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很亮。

    自然還是火光。

    而不是燈光。

    這小島上不是停電了,而是真的沒有通電。

    或者是通電了,而根本沒有人使用電力資源。

    就是用火。

    習慣讓這里的人摒棄了人類文明。

    這是倒退呀。

    不過此時此刻的喻色來不及思索這些。

    她被不遠處盛/大的篝火吸引了。

    好漂亮。

    這小島上的篝火都與別處的不同。

    很空曠的一個類似于廣場的地方。

    沒有水泥和柏油,就是平整的泥土地面。

    但因為平整,地面上沒有一丁點的植物。

    所以在這廣場上燃起篝火是安全的。

    而篝火就真的是用柴火點燃的。

    這樣不遠不近的看著,還能看到火星吱吱亂跳。

    自然,還有正起身走向篝火的人類。

    還真的是原始人類。

    他們的穿著雖然可以模仿,但是氣質卻是模仿不了的。

    處于現代文明中的人與這里的人氣質上截然不同。

    很原始。

    原滋原味的感覺。

    喻色看著那篝火,看著那涌向篝火的原始人類,忽而就有一種穿越了的感覺。

    她只以為墨靖堯帶她出來只是要逛逛街再買買買再吃吃吃,結果沒想到是這樣意外的驚喜。

    就,很喜歡。

    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她先是吃驚的也是驚喜的看著那個方向,然后就拔腿朝著那里跑過去。

    墨靖堯就是個大騙子。

    說什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原來不過是要給她這一刻的驚喜罷了。

    不過不得不說,她這一刻是真的很驚喜。

    驚喜的感覺真好。

    那她以后也要給墨靖堯一個大大的驚喜。

    嗯,孩子的事就給他驚喜吧。

    到時候突然間抱著孩子遞到他的面前,他那時的表情絕對可以永垂史冊的。

    她跑的飛快。

    反正就是很想與這里的人親近與這里的人說說話,交流一下,甚至于是一會與他們一起跳一場原始人類的舞。

    雖然有可能她不會跳,但是重在參與嗎。

    她現學現跳就是了。

    結果,她才跑了兩步,就被一只手拉住了手腕,“慢點,他們跑不了。”

    是墨靖堯。

    喻色回頭看老神在在的墨靖堯,他一付閑庭漫步的姿態,真的是不疾不徐,就反襯著她急切的就象是個小孩子似的。

    她小臉一紅,“我第一次見到原始人呢,這里真好,還保留著原滋原味的原始部落的習慣。”

    說完,又覺得不對了,“他們這篝火晚會不會是你安排的吧?并不是這里人的日常習慣對不對?”

    所以,他帶她下來,自然是來玩的,可不是純粹的散步啦。

    “不是。”結果男人一開口就否決了她的猜想。

    “不是?”那怎么會這么巧,她一出現在這里,這里就燃起了漂亮的篝火,還有那么多的人突然間的出現,分明就是在等著她過來陪她來一場篝火晚會。

    “真不是。”

    喻色轉頭瞪著墨靖堯,“那照你的意思就是這里的人真不是你安排的,那我們過去會不會被襲擊?”她腦子里閃現出來從前在電影電視里看到的那一幕幕現代文明人誤闖進原始部落,然后被攻擊被打傷的畫面,忽而就渾身一激靈,還沒靠近,就怕挨打了。

    很疼的。

    她是個怕疼的女孩。

    真真的。

    墨靖堯眨了眨眼睛,“要不你試試?”

    喻色一捅墨靖堯,“你怎么這么壞?”這要是試過去,然后真的被打了,她豈不是虧了。

    不過這念頭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隨即她就反應了過來,就憑這男人從來都是護著她寵著她的,然后又是他親自帶她來的這里,而不是游艇碰巧停在這里的,就代表他早知道這里是安全的,不安全他不會帶她來這里。

    “你壞你壞你壞。”反應過來的喻色粉拳一記接一記的打在墨靖堯的身上。

    不過就象是撓癢癢,墨靖堯微微笑的接收著她的小拳頭,“你要是不喜歡,我打個電話讓人把篝火熄了吧,這個點了,大家都去睡覺剛剛好。”

    “你敢。”喻色咬牙切齒的吼完,就一溜煙的飛奔了過去。

    已經到了篝火前,和正在走向篝火前的人,這個時候都發現了她。

    畢竟,她的衣著還有長相還有氣質,與他們這本地小島上的原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根本不用猜,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一個個的都看著她的方向,臉上的表情也特別的豐富。

    有的是好奇,有的是驚艷。

    好奇喻色這闖進來的異類吧。

    驚艷喻色這么一個大美人的出現。

    她是真的好看。

    男人堆里墨靖堯好看。

    但是女人堆里的喻色也絕對是佼佼者,她是那種不止是好看,還很耐看的類型。

    就越看越好看。

    越看越想看。

    越看越喜歡看。

    總之一搭上她的顏,現場的人就移不開視線了。

    接收到那一道道好奇和驚艷的目光,反倒是讓喻色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四顧而望,想要先找一個看起來好說話再有點時髦的人搭個話,聯絡一下感情,就見一個腰間系了塊獸皮的男子走了過來,“姑娘,歡迎加入我們的篝火晚會,一起跳舞吧。”

    喻色還沒回答,男子就伸過手要拉住她的手,同是另一只手一揮,就有音樂響了起來。

    絕對原始的音樂,全都是現場即興演出。

    不過,揮舞的手讓音樂是有了,但是那要拉住喻色的手卻沒有成功。

    而是被一只大掌隨意隔開了。

    那只隔開男子的大掌轉瞬就握住了喻色的手。

    “墨少,你……”男子被隔開了手,愣愣的看著墨靖堯。

    那聲‘墨少’,只一聽就知道這人與墨靖堯是認識的,還是有關系的,喻色又一次吃驚了。

    她先是看著這男子,看長相真的就是這原始部落的人吧,真不象是用扮相扮成這里的人的。

    但是他中文說的不錯呢,很地道很清楚。

    如果他真的是本地的原始人,那厲害了。

    “我女人。”墨靖堯冷哼了一聲,意思就是喻色是他女人,所以不管認識不認識,但凡是個雄性的,就不能牽他女人的手。

    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