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沈江淮的神色,云清淺便有些猜測。
這是,怕他自己雙腿不便行動,回程路上拖累她吧?
“淺淺,我暫時不會去了。”沈江淮頓了一瞬回答。
“我有辦法送你安全回去,你不用擔心。”云清淺自信地說道。
“我并不想這么狼狽的回去。
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回國,非我所愿。”
沈江淮看著祖國的方向,語氣幽幽道。
這般回去,怕是事業差不多到頭了。
或許,回去后還要接受各種調查。
與其這樣,還不如犧牲在戰場上。
云清淺看著沈江淮堅定的表情,不再勸說。
“既然這樣,那你暫時留在這邊養傷吧。
吃完飯,我送你離開這座城,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云清淺笑笑,并不是太在意。
她一會兒是要回家的,不能耽誤奶奶做的午飯。
離開的時候,她可是沒跟家里人交代,偷偷走的。
反正有出行工具,云清淺是一點都不著急。
“謝謝你。”沈江淮感動道。
他打心底感謝云清淺,能這么幫他,還理解他的處境。
“額,你要是這么客氣,我也是接受的。”
云清淺挑眉笑笑,有點不大習慣沈江淮這感激的目光。
好好的一個高冷男神,怎么一受傷,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好啦,趕緊趁熱把早飯吃了。
這般矯情,可不是我認識的男人。”
云清淺看著又抿嘴不語的男人,好笑道。
“家里怎么樣?”沈江淮問道。
“你家里人我還不知道,他們沒有給消息。
云家人嘛,聽到你出事后,難過了一場。”
“對不起,沒早些帶你回家認門。”
一聽沈江淮這么歉意的話,云清淺就不自在地想撓墻。
不知道是不是受虐體質,她十分不習慣別人的感激和歉意,好像不知道怎么面對。
為免沈江淮一直這么客氣,云清淺連忙轉移話題。
“沈江淮同志,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入贅的了?
嗯?”
云清淺雙手撐到沈江淮面前,湊近幽幽提醒。
沈江淮拿筷子的手一頓,眼神閃爍幾下。
看著有點閃躲的沈江淮,云清淺心里一樂。
伸手勾起沈江淮的下巴,勾唇含笑。
“所以,認門的早晚問題,我倒是不太在意。
就是不知道我的小嬌夫,會不會覺得姐姐怠慢了你?”
被云清淺這么近距離看著,挑逗著,沈江淮喉結滾動,袖子下的手緊了緊。
又是這般輕佻魅惑的姿態。
難道這才是云清淺的本性嗎?
所以,洞房花燭夜時,云清淺并不是犯病,而是本性暴露?
他,當初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見沈江淮面無表情,不給回應,云清淺放下手,坐回自己位置上。
真是無趣,半點反應都沒。
她哪里知道,沈江淮心里已經緊張得不行。
以前沒動心時,或許會面無表情,甚至厭惡。
現在沈江淮已經動心了,再被這么近距離調戲,早就心跳加速了。
只是一貫的訓練,讓他能維持表面的鎮定,不露情緒。
云清淺一離開他面前,沈江淮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還沒想好,怎么跟云清淺相處。
怕她靠近,又想讓她再靠得近些。
“喝點粥吧,暖暖胃。”
沈江淮盛了一碗海鮮粥,遞到云清淺面前。
看著粥里紅點點的蝦仁,云清淺眉頭微蹙。
剛剛殺了那么多人,她現在不想看見紅色。
“我不餓,你先吃吧,我去休息會兒,困了。”
云清淺說完,起身走去臥室,想靜一靜。
弄死那些敵兵的時候,她并沒有什么感覺,反而有些興奮。
可是,就有些影響胃口。
來到這個時空,她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云清淺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目光閃爍,忽明忽暗。
“你,怎么了?”
沈江淮撐著椅子,跟了過來。
剛剛云清淺好像突然變了臉色,他沒弄清情況。
擔心云清淺是受傷了,之前一直在掩飾。
所以,連忙跟進臥室。
“嗯?沒事啊。就是在欣賞我這雙美手。”
云清淺抬起頭,看向跟過來的沈江淮笑笑。
沈江淮將視線一到那雙小黑爪上,臉皮抽動一下。
這丫頭,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嗎?
感受到沈江淮的眼神,云清淺連忙把手放下去。
“咳咳,那什么,我就是看著,手好像比之前白了很多。”
“嗯。”沈江淮配合著點點頭。
確實比初次見面時,白了很多。
以前黑得發亮,現在算是偏黑點的膚色了。
這么一認真打量,這丫頭確實變化了不少。
好像,比之前好看多了。
黑瘦嬌小的模樣,卻散發著一股冷厲傲氣。
單單是坐在那里,就有種閃閃發光的氣質。
“你干嘛這么看這我?我臉上有東西?”
云清淺不自在的摸摸臉上,擔心是不是沾了血漬。
“你變了很多。”沈江淮說道,視線卻沒離開過云清淺。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多看看這丫頭。
好像越看,越有吸引力似得,讓他不舍得移開視線。
“女大十八變,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你都認不出我了呢!”
云清淺好心情地笑笑。
不成想一句玩笑話,有天真成了現實。
“不會。”沈江淮看著云清淺的眼睛認真道。
他記得這雙純粹懵懂的眼睛,不會忘記的。
“你趕緊去吃飯吧,我們一會還要轉移藏身的地方。”
云清淺被看得不自在,催促沈江淮趕緊出去。
被人這么滿心滿眼地看著,她感覺渾身的缺點都在被放大。
又一次后悔,為什么沒收拾干凈點,再出現在沈江淮面前。
云清淺跟沈江淮在這邊聊天,卻不知道家里人正為她擔心。
這不,老爹云保國一早起來就到云清淺臥房前。
雙手插在袖筒里,在云清淺門前走來走去。
想聽到屋子里的動靜,又怕自己把女兒吵醒。
擔心女兒因為女婿出事,一個人偷偷的難過。
他老母親也是,跟他閨女說完話,怎么啥也不說就回屋了。
搞得他現在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怎么辦。
愁的昨天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被媳婦兒一腳給踹下了床。
害得他裹著媳婦的棉襖,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云保國吸吸有點著涼的鼻子,時不時往女兒窗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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