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朗茲兩腿發軟,很想轉身離開,大門卻被哐當一聲關上了。

  看門大爺站在陰影里,怎么看怎么陰森。

  “小子,說說吧,來做什么的?誰讓你來的?”

  “做……做生意。我表弟讓我來的。”

  “做生意做到我們這里來了,有趣,你表弟什么人?”

  費朗茲一副害怕到腿軟的樣子,陰惻惻的遞上介紹信。

  門衛大爺隨手接回來一看,上面的雙頭龍標記讓他臉皮發黑,硬著頭皮看了一眼,趕緊又裝回去了。

  再看費朗茲,腿也不抖了,人也不慌了,哪還要什么害怕的樣子。

  讓你老家伙嚇唬我,現在看看誰嚇唬誰。

  “走吧,我帶你去見署長。“

  老狐貍被小狐貍陰了,兩個都不是什么好人,蔫壞蔫壞的。

  費朗茲淡定的跟著看門大爺進了樓里,他一點不怕遇到危險。

  自己奉的是儲君的命令,這些狗探員不敢做的太過分。

  而且怎么也是佩雷斯家族的種,旁人避之不及的惡犬,他還真不怕。

  看看他爺爺就知道,皇帝下旨禁足,第八偵查處探員貼身監視,一樣敢跑出來晃悠,人家還拿他沒有辦法。

  你可以說他蠢,但是不能忽視這種特權。

  所謂法律規矩,對權貴的標準總是不一樣的。

  平時費朗茲都敢囂張的橫著走,何況如今奉旨辦事?

  要是不狗仗人勢,那才叫奇怪了。

  至于表弟交代的任務,在費朗茲看來還是太保守了。

  坐在特別偵查署的署長辦公室里,費朗茲也自在輕松,他甚至自己給自己泡了杯茶,翹著二郎腿坐著等待。

  好一會,署長走進來,差點以為自己走錯門了,出去看了一眼牌子,確實是自己辦公室沒錯。

  “好家伙,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署長皺眉,還真有不怕死的?

  哪怕知道這是殿下介紹來的,他還是覺得不適應。

  可事實是,自己還真不能動對方。

  這紈绔子弟別看沒什么本事,可一旦出事了就是個大麻煩。

  就像是一坨臭狗屎,又惹人嫌又臭不可聞。

  “費朗茲爵士,歡迎你來到迪根港。”署長大人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好似多歡迎費朗茲一樣。

  費朗茲掏出信件,遞給對方,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署長閣下,我不是來打秋風的,這是殿下的信件,您可以看一看,順便確認一下。”

  署長看了一遍,通篇沒什么干貨,無非是證明了費朗茲的身份。

  其實他已經收到了皇宮那里的傳來密電,對此事早有心理準備。

  只是沒想到殿下會派這樣一個紈绔子弟過來。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但是這種垃圾、人渣反而是個大麻煩。

  “我已經收到殿下的密電了,費朗茲爵士請放心,我肯定配合你。”

  署長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清單,遞給費朗茲。

  殿下的命令,他不敢不同意,正好抄家得來的東西里面一堆麻煩事,扔給這個費朗茲爵士正好。

  費朗茲看了一眼,估計是去年抄家剩下的東西,一堆亂七八糟的產業,不好處理掉房產,權屬不明的不動產。

  能在偵查處手里留一年的,不是麻煩就是大麻煩,肯定沒一件簡單的。

  自己表弟殿下想法不錯,可這錢掙得太辛苦了。

  他冷笑一聲,壓下清單,不懷好意的說:“署長大人,你這可就太敷衍了,欺負我不懂行嗎?拿著破爛來糊弄我?”

  “這是殿下交代的,我可不敢有一絲糊弄。”

  “你是裝傻還是真傻,有些事情能落在紙上嗎?難道要殿下來跟你說缺錢了,求你們賞一點?”

  署長一聽,好像有道理啊!

  殿下從來不指派偵查處,而且能發出電報,并且自己收到,顯然也是陛下默許的。

  繞這么一大圈,總不能真為了自己手里三瓜兩棗吧?

  “署長大人,你要是不信,我仔細給你說說這宮廷秘聞,讓你長長見識。”費朗茲蔫壞的聲音響起,嚇得署長渾身一哆嗦。

  知道的太多,可是會死人的,宮廷的秘聞是那么好聽的?

  換一個人這么說,他肯定先將人抓起來拷打一頓。

  但是眼前這位可是殿下的親表哥,雖然有傳聞說他這一家子不受皇后待見,但能拿著殿下的信件來這里,你說不受待見也沒人敢信啊!

  打斷骨頭還連著筋,鬼知道人家家務事是什么情況?

  署長仔細想想,費朗茲膽子再大,肯定也不敢打著殿下的旗號亂來。

  所以,這是殿下吩咐的,陛下默許的,自己一條家犬,能做什么?

  “爵士,爵士我信你,你說該怎么做?”

  “簡單,你們第八偵查處有什么來錢的路子拿給我看看,我也不跟你們搶財路,借用一部分如何?”

  “沒問題。”

  換一個人來跟第八偵查處搶錢,早就被灌水泥桶沉海了。

  費朗茲很快看到了一張清單,是署長當場寫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迪根港的偵查處規格很高,算是除帝都外最大的一處分署了。

  如此高規格的機構,撈錢的方式和手段可以說讓人眼花繚亂。

  敲詐勒索坑蒙拐騙都是輕的,人家打著官方旗號,啥都敢干。

  “厲害,佩服,你們膽子比我還大。”

  費朗茲陰陽怪氣的說著,不過這很多生意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要是表弟全力支持,費朗茲敢全都拿下,可這不是自己打著旗號亂來的嗎?

  而且吃相太難看,他真怕這些偵查處的殺胚急眼了將自己弄死。

  于是一番挑挑揀揀,他指著其中一項,說:“爵爺我最恨工具默,就這個生意我要了,借給我一年,一年后還給你們偵查處,這份人情我也替你記著,怎么樣?”

  署長一看,松了一口氣,損失不大。

  而且拿著大家的小金庫,落自己的人情,不要太劃算。

  殿下那是什么身份,能記著自己一點好,未來就享受不盡。

  這樣一想,他反倒是恨不得費朗茲多要一點,這心態轉變的非常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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