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雖然回了家，但卻始終心神不寧著。
能打的電話幾乎都打了，衛顏也發動了自己能用到的所有資源去尋找紀涼。
然而手機里有各種消息，卻沒人發來紀涼的下落。
衛顏正煩躁著，家里的門卻突然被敲響。
她連忙起身，看清楚是冷夜霆后，一把將門打開：“是不是有紀涼的消息了？！”
冷夜霆看著衛顏著急的樣子，有些不忍，一時沒能開口說話。
衛顏忍不住皺眉：“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嗎？”
冷夜霆點了點頭，“我有個朋友說，警、局那邊剛在河里發現一具女尸，初步懷疑是自殺。因為在水里泡久了，五官有點難以辨認。不過衣著打扮和紀涼很像，現在在做DNA比對，讓我們也去殯儀館認一認。”
“不……不……”衛顏艱難地搖頭，剛開口，卻只感覺腦袋一昏，雙腿一軟，整個人就往地上滑去。
冷夜霆連忙伸手將衛顏抱住，她才堪堪沒直接一骨碌磕跪在地上。
衛顏和冷夜霆一路來到殯儀館門口。
哪怕冷夜霆不斷地給她做心理建設，衛顏心中還是發虛。
到了門口，那點勇氣也泄了個精光，整個人很是腿軟。
他們的車剛停好，就看見不遠處停著的車內，傅墨聲在駕駛位上坐著。
不過短短幾個小時過去，他看起來整個人透著一股莫名的瘋狂，雙眸都是猩紅的，指尖夾的煙，已經快燒到手指了。
聽見聲音，他扭頭看了過來，“你們來了。”
衛顏渾身微微顫抖著：“你既然來了，你進去過了？”
傅墨聲面上表情僵住：“沒有。”
衛顏皺眉看著他：“你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傅墨聲直接將手中的煙捏在了掌心，而后表情狠戾地摔在了一旁：“那肯定不是她！她不可能會自殺！”
他說話的同時，臉上的神色越發的瘋狂。
殯儀館的門像是一張張著的深淵巨口，仿佛要將他們所有人吞噬。
但這巨口看著再可怕，終究要有人走進去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看傅墨聲痛苦的樣子，衛顏只回頭看了冷夜霆一眼：“我們進去。”
衛顏進去辦了手續，而后跟著一路工作人員來到了停尸房中。
依著記錄的編號，工作人員將警局新送來的女尸柜子拉開……
衛顏渾身都發著抖，死死拉住冷夜霆的手，才敢去看。
只是……不過那么一眼，她渾身的顫抖便停了。
衛顏長長地……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仰頭看向工作人員：“不是我朋友。”
雖然面目有些難辨，但衛顏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不是紀涼。
她那么驕傲，肯定不會輕易認輸自殺的。
她說著回過身來要走，一回頭，就看見傅墨聲也站在了停尸房的門口，剛才那具女尸，他們顯然也看見了。
傅墨聲眼中仿佛是強忍著淚，憋得越發紅了。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進來了，親眼見證了不是她。
冷夜霆在旁邊攬著他的肩膀拍了拍，似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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