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淺蹲在地上,托腮看著村口方向。
她的視力看得足夠遠,已經知道遠處往云家凹來的人,正是沈江淮。
雖然不知道,沈江淮為什么大清早趕回來,云清淺還是決定等等。
反正折騰了一圈,她現在也徹底清醒了。
一邊托腮遠遠看著沈江淮,一邊回想昨夜差點接上的初吻。
越想,云清淺越覺得遺憾。
嗐,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她就慫了呢?
等了十幾分鐘。
就見沈江淮匆匆忙忙,出現在眼前。
“云清淺!”
沈江淮蹙下眉,看向蹲在地上的人。
“哎,我在!”
云清淺笑瞇瞇地抬頭回答。
“你怎么在這兒?”沈江淮疑惑。
按照云清淺的性子,這會兒應該睡得正香才是。
天色還不是太亮,村民們都還沒起床。
那,云清淺怎么會在村口?
等誰?
“我在等你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云清淺挑眉笑笑,看著沈江淮的反應。
怎奈,這張冰封的神顏上,像被磨皮封印了一般,沒多余的表情。
只有,眉心上一縷,沒來及收起來的焦急之色。
“你在這等多久了?”
沈江淮看了一眼云清淺,半點不相信云清淺在等他。
他這個時候回云家凹,是臨時決定的,云清淺怎么可能知道。
這丫頭,身邊躺著兩只帶血的兔子,明顯是為了吃的跑出來的。
“等好久了呢!你突然跑路了,我就一直等著。”云清淺哀怨道。
“別鬧了,老實回答!”沈江淮揉揉眉心。
這黑丫頭是不是戲精上身,時不時給他來一出表演。
要不是知道云清淺的性子,他說不定會被這丫頭的話迷惑。
“哈~,我說的也是實話啊!確實等你好久了,腿都蹲麻了。
來,扶姐姐一把。”云清淺調笑道。
沈江淮:…
本不想搭理,見云清淺起來的費勁兒,還是扶了一下胳膊。
“弟弟真乖,姐姐中午給你做兔子肉吃哈!”云清淺嬉笑道。
沈江淮閉目,深呼吸,臉扭到一邊。
他就不該跟這黑丫頭多說話,太不著調了。
見沈江淮貌似有點生氣,云清淺不再挑逗。
“好了,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么在這嘛,跟你說實話就是了。”
“我這不是早上想蹲個廁所嘛,然后透過院墻,看到外面有兔子跑過。”
“所以,我追著兔子就跑出來了。”
聽到云清淺這么說,沈江淮又低頭打量一眼血淋淋的兔子。
抬頭看了看云清淺,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搞得這么血腥。
難道這丫頭餓急了,直接啃了兔子幾口?
要不,兔子身上的傷口,怎么豁豁牙牙的?
云清淺好像讀懂了沈江淮的眼神,立馬開口解釋。
“咳,那啥,那傷口是我用石頭劃拉出來的。”
“剛剛追它們,用力過猛,就把它們弄死了。然后家里人沒起來,我不會處理。
我就給兔子放了放血,免得不好吃。
呵…呵呵…就是這樣子。”云清淺說完,抬手摸摸鼻尖。
沈江淮瞥了一眼云清淺的小動作,沉默不語。
這丫頭在說謊。
難道,兔子脖子上的傷,真是瘋丫頭啃出來的?
想到這里,沈江淮抬手按按眉心。
看來,這丫頭真有隱疾。
還是時不時會復發那種!
也難怪,新婚夜,她會作出那種癲狂的事情來。
兩個人相處,就怕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嗯,有點尷尬。
云清淺覺得不自在,找話題繼續說。
“對了,剛說到抓兔子了是吧。”
“額,我這不是剛逮住兔子,就見到你往村里走。”
“然后,我就想著,等等你,一起回去。”
“嗯。”沈江淮點頭應道。
見自己說半天,沈江淮就回一個字。
云清淺氣結了。
這啥反應啊,聊天的熱情瞬間就沒了。
云清淺微微癟下嘴巴,表情有點失落。
或許是覺察到云清淺的不快,沈江淮眉心動了動。
于是,開口道:“我回云家凹,是有公事。”
“啊?哦,知道了。那先忙,我自己回去了。”
云清淺說完,轉身就走。
跟性子清冷的人在一起,有時候挺無趣的。
感覺聊不下去了。
三十六計,還是先撤吧!
再待下去尬聊,她的腳都能摳出一棟城堡來。
“等等。”沈江淮突然開口,喊住要離開的人。
“怎么了?”云清淺頓住腳步,扭頭詢問。
咋滴?
沈江淮還想跟她再聊兩毛錢的天?
那不行,得加錢!
“你之前在村口,有沒有發現外來人進村?”沈江淮問道。
云清淺應該出來的時間不早,或許有意外發現呢。
“發現了。”云清淺眨眨眼答道。
“他往哪兒走了?”沈江淮語氣有一絲焦急。
云清淺本想逗逗沈江淮,回答看到的人就是沈江淮。
但是,見沈江淮語氣變化,云清淺收起玩鬧的心思。
看向沈江淮反問:“額,你到底要找誰?”
她有種女人的第六感。
沈江淮突然回來,不會是為了,她剛弄死的那個奸細吧?
“一個很危險的人。”
“云清淺,這個問題不能開玩笑,到底見沒見過?”
沈江淮目光看向云清淺的眼睛,認真問道。
“你要找到的人,是不是一個四十多歲中年大叔?”
云清淺按照那個奸細的形象,試探問道。
“嗯,平頭,矮胖。”沈江淮補充道。
聽到這描述,云清淺突然沉默了。
這形容不是就是那個,被她剃了毛,不小心弄死的奸細。
“他很重要?”云清淺此時想哭。
早知道,她就不私自處理,把人嘎了。
這可咋整?
“嗯,很重要。”沈江淮認真點頭。
看到云清淺的反應,沈江淮已經確定,云清淺肯定見過那個奸細。
“云清淺,你見過是不是?他往哪去了?”
沈江淮催促,迫切想知道消息。
人要是逃了,這條線索就斷了。
他還準備把人抓了,好挖出其他潛伏的敵人。
“往…西邊去了。我以為是縣里來人,去找大隊長的。”
云清淺看著沈江淮,胡亂扯個理由。
她得把沈江淮支開,好把空間里的人弄出來。
沈江淮再來晚一會兒,那人估計都變成片了。
現在,奸細除了器官沒了,還能看出原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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