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陸晚李翊免費閱讀 > 第648章 一說就錯了
九點多的墨家別墅,安安靜靜。
兩個人手牽著手,腳步輕輕的走過青蔥翠碧的園子,墨靖堯伸手推開了客廳的玻璃門。
客廳里突然間的傳出了墨森的聲音,“洛婉儀,為什么要阻止靖堯與喻色訂婚?”
“他們兩個不合適。”洛婉儀沉聲說到。
“靖堯那么寵她,明明就是喜歡她,我不過是想在我出國前為兩個孩子先辦個訂婚儀式,我真沒想到他恐婚拒絕也就罷了,你這個當母親的也不同意,喻色那孩子挺好的,現在又成了靳家的干女兒,有靳家給她撐腰,身份上與靖堯也很般配,你為什么不同意?”
“墨森,你去而復返的回來,就是為了跟我爭論這件事?”洛婉儀的聲音冷冽了下來。
“靖堯是我的兒子,我就想不明白了,挺般配的兩個孩子,靖堯的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兩年就到了而立之年,我象他這么大的時候,早就有他了。
他年紀輕輕接手墨氏集團都沒有過恐慌,訂個婚就恐慌了?該不是對喻色只是玩玩的心思?要是這樣,趁早的讓他收收心,沒有他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
“咳……咳咳……”一直沒出聲的墨靖堯一手緊握著喻色的手,一手掩唇,低咳了起來。
墨森立刻噤聲,一轉頭看到喻色的時候,滿臉都是尷尬,“你……你們什么時候進來的?”
喻色滿腦子的全都是墨森才說的墨靖堯拒絕與她訂婚,忽而感覺手上一緊,墨靖堯握著她的手收緊了。
仿佛怕她下一秒鐘就掙開他跑掉似的。
這個念頭一起,喻色的第一反應還真的是用力的掙了一下,結果自然是沒有掙開。
男人并沒有回答墨森的問題,而是不答反問的道:“你什么時候又回來的?”
“剛剛,靖堯,你和喻色……”
“父親,我和喻色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會安排,不需要你來操心。”
“呃,我是你父親,你的婚姻大事我操心一下不可以嗎?”墨森頓時就惱了,“你以為我想管嗎?還不是你這個年紀再不結婚,都快要成剩男了,你自己不急,可你奶奶還有我,還有你媽媽能不急嗎?”
“墨森,我沒急。”結果,墨森這話才說完,洛婉儀就與他唱了反調,鬧了一個打臉。
“呃,沒急你天天跟老太太說想要抱孫子,恨不得要去幫兒子做試管嬰兒了,要不要我把老太太叫過來證明一下?”
洛婉儀聽墨森說起她跟老太太抱怨的事情,一張臉黑了,同時,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冷了好幾度。
那神情,那反應,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分明就是她真的跟老太太抱怨過了。
喻色算是徹底的明白了,洛婉儀和墨靖堯是真的都拒絕墨森提議的她與墨靖堯的訂婚一事了。
忽而就覺得喉頭一哽,只是手怎么都掙不開墨靖堯的緊握。
她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一定不要生氣,然后強行的忍住了差點吼出去的聲音,安安靜靜的站在墨靖堯的身邊,沒有出聲。
這一刻,忽而也就明白了墨靖堯之前在靳家為什么那么乖了。
原來,是心虛呀。
對她的心虛。
拒絕與她訂婚的心虛。
她沒出聲,任由客廳里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然后,是墨靖堯忍不住的率先開口,“父親,媽,我與喻色要一起早餐,要一起嗎?”他直接忽略了墨森之前的話題,把他與喻色的重點引到早餐上了。
“不了,我吃過了,我先走了。”墨森無奈的搖搖頭,明白這個兒子是再也不想他繼續訂婚這個話題了。
“我也吃過了,我去書房看一份文件,小色,你慢慢吃,吃完了讓靖堯送你去學校,不急,他說過有一整天的時間陪你呢。”洛婉儀訕笑了一下,轉身也離開了。
雖然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對喻色已經親切許多了。
喻色點點頭,禮貌卻也夾雜了些許疏離的道:“好,謝謝洛董,打擾了。”
從洛董到打擾了,從稱呼到語氣,滿滿的全都是疏離。
握著她手的大手更緊了些分,然后,墨靖堯牽著她就走進了餐廳,親自為她拉開了餐椅,再摁著她坐下,傭人立刻就端來了早餐。
一樣又一樣,每一樣都很精致,每一樣都是喻色從前愛吃的。
尤其是小籠包,賣相特別的好看,還沒吃就要流口水了。
喻色筷子落下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小籠包,一個入口,好吃的心都跟著醉了。
她漫不經心的吃著,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一直盯著的都是餐桌上的食物,至于對面的男人,她一眼也沒看。
她告訴自己,這世上唯有時光和美食不能辜負。
一個又一個,喻色的小嘴已經鼓起來了,小魚一樣歡快的吃著,小臉上仿似還染著笑意,從頭至尾,她都沒有質問墨靖堯一句。
或者可以說,從墨靖堯拉著她到了餐桌前,她與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不是不想說,而是無從說起,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許多話,絕對是不能說,一說就錯了。
那便不說。
連吃了三籠小籠包,還有粥和小菜,喻色吃撐了。
終于放下了筷子,可才抬頭看向對面,忽而發現墨靖堯面前的食物似乎好象一點都沒動的樣子,而她這一抬頭,正好對上墨靖堯看過來的目光,灼灼的仿佛要把她看進他的身體里一樣。
喻色只覺得心頭又一哽,不過唇角卻勾起了招牌般的笑容,“我吃好了,你還要繼續嗎?”
墨靖堯喉結微涌,頓了足有兩秒鐘,才低啞的開口,“小色,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喻色輕雅一笑,“沒有,我要去學校了,你有時間想送就送,沒時間不能送我就自己開車去公寓里取東西,然后與安安會合。”
“我有時間。”墨靖堯起身,也放下了筷子,喻色朝著他的食物又瞟了一眼,似乎好象所有的食物都是原封未動的樣子。
不過,他吃或者不吃,與她又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