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淺拿著手上的筆記日記本,看著山洞內的情景,煩躁地按按眉心。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外公家和奶奶家對她如此偏愛了。
好在她的靈魂不是原主,要不,指定會抓狂。
看了一眼山洞,云清淺拿走手上的日記本起身離開。
這鬼地方,她再也不想來了。
難怪原主本能地害怕表哥。
小時候經歷那些事兒,是個正常人都怕吧!
這個山洞,讓云清淺意識里,原主忘掉的記憶蘇醒過來。
云清淺看著山洞那兩個尸骨,嘆口氣離開。
走過短短的通道,云清淺感覺像走過了原主的半生。
正午的陽光灑下來,云清淺本能地瞇了瞇眼睛。
都說不能直視太陽,她卻沒覺得有多刺眼。
這么獨特的體質,難怪會讓人如此瘋狂。
云清淺扭扭脖子,脖頸上骨頭嘎巴作響。
回望一眼身后的山洞,云清淺拿切割機切出一塊巨大的石塊,將其重新堵上。
深吸一口氣,拿出飛行機甲,啟動最大速度離開。
正往山里趕的李云清淺,聽到天空中有動靜。
抬頭一看。
只見一個反光體劃過天際,眨眼間消失不見。
李云奕瞇起眼睛遠望,想看看是不是大白天流星墜落。
只是想起山洞在不遠處,又沒多做耽擱。
移開視線,朝著記憶中的位置走去。
云清淺卻又再次,出現在腳盆國的土地上。
在那個山洞里,她不僅知道了原主的身份之謎。
也看到了一些,史料上不曾記載的東西。
腳盆國當年的暴行,被一一記載在日記本里。
云清淺看日記本上的內容時,第一次以第一視角,看到了當年的情形。
姥爺一家和山洞里的那兩個人,是當年戰爭屠城中逃出來的幸存者。
而那個山洞,也是腳盆國秘密醫學實驗的一個隱蔽點。
云家凹之所以窮,不僅僅是偏遠小山村的原因。
而是,當初云家凹的原村民,戰爭中被腳盆國清掃了。
現在云家凹的村民,都是后來逃荒過來的。
云清淺當初摔下去的山坡,其實是個巨大的墳墓。
里面埋葬著,腳盆國當初實驗室中死去的人,和附近的原著村民。
是的,李家村,也是后來又遷過去的村民。
原本住在村里的人,早就成了那個山洞實驗室的產品。
之后,被拋棄埋葬在洞口不遠處。
山洞兩邊,本是一片平坦的地方。
因為埋葬的人多了,成了兩個高高的山坡。
想起日記本里記載的事兒,云清淺戾氣從生。
她跟隨日記本的主人,看到了當年戰爭慘目忍睹的一面。
也看到了,42年大饑荒有多嚴重。
三百多萬百姓餓死,三千萬人受災,樹皮都被啃光。
上面記載了戰爭下,百姓的艱難,腳盆國的慘無人道。
這也是原主祖上,遭受厄運的起源。
走投無路,看不到國家生存希望的族人,內心被仇恨蒙蔽侵蝕。
渴望獲得超出自然的力量,去抵抗敵人,去復仇。
原主先輩身上那些超出普通人的能力,成了他們最后的希望。
懷著這種瘋狂的念頭,原本延續不知多久的隱蔽一族,自相殘殺起來。
從族長一脈的守護者,變成了屠戮者。
直到后來,族長嫡系血脈斷絕。
云清淺搖搖腦袋,不想再去回憶日記本上的東西。
她不愿意被代入原主的情緒中,更不想去摻和那成為歷史的事兒。
不過,都是戰爭陰影下的瘋狂與掙扎。
云清淺不想去分辨對錯,她只想發泄一下。
看到太多負面壓抑的內容,她的思想受到了影響。
日記本里的人生事件,仿佛歷歷在目。
云清淺現在滿心的怨氣,只想在腳盆釋放一下。
所以,她想都沒想,就啟動飛行機甲來到了櫻花山上空。
云清淺剛從山洞出來那一刻,只想點燃這個火山。
看到山腳下賞花,泡溫泉的人,云清淺閉上眼睛。
內心涌出一把火,想要釋放。
屠城的三十多萬數字,餓死的那些數字,好像在眼前晃悠。
日記本里寫的,那些因吃觀音土而腹部腫大脹死的百姓,好像就在眼前。
山洞里那些實驗器具,在腦海中被放大。
云清淺緊了緊手,扭動一下脖頸,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受原主內心深處恐懼感的影響,云清淺甚至感覺到身上隱隱作痛。
四月的風,有點溫柔,夾雜著花香。
云清淺卻眼底一片涼薄,心里憋著一把火。
穿著機甲隱身在搬空中的云清淺,看著下方人群瞇了瞇眼睛。
孩子歡快的笑聲,人群的鮮活,讓云清淺漸漸冷靜下來。
深吸一口,快速啟動機甲離開。
內心有兩個小人。
一個告訴她,快,朝火山口一擊,仇恨就報了。
另一個卻告訴她,睜開眼睛看看,下面都是無辜的人。
戰爭已經結束,那些都只是記載在時間表上的歷史,不應該舊事重提。
想想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想想下面那些人中,可能有很多自己的同胞。
一旦下手,全城的人都會受害。
云清淺猶豫之后,理智讓她快速離開那個火山口。
匆忙之中,云清淺回過神,才發現自己跑到貝海道。
看著綠油油的萬畝良田,成群的牛羊,云清淺眼睛亮了亮。
報仇嘛,不一定要弄得血*腥。
云清淺覺得,挨餓一定是最痛苦的一種方式。
它會一點點餐食掉人心,磨滅人的期望,讓人總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掙扎。
給希望,卻又讓人不斷的絕望。
這種情緒,很容易逼瘋人。
想著想著,云清淺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危險的笑容。
既然點燃火山顧慮太多,不如換一種方式。
復仇嘛,就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好。
看著下方聳立的巨型糧倉,云清淺眉眼彎彎。
不如,報復就從挨餓開始?
讓腳盆國的人,也體會一下草根樹皮觀音土的味道兒。
誰說報仇不能隔代的。
誰說歷史只能是歷史的,她偏偏就記仇。
誰讓孔子都說了,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她,偏偏就占了小和女主這兩點。
腳盆國人還不知道,不久的將來,他們步入饑荒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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