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試藥。”
厲霆琛心里有些煩躁，下意識想要摸煙，發現蘇清予還在這，便收起了動作，轉而摸摸鼻子，略顯尷尬的繼續開口。
“每個國家，包括世衛都嚴厲禁止一些專項研究，這些研究和實驗通常是反人類的，在被這個社會排斥的時候，一些極端的學者便集中在了一起。”
“那里是他們的天堂，他們可以隨心所以做自己的研究，不用去思考可能給別人帶來的影響，他們活著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的成果成功。”
蘇清予補充了一句：“哪怕這些成果會給人類社會帶來惡果，他們也在所不惜？”
“是，沒有人試藥，他們就投放到人群，讓人類成為天然的培養皿，而他們喪心病狂站在高處記錄著數據，然后繼續改良，人命在他們眼里就是小白鼠，和鍵盤敲擊下的一個冰冷數據。”
厲霆琛抿著唇：“我不否認他們研制出了很多藥物，也做了一些貢獻，更多時候他們就是一群瘋子，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不顧普通百姓的生死。”
蘇清予越看越覺得觸目心驚，她現在總算明白為什么周元棠能隨隨便便就找來精銳的雇傭兵。
“蘇蘇，他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救你父親，在他眼里你父親的存在只是左右你的一顆棋子，經過昨晚我們的大清掃，只怕這群垃圾換了個巢穴躲起來，暫時不會再出來生事，至于他更不敢隨意露面。”
厲霆琛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耐著性子勸道：“你能相信的人只有我，只有我對你好是不帶目的，告訴我你爸爸在哪，我幫你。”
蘇清予心里很亂，有太多事情在她腦中扎根，她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復雜的境地。
好好的少年郎竟然是嗜血魔鬼。
至于她面前這個看似情深似海的人，他也有著他的算計。
她該相信誰？
她還能相信誰？
厲霆琛敏銳察覺到了蘇清予的目光，他也沒有多逼問。
“你不想說也沒有關系，總之我是想提醒你，他不是善茬，你只看到了他是人的一面，卻沒有看到他是鬼的那一面，毒蟲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些瘋子，他們很極端。”
“蘇蘇，之前他對你采取的是懷柔政策，察覺到沒用以后，你猜猜他會不會換種方式逼你就范？”
這一點厲霆琛倒是沒有說錯，不管是周元棠，還是厲嵐蕊，確確實實都是瘋子。
她絕對不能激怒他們。
“這段時間他們應該會收斂一些，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需要我的保護，我不逼你，但你也要答應我讓我保護你，行嗎？”
比起以前，厲霆琛的態度算得上十分好，退讓了一步又一步。
蘇清予想著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的身后是萬丈懸崖，無一人可依靠。
從前的她隨時可以跳下去，可現在她心里裝了太多事。
她有太多不甘心。
蘇清予目光一點點上移，正好對上厲霆琛垂眸。
那雙漆黑的瞳孔里滿滿都是她，似乎除了這個男人，她別無選擇。
非要在矮子堆里拔高個，厲霆琛算高個吧。
至少暫時他不會再傷害自己，而他有足夠的能力能幫她帶回蘇啟平。
“厲霆琛，我可以信任你嗎？”她小聲問道。
厲霆琛強忍著內心的激動，飛速點頭：“蘇蘇，只要你想，這條命我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