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寒這幾天一直派人盯著龐太師,只要他一有動靜立馬讓人來匯報。
今日剛剛得到消息,就直接帶著禁衛軍來到了天牢,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紀小柔一抬頭看到沈楚寒,咬牙切齒地喊著他的名字:“沈楚寒!”
沈楚寒冷著臉:“紀小柔私自逃離流放之地,視為逃犯,來人,給我拿下!”
紀尚書在牢里十分焦急:“沈楚寒,他是你表妹啊,你怎么能在和么對她!”
沈楚寒沒有理會,立刻讓人將侍衛和小太監給團團圍住。
紀小柔剛想要辯駁幾句,只聽得:“皇上駕到!”
只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天牢,讓紀小柔等人措手不及。
“微臣參見皇上。”
沈楚寒上前行禮,紀小柔則躲沈楚寒身后和那個侍衛對視了一眼,準備伺機逃跑。
“這有又怎么回事?”
紀尚書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下一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沈愛卿,你來說!”
“回皇上,辰今日夜巡皇宮,發現天牢混入不明人士,便帶人前來探查,不料竟發現了紀尚書之女紀小柔。”
皇上的目光陡然一轉,看到了躲在人群當中的紀小柔,此時她還沒有戴帽子將自己的臉遮起來,皇上一眼便注意到了她。
“那邊的那個小太監,你把頭抬起來!”皇上總是覺得那個跪拜的背影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紀小柔此時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被人認出來,皇上直接點她,嚇得她差點昏厥過去。
這里除了皇上帶在身邊的太監之外,沈楚寒身后都是禁衛軍,只有她一個小太監站在沈楚寒身后,顯得極為突兀。
她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
“朕命你抬頭,你要抗旨?”皇上見她遲遲不抬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
紀尚書見自己的女兒如此被人逼迫,心中大為不忍。
“皇上,都是老臣的錯,您要殺便殺罪臣吧!”
皇上見這幾日遲遲不肯開口的紀尚書突然說話,有些驚訝,便直接走到紀尚書面前,冷冷地看著他:“你要說什么?”
“皇上老臣認罪,都是老臣的錯,要殺要剮絕無怨言!”
皇上聽了這話,眼神中閃過一抹遲疑,再次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監。
沈楚寒看見皇上的十分不悅的眼神,便直接示意身邊的人將她架起來。
“不要殺我啊!”紀小柔渾身戰栗,聲音都有些發抖。
“皇上,請皇上放過小女吧!”紀尚書十分卑微地在天牢里磕頭。
“紀小柔?”皇上十分驚訝,“你不應該在流放之地嗎?”
“我,我……”紀小柔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楚寒見事情進展的差不多了,便走上前回稟道:“微臣有事情要稟明圣上!”
“講!”皇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切,十分不爽。
“近日微臣從紀尚書流放之時開始調查,發現紀尚書的女兒紀小柔早在之前就已經離開流放之地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臉上一片憤怒,他親自下旨將人流放,這人竟然敢抗旨不遵,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臣發現有人有人協助紀小柔在流放的途中私自逃跑!”
“查出是誰了嗎?”皇上冷冷地問道。
沈楚寒朝著紀小柔的方向瞥了一眼,繼續說道:“還在追查中,但是應該和龐太師有關系。”
“來人,將紀小柔給朕拿下!”皇上知道來龍去脈以后,便嚷著將他們給抓起來,慢慢審問。
沈楚寒立馬將紀小柔也抓了起來。
紀小柔眼神中充滿恨意看著沈楚寒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只聽到一句十分冷漠地聲音:“帶走!”
她苦笑一聲,覺得自己堅持這些都沒有意義,自己滿心喜歡的男子一心一意地念著別人,對自己卻冷漠無比,現在竟然要將她直接抓進大牢。
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紀尚書,無論何時都是那么地慈祥,如今卻也身陷囹圄。
此時對她來說,所擁有的一切都沒了繼續堅持的意義,父親叛國是事實,皇上肯定不會輕易放下。
紀小柔心生悲涼,不知如何是好。
帶紀小柔來的侍衛就見狀不妙,趁機上前,直接抽出利劍插進了紀小柔的胸膛。
旁邊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霎時間,血光四濺,紀小柔頭一歪便了無生氣。
“小柔!”紀尚書眼眶齜裂,緊緊地抓著牢房的柱子,恨不得從那狹小的縫隙中擠出去!
沈楚寒微微皺眉,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脖頸,沖著皇上搖了搖頭:“沒救了!”
“不!”紀尚書今天看到女兒還活著心情十分激動,誰知道一轉眼,事情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他再一次經歷了喪女之痛,而這一次,他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
他頓時恨上了龐太師,如果不是他,他的女兒不會被帶回京都,也不會卷入這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
如果女兒在身邊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因為外邦人的幾句話而淪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
對于紀尚書來說,老年喪女是一件多么令人悲哀的事情。
此時的他老淚縱橫,嘴里念叨著紀小柔的名字。
沈楚寒立刻派人去抓那個侍衛,誰知,那個侍衛將劍在自己脖子上一橫,直接自殺。
皇上看著牢房中發生的一切,突然失了興趣,甩了甩袖子:“沈愛卿,這里全權交給你處理,七日之后朕要結果!”
“遵旨。”沈楚寒淡淡地說道。
皇上最后看了一眼紀尚書,心中對他滿是失望,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你滿意了?”紀尚書惡狠狠地盯著沈楚寒。
沈楚寒一步一步地走向紀尚書,居高臨下地盯著癱坐在地上的人。
“后悔嗎?”沈楚寒冷聲問道。
“呵!”紀尚書冷笑一聲,并沒有說什么,此刻他臉上已經沒有了悲傷的神色,臉上一派平和。
“笑什么?”沈楚寒覺得紀尚書有些莫名其妙。
紀尚書大笑著站起身,走到牢房的角落里:“哈哈哈……”
沈楚寒微微皺眉,覺得紀尚書可能親眼看到自己女兒撞死在面前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情,便也沒有理會紀尚書的癲狂。
等到他走到牢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紀尚書嘶聲力竭地喊著:“命運弄人!命運弄人啊!”
沈楚寒的腳步一頓,卻沒有轉身,抬腳走出了牢房。
紀小柔的尸體也被抬走了,紀尚書就那么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覺得自己的人生十分失敗。
結果查到最后,龐太師輕而易舉地將自己給炸了出去。
紀小柔回到京都的時候龐太師一直在京都,而且所有的證據都顯示龐太師并沒有參與紀小柔流放的事情。
沈楚寒結果發現卻和皇宮有關系,隨后線索就斷了。
現在紀小柔已經死了,根本沒有人能夠證明是龐太師救了紀小柔。
沈楚寒只得想皇上請罪,皇上聽后大怒。
最后皇上處決了紀尚書和作亂的官員,算是功過相抵,不再封賞沈楚寒。
另一邊,栩若雪一直在忙著生意上的事情,經過和周家的多次交手,周家的產業已經損失了不少。
如今“雪公子”的名頭也在京都城中傳了起來,都說他是千百年來的經商奇才。
栩若雪已經不再滿足在京都的產業,開始想京都周邊的城市開拓展自己的商業版圖。
原本栩若雪沒想到自己會這么順利,卻陰差陽錯成了暗月門的門主,如今打探各地行情的事情百年得心應手起來。
暗月門本就是做情報生意,有自己的運轉方式,根本不需要栩若雪操心。
索性栩若雪便利用暗月門開始發展自己的商業。
這天,栩若雪剛從鄰市往京都趕。
走著走著,馬車便停了下來。
栩若雪敏銳地察覺周圍有些不對勁,問道身邊的凌霜:“發生什么事情了?”
栩若雪每次出行為了安全起見,都不會獨自出門,如今身后也跟著幾個侍衛,都是沈楚寒派來保護她的。
凌霜皺了皺眉,立刻下了馬車詢問情況。
過了一會兒,凌霜回到馬車上告訴栩若雪道:“小姐,剛才沈大說前面有刀劍碰撞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打斗,我們要不要避一避。”
栩若雪一聽,神情有些嚴肅:“那就先躲一躲,不要沾惹是非,看情況再說。”
如今他們勢單力薄,情況不明,萬一若是江湖紛爭,他們無故卷入反倒徒增麻煩。
栩若雪吩咐下去后,馬車剛朝旁邊調轉馬頭。
突然,一個人直奔他們的馬車而來。
栩若雪聽道動靜,掀開車簾,看到一個白衣男子單手捂著胸口,白凈而修長的手指中竟涌著大片大片鮮紅的血。
這么倒霉,栩若雪臉色一黑,好端端地在路上竟然還能碰上刺殺的事情!
本以為白衣人是路過馬車會跑向別處,誰知,他竟然直接沖著馬車闖了過來。
沈大等侍衛連忙將人攔住,但是他輕功極好,一下子落到了馬車上,手里提著劍沖進了馬車。
凌霜立刻和他在馬車里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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