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淺一時半會兒沒回話,直直地看向四哥云清樂的眼睛。
云清樂被看的有點心虛。
她不會是發現,我從馬路邊撿的一分錢,藏在了襪子筒里了吧?
只是,你想起來妹妹的性子最近有點不對勁兒,云清樂又支棱起來了。
心虛的眼神,瞬間堅定審視地打量著云清淺。
云清淺突然想起原主,那要親情有私心,要友愛有嬌蠻,要智商有格局的性子。
猛地一跳,上前給四哥腦袋上一個大逼兜。
“哼!我就不是你妹妹!”
打完,云清淺把手里飯勺一扔,氣呼呼地沖出廚房。
麻蛋~
再待下去,她難道要老實交代,她是借尸還魂的后世人。
還是告訴云清樂,他妹妹原主已經死了?
正審視逼問的云清樂,被妹妹一耳刮子打得腦袋發懵。
抬手揉揉腦門,看向氣呼呼的妹妹,喃喃自語。
“這才對嘛,就是這種驕橫無理霸道的感覺,果然還是我妹妹。”
沒走多遠的云清淺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踉蹌。
她真的栓q了!
這個哥哥是不是欠揍?!
被打了一頓,反而覺得她是原主了。
云清樂回過神,立馬追了出去。
“妹妹,我錯了,你別生氣!”
“別叫我妹妹。哪里是你的錯啊,倒是我不配了。”
云清淺一把甩開拉住自己胳膊的手,裝作委屈地說道。
“啊?”
云清樂被這矯揉造作地姿態,刺激地原地打個激靈。
這么矯情的話,能是他妹妹淺淺能說出來的嗎?
就他和妹妹的關系,路上遠遠只看個背影,就能跑上去自信給對方一個大逼兜,至今沒被誤傷過。
他可從來不知道,妹妹還有這么小女孩樣,矯情溫柔的一面。
云清淺一看你四哥的反應,就知道用力過猛了。
立馬抬腿一腳踹在四哥腿上,臉上表情驕橫,叉腰怒視。
沖著捂腿跳腳的四哥,抬抬下巴。
“你瞅啥啊瞅?”
“瞅你咋滴!”
四哥云清樂下意識回答,又連忙討好道:“不是,妹妹,四哥錯了。”
“你錯哪兒了?”
云清淺叉腰睥睨著四哥,一副不說出個緣由來,別想讓她原諒的作態。
“四哥不該懷疑你,還以為你是假冒的。”
“你說啥?”
“沒,四哥嘴瓢了,眼瞎了,誤會你了。”
“還有呢,到底錯哪兒了?”
“不知道啊…那個,反正四哥錯了好吧?”
見云清淺不依不饒,云清樂急了。
他真是活該啊,干嘛又把小妹惹毛了。
這些天妹妹老老實實的不好嘛,他干啥想不開去招惹。
這下好了,墻角耗子洞里存的三文私房錢保不住了。
“哼,我就站在你眼前,你看看我還有幾分像從前。”
云清淺說著,把臉湊上前,讓四哥看個仔細。
反正殼子是原主的,對方再看也是原主的臉。
除了靈魂上不一樣,血緣關系上,她現在就是云清樂的親妹妹。
任他怎么看,也發現不了這具身體不一樣。
“妹…妹妹,哥這是狗進茅廁,張嘴就造。”
“好妹妹,四哥真的知錯了,再不敢懷疑你了。”
“小妹,你就原諒哥這一次,要是被大哥,二哥,三哥知道我惹你生氣了,他們會揍死我的!”
云清樂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好聲好氣地討好云清淺。
“我看仁胸德才肩背,挺抗打的!”
云清淺拍拍虎背熊腰的哥哥,表示不會幫他隱瞞今天的事兒。
“還人兄!人啥兄啊!
我是你哥,不是人家的哥,小妹,四哥真知道錯了。
只要是你婚前,婚后性子大變樣,哥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云清樂記得找耳撓腮,時不時往門外瞟一眼。
就怕幾個哥哥突然回來,發現他們兄妹在鬧矛盾。
在家里,小妹最受寵。
家里人要是知道,他先招惹妹妹的,怕是要給他來頓全家混合打。
“哇~,你洞房花燭夜妻子跑路了,看你會不會性子大變!”
“嗚嗚,我容易嘛,男人才結婚就跑了,以后要被所有人看不起。”
“嗚嗚嗚,我現在說話都不敢大聲,都不敢發脾氣,連委屈都不敢多說啊…”
“啊…我的命好苦啊!我都把自己委屈成這樣了,還要被自家哥哥懷疑。”
“嗚嗚,這家呆不下去了,我要離家出走…”
云清淺一遍哭,一把揉眼睛。
揉了半天沒眼淚,一狠心,從空間偷渡一個辣椒,擱手心蹭蹭。
本想用洋蔥大蒜的,又怕味道兒太大被發現。
干脆摸了一把辣椒汁。
結果往眼皮上一蹭,辣得她眼淚嘩嘩地流。
沒辦法,都表演到這里了,只好配合著哭訴哀嚎。
實在是眼睛太辣了…
“吧唧~”
一聲清脆的耳刮子,扇在臉上。
云清淺哭聲一頓,瞪大眼睛看向面前的人。
只見云清樂自己給自己一巴掌,臉瞬間鼓起來。
云清淺一時愣住了。
“小妹,都是四哥的錯,不僅沒保護好你,還讓你被沈江淮那個狗東西欺負。
四哥還以為你不在意他,沒想到你心里這么難過委屈。
四哥混賬!明明看出你不對勁兒,沒安慰你,竟然還懷疑你。”
云清樂神情懊惱自責,眼眶通紅看著云清淺反省。
說著,覺得自己太過分,又抬手一巴掌。
云清淺一把握住四哥的手腕。
這會兒眼淚,真是像蹦豆子似得往下掉。
云清淺不知道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自己感動于兄妹之情。
她不受控制地心臟一抽,眼淚掉下來。
“妹妹,你別哭了。你要四哥怎么做才能不哭?”
“四哥給你認錯。要不,四哥去把沈江淮抓回來給你出氣?”
云清樂急的原地轉圈,想幫妹妹擦眼淚,又怕干活的衣服太臟。
手抬起又放下,急的抓頭發。
尤其看到妹妹眼淚往下掉,竟然一時情急伸手去捧。
看到四哥的反應,云清淺哭著哭著笑起來。
笑容里帶著欣慰,羨慕,也有自己羨慕自責。
云清淺一把拍走四哥接眼淚的手,從兜里摸出一個手絹,低頭擦擦眼淚。
辣椒汁被眼淚一沖,不再那么熏眼睛。
云清淺眼淚止住,眼睛卻紅腫起來。
嗐,自作孽不可活。
又用力過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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