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幽深的洞口,云清淺眼睛瞇了瞇。
安全起見,她從空間找出一套防護服。
戴好防毒面具,全副武裝朝洞內走去。
她不是專業盜寶的,無法判斷洞內能不能進,只能通過科技手段做好防護。
腳剛邁進去,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汗毛倒立。
云清淺立馬退了出來。
安全起見,還是先清理一下里面有生命的東西。
只見云清淺在空間一陣翻找之后,拿出來一個金屬疙瘩。
抬手朝洞里一丟,躲到洞口另一邊。
塞住耳朵,按下手里的控制開關。
一陣刺耳的低聲波震動,在洞里傳開。
不一會兒。
一群蝙蝠,跌跌撞撞從洞里沖出來。
接著。
又一批五顏六色的蟲子,從洞里爭先恐后跑了出來。
再接著。
不知道多少條顏色各異的蛇,瘋狂游走著逃離。
看到這一幕,云清淺心態裂開了。
這尋寶之路,有點重口味兒吧!
長久不見光的洞穴里,果然藏著各種生命體。
云清淺突然在想。
以往看小說,那些男女主進藏寶洞時,怎么沒出現這些玩意兒?
那些個蟲子,一看就是咬人很疼的。
還有那些蛇。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金色,銀色,帶條紋的。
媽耶!
這特么要是沒認錯的話,應該都是有名的毒蛇吧!
這神秘山洞,她怎么突然不是那么想進去了呢!
那些這個軟體蛇,毛毛蟲,軟體蟲子,看的云清淺半天汗毛炸起。
這要是在山下,她說什么也要用火,將這些跑出來的玩意兒一把燒干凈。
免得影響心情,傷到村民。
只是,現在在深山里,放火不好。
再者。
它們都是大山深處生物鏈的一部分,大批滅殺會破壞生態平衡。
后世接受過高等教育,懂得人與自然和諧共存的道理,云清淺只好忍下殺心。
壓下了心底的不適感,放過那些逃離的小動物。
等到再沒東西跑出來,云清淺才抬腳往洞里走去。
懷著好奇與期待,云清淺想象著下一刻會見到什么。
越往里走,心跳越快。
云清淺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興奮激動,還是因為什么,越走心跳越發異常。
拿在手里的照明燈,照亮了整個通道。
看著越來越寬的內部,云清淺的呼吸聲越發清晰。
洞的內部太過安靜。
即使低頻震動器,仍在發出刺耳的波段,好像也不能讓洞里面熱鬧起來。
走過十多米長的通道,云清淺終于看清洞內的景象。
握著照明燈的手緊了緊,愣在原地。
“小奕,你怎么了?今天好像很不安。”
云清淺的姥爺看著孫子,擔憂地問道。
“爺爺,我沒事兒。”李云奕扭過頭回答。
“讓我把脈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姥爺蹙蹙眉,拉過孫子的手腕,摸起脈搏。
不一會兒,姥爺表情放松下來,“脈象正常,身體沒事。”
“爺爺,您知道的,我輕易不會生病的。”李云奕笑笑說道。
“不會生病還不好啊,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姥爺沒好氣道。
李云奕慵懶地笑一下,有點心不在焉,“嗯,自然是好的。”
“你總看云家凹方向,難道心里還有想法?”姥爺探究地看向孫兒。
“哪有什么想法,爺爺多慮了。”李云奕笑著看向爺爺,任憑打量。
“你這孩子,越是心里藏著事兒,表情越是端正純良。
別跟老頭子我打馬虎眼,說說,在想什么?
爺爺也不是那種古板的人,還會看你笑話不成?”
姥爺一邊曬草藥,一邊說道。
身為村里的赤腳大夫,他自然是不需要跟著村民一起下地干活的。
又不是農忙的時候,村里也不會強制所有人下地勞作。
孫子作為他的接班人,自然也能隔三差五不下地。
要不,祖孫倆哪有時間閑聊。
李云奕躺在搖椅上,看著擺弄草藥的爺爺,扭臉不想回話。
見孫子沒反應,爺爺嘆口氣,“想去就去吧,自己姑姑家,有什么不能去的。”
“爺爺,您不覺得奇怪嗎?淺淺那丫頭,變化甚大啊!”
“呵,還說沒事兒,這不是又擔心上了!”
“擔心又怎么了,本來就該是我未婚妻!”
“你自己放棄的,你怪誰?”
“大家都知道,我們是親表兄妹,我還能有其他想法嗎?
何況,那丫頭又怕我…”
姥爺整理草藥的動作一頓,無奈道:“你們不在一起,對彼此更好。”
“是更好,只是有點不甘心罷了。
畢竟,好像是從小就知道屬于自己的人,突然就離開了,有點失落。
我心里明白,對那丫頭更多的是親情,而不是男女之情。
又黑又丑又兇,怎么會符合我的審美。
不過是那些原因影響,產生的錯覺而已。”
李云奕看著天空,眸光悠遠。
“你能想通就好,人吶,得往前看。”姥爺翻著草藥,“聽爺爺的,沒事兒多讀讀書。心結有能力就打開它。
沒能力,就離開它,不要死纏著不放它。”
“呵,要不爺爺也給我來一劑失憶藥?”李云奕翻個白眼。
“行啊,九葉重樓二兩,冬至蟬蛹一錢,加隔年雪煎服即可!自己找藥去吧!”
姥爺頭也不抬回道。
“呵呵,重樓七葉一枝花,冬至哪來的蠶蛹,雪怎么隔年?”
李云奕臉上慵懶表情一變,忍不住朝天翻個白眼。
“夏枯即為九重樓,掘地三尺寒蟬現。
除夕子時雪,落地已隔年。
過了離別時,相思亦可解。”
姥爺搖頭晃腦念著,又去搗騰其他草藥。
李云奕嘴角抽搐,猛地坐起身,磨磨牙道:“爺爺!我讓您開失憶藥,您這開的是治相思病的吧?!”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你讓爺爺我怎么治啊?
小奕,你聽爺爺說…”
“停停停!您老人家還在弄你的草藥吧!”李云奕扶額長嘆。
“都說了,不是男女之情,哪里來的相思病?
那丫頭渾身上下,有那些優點值得我動心,也就您老眼里她才哪哪都好!”
“剛剛隔空悵惘的,可不是我老頭子。”
“我是在想其它事兒!”李云奕磨牙。
“反正剛剛想那丫頭的人,不是老頭子我。”
“我沒想!”李云奕揉揉太陽穴無奈辯解,氣得說了實話,“我只是突然有些不安,感覺像有事發生一樣。”
“什么?!”姥爺吃驚,終于認真起來。
不會,是那丫頭有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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