”栩若雪不卑不亢地看著他。
栩國公深吸了一口氣,向自己在朝堂多年,卻也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栩若雪,國公府養育了你,沒少你吃,沒少你穿,怎么總是惹是生非,就不能消停點嗎?”栩國公怒視著栩若雪,聲音又大了幾分。
“養我?”栩若雪沒想到栩國公現在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忍不住說道,“父親,自從您把我和娘親丟在京郊鄉下,你什么時候關心過我?無非是想讓我們在鄉下自生自滅,恐怕都不如府中的下人吧!”
“我……”栩國公又羞又怒,張嘴說不出話來。
栩若雪看著他,再次冷笑了起來道:“過去的事情我不會忘記,我現在也求其他,只希望您父親能不偏不倚,問清楚事情經過再下決斷!”
栩國公慢慢的走前來,站在栩若雪的面前,眼閃過寒芒。
但是很快栩國公便恢復了常色,開口卻說出一番讓栩若雪意外的話來。
“周明月,你已經不再是栩國公府的人了,帶著這么多人來鬧事,還快向若雪道歉!”
栩若雪看著栩國公,恰好看到了他眼一閃而過的寒芒,當即心下了然。
又聽栩國公對自己說道:“若雪,之前是為父疏忽,以后必定會多加補償你和你娘的。”
聽著栩國公的話,栩若雪臉攏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栩若雪含著笑看著栩國公,并沒有接話。
看著不說話的栩若雪,栩國公心暗恨不已,如今這么多下人在,這個栩若雪竟然如此不給他這個父親顏面,當真是在外面養野了!
“若雪,我有話問你!”栩國公再次開口。
栩國公一邊想,臉卻又很快換了一副笑容,對栩若雪道:“若雪,剛剛為父的話雖然沖了一點,剛才來的時候我也聽說了,府有下人親眼看到王嬤嬤進了你的院子后再也沒有出去過。”
“來我這院子的可不止王嬤嬤一人,怎么別人沒事,王嬤嬤出事了,女兒有些不明白。”
“栩若雪,你是真不懂呢,還是裝不懂?”周明月臉色一變,聲音也大了幾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栩若雪竟然變得如此的難纏。
“大夫人這話更讓我困惑了,什么叫真不懂和裝不懂。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們不妨直說,何必打什么啞迷,猜來猜去,傷腦筋。”栩若雪一副頭疼的樣子,配合著她那用手輕輕敲頭的動作,把周明月氣得半死。
胸口下起伏的厲害,手握得死緊,心恨不得把栩若雪撕了,但是栩國公在這里,周明月臉卻要裝出寬容慈祥的樣子。
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胸口那股氣給壓下去。
周明月十分認真地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我身邊的王嬤嬤死了,人看見她進了你院子后再也沒有出去,所以我們特意來問問。”
“只是來問問這么簡單?”栩若雪冷笑,不待周明月開口,又道,“我還以為你們這一大群人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周明月連忙和和氣地說道:“哪能啊,我是來問問,若雪放心,我一定會查個清楚,不會冤枉了你。”
“大夫人這話說得真好聽,只是來問問用得著帶這么多人嗎?”栩若雪毫不客氣地說道。
栩國公覺得有些頭疼,冷著臉說道:“周明月,這是在國公府,你給我收斂點!”
“老爺……”周明月沒想到如今栩國公如此不近人情。
栩國公不是什么都沒調查就直接過來了,早在來之前,就已經將事情向府中人打探一番。
雖然剛才被栩若雪給了難堪,但是眼下也不得不站在栩若雪這邊,緩緩開口說道:“不只是王嬤嬤,還有兩個小丫鬟人也不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受了欺負,為父可以為你做主。”
栩若雪也不耐煩和他們演戲,直接叫凌霜來:“凌霜,把那兩個丫鬟帶來!”
凌霜立刻動身將去帶人。
兩個小丫鬟已經被栩若雪嚇得臉色蒼白,但按著此時站在屋子里的一堆人更是戰戰兢兢。
“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栩若雪漫不經心地說道。
吃了藥的小丫鬟早就已經被栩若雪解了毒,因此很快,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便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大夫人一臉驚恐,之前讓王春來就是將這兩個小丫鬟滅口的,為何不見王春,這兩個小丫鬟卻仍舊安然無恙?
那現在王春在什么地方?
大夫人一抬頭,正好對上栩若雪的眼睛,頓時嚇得渾身冒冷汗。
栩國公在聽完兩個小丫鬟的供述,一臉寒冰。
怎么也沒想到,周明月一回來就給國公府填麻煩,看來自己休棄她這個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了。
這樣的一個女人放在家中,如何保證家宅和諧。
整日惹是生非,當年就是因為大夫人弄了個男人出來,才將陸婉蘇趕走,害得栩若雪和他離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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