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套你猴子,穿過頭啦!”
云清淺在時空隧道里吶喊。
她親眼看到,原定的目的地2023年,從眼前滑過去。
本該停在2023年的時空機器,沒有按計劃停止。
它仍在馬不停蹄地往前飛奔。
仿佛,前方有成千上萬只母馬,在朝它搖擺身姿。
“我…草…草…草!磚家,這不科學啊!”
“特么的,快停下來,2023年跑過頭了!”
“r!”
云清淺在時空隧道,朝著滑過去的時間壁壘,伸出爾康手。
她好想拽住時間的繩索,讓時空穿梭機停下來。
可是!
2023年跑過去了!
2022年又跑過去了!
……
1979年,又雙叒叕從指間漏了!
“這要穿越到猴年馬月去啊?
就知道,剛開發的時空穿梭機器不靠譜!
媽媽呀!我還沒找配偶呢,就要英年早逝了。”
“時空管理局,你們記得給我燒十個八個俏美男補償我。
十八年后,我云清淺,還會回來的!”
“我還會回來的…”
天旋地轉中,云清淺被甩出時空隧道。
一番深入淺出的經歷,穿破一層膜,仿佛跌入云端。
沒想到,那層透明的薄膜那么脆。
輕輕一戳就破。
她就這樣,被時空穿梭機,刺破時間保護膜,噴了出去。
隱約間,她仿佛看到時空穿梭機上,最后顯示的時間。
【1960年2月14日】
【超前公社,大坑鎮,云家村】
看到穿越的時間線,云清淺想嘎了時空穿梭器的設計師。
“草…草率了!”
“離了大譜…離目標時間,錯了六十三年!”
“磚家,你的數學,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
云清淺只來得及問最后一個問題,就眼前一黑。
再次睜眼。
“嘶~,疼!”
云清淺只覺得精疲力盡,渾身像被重組了似得。
機器性地活動了一下,才覺得能掌控目前的身體。
吃力地睜開雙眼,云清淺從暈眩中睜開眼。
入目,就是一張,回眸一笑百草枯的盛世美顏。
幽深的眸子,靜默冷峻,表情如若寒星,泛著清冷絕塵的光澤。
[臥槽!好美!]
云清淺有限的詞匯量,只能在內心如此形容,對方給自己的驚艷。
看著對方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云清淺迷茫的瞳孔逐漸放大。
對方冷白皮的面容,越發的清晰。
皮膚細膩到,離近都看不到毛孔。
燭光下,臉上反而像渡上一層金光。
原本停止的心跳,砰~砰砰,陡然加速勃起。
云清淺直直地看著,越來越接近自己唇的俊顏,呼吸緊促。
她只想大喊一聲,“美人!”
下一刻。
動作比腦子反應快一步,云清淺下意識抬手一個大逼兜。
抱著云清淺往床上放的沈江淮,被一巴掌呼得臉一偏。
冷峻的臉上,印上一個五指山。
沈江淮被突如其來的舉動,打得大腦宕機,呆滯住。
保持著被一巴掌呼過的姿勢,久久沒回過神。
看對方沒反應,云清淺直挺挺地從床上彈坐起來。
“呼,嚇死寶寶了!不疼呀,原來是做夢!”
云清淺見對方沒喊疼,頓時松了一口氣,拍拍胸脯。
看來又是做噩夢了。
特么的,自從報名參加時空局志愿者試驗項目,就沒睡過一天好覺。
每天晚上,不是夢見穿越失敗。
就是夢見,失敗穿越!
聽到床上女人的話,沈江淮眉頭一皺,扭頭看過去。
[還是那個黑丫頭!]
[要不是個女人,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他指定教對方好好做人。]
[竟然通過打自己,驗證是不是做夢。]
沈江淮抿起薄薄的唇,劍眉蹙了幾蹙,壓下心底的怒火。
冷颼颼地眼眸幽深了幾分,緊緊盯著云清淺。
看到對方冰冷透骨的眸子,云清淺從思想游離中回神。
對上沈江淮質問的眼神,云清淺下意識開口。
“你看什么看?”
沈江淮靜默不語,冷峻地眸光掃視了一眼云清淺。
目光太冷,她后脖頸有點涼。
“是你先嚇我的,你離我那么近,我以為你要輕薄我!”
云清淺瞪大眼睛,義正詞嚴,“從心”著解釋一句。
雖然她喜歡美男,可不喜被強制愛。
她云清淺可以輕薄男人,不允許男人輕薄她!
所以,見到對方湊近自己,她沒管住手,先給了對方一巴掌。
可打完,后悔了。
如此極品美男,她怎么就沒把握住呢!
只是想到是夢境,態度立馬變了。
做了那么多次夢,這次終于是美夢了。
看來,自己想要國家分配個配偶,想得入了魔。
連做夢,都能自己構想出一個完全合口味的美男。
對方長在了她云清淺審美點上,完全是量身定做的配偶。
想到這里,云清淺眉眼彎彎,扯開唇角邪魅一笑。
在夢里放肆一下,不過分吧?
于是…
云清淺暴露了自己邪惡的一面。
“嘿嘿嘿,美人,我叫云清淺,你叫什么名字呀?”
沈江淮眉頭一擰,冷白皮的臉色,陰沉了一個色號。
[這女人在搞什么?不知道自己是她的新婚丈夫嗎?]
[死活不退婚,他履行家族承諾答應完婚了。
他們現在已經走流程,進入洞房花燭夜環節,這女人竟然不記得他的名字。]
想到這里,沈江淮的嘴唇抿地更緊了。
[說什么一見鐘情,怕不是見色起意!]
[連自己娃娃親丈夫的名字,都記不住。]
洞房花燭夜,被死乞白賴非要結婚的妻子,賞了一巴掌。
就很氣!
云清淺見對面的美人不回話,伸手伸手捏住對方的下巴。
“美人,別怕,姐姐不會欺負你哦!”
“姐姐等配偶都等了幾十年,終于等到你了。”
“來,給姐姐笑一個!”
云清淺捏著沈江淮精致的下巴尖,賤兮兮地湊了上去。
“你鬧夠了沒?!”沈江淮眉頭緊皺,扯掉下巴上的手。
他已經極力克制脾性,試圖把對方當妻子看待。
可是,這般妻子,他實在難以履行丈夫的義務。
要不是為家族還恩情,他決計無法忍耐到現在。
放浪形骸,言語粗俗,目不識丁,驕縱蠻橫。
黑丫頭自己才十八歲,還說等配偶等了幾十年,數字都分不清。
沈江淮深深嘆口氣,閉目深呼吸,抬手按按眉心。
[怕是,連最后一晚都堅持不住了。]
被清冷地語氣責怪,云清淺不僅沒害怕,反倒還開心起來。
原來夢境中的美男,能開口說話呀!
“呦,還是個烈性子的,姐姐更喜歡了呢!”
“既然你不給姐姐笑,那姐姐給你笑一個可好?”
云清淺笑嘻嘻地看著沈江淮,烏黑的眸子泛著清澈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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