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一邊護著墨靖堯,一邊在心里祈禱著,不是敵人,不是敵人。

    一定是自己人。

    可是,她居然不敢去看。

    這一刻的她突然間就怕落在了f國特工的手里。

    明明他們一家四口就要見面了。

    不久之后她就會生了。

    可現在……

    “小色……”忽而,身后傳來了一道低低弱弱的聲音。

    那是陳凡的聲音。

    居然不是陌生人。

    不是壞人。

    不是想殺她和墨靖堯的人。

    喻色這才起身,不好意思的看向陳凡,“打完了?”

    她現在完全分不清楚狀況,不明白外面現在是什么情況。

    如果沒打完,陳凡不可能下來找她吧。

    可如果打完了,他們這是打嬴了還是打輸了?

    陳凡這下來地下室來找她,有可能是打輸了,他來保護她的。

    至于打嬴了,她覺得概率有點低。

    畢竟,對方的人多。

    四個人對十幾個人,人數上就吃虧了。

    勝算也不是很高。

    更何況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怎么可能就打嬴了呢,不可能。

    “嗯。”結果,卻見陳凡點了點頭,然后就朝著她大步走來。

    “什……什么情況?”其實她想問的是他來找她是做什么?

    如果是帶她出去,那就是打嬴了,他們要立馬離開這里。

    如果是打輸了,他們……他們……

    喻色這個時候的腦子里自動自覺的在腦補著什么。

    “沒什么,就是……就是……”陳凡語無倫次的說著,人也到了喻色的面前。

    可是他這樣的話語,卻讓喻色更懵,“到底什么情況?你一個男人別婆婆媽媽/的,快點說出來。”

    他再這樣,她覺得她自己快要瘋了。

    畢竟,她一家子四口人的命,都在陳凡的一句話上攥著呢。

    說不緊張是假的。

    除非是不想活的人,否則,沒有不怕死的。

    說不怕死的,那都是矯情。

    反正,她不想死。

    她不矯情。

    “沒什么。”

    聽到陳凡又說了一遍這三個字,還撓了撓頭,喻色直接一腳踹到他的腿上,“到底什么情況了?”

    陳凡又開始撓頭了,不過這次終于說了出來,“是連亦受傷了,我這里守著墨靖堯,你快去救救她。”

    喻色這才艾特到陳凡來找她的重點,原來是要她出去地下室,上去救連亦。

    但是只聽他說去救連亦,她就明白連亦只是受了傷,還沒有丟了性命。

    而陳凡這個時候還有時間下來找她,而不是在上面與對方對抗,那就是證明,上面的對抗結束了。

    “結束了?”陳凡前面的‘沒什么’,就是對抗結束了吧。

    陳凡點頭,“是的,結束了,可是連亦因為替我擋了子彈受了傷。”

    “子彈射在她身上哪個部位?”

    “肩膀。”陳凡又撓了撓頭,“我擔心她以后都不能扛qia

    g拿倉了,你不知道她拿倉打倉的姿勢有多帥,好帥,很少見到女人玩倉玩的那么帥的,喻色你一定要保住她的肩膀。”

    結果,陳凡還沒說完,喻色已經越過陳凡沖出了地下室。

    直接無視陳凡了。

    這個時候,重點不是去救治連亦嗎?

    再聽陳凡啰嗦下去,喻色覺得就要保不住連亦的肩膀了。

    “喻色,你一定要保住她的肩膀呀。”陳凡因為要留下來照顧墨靖堯,所以只能是再沖著喻色喊了一嗓。

    喻色懶理陳凡,早就沖出了地下室。

    很快就到了一樓的客廳。

    孟寒州的莊園別墅很講究,外型是哥特式的建筑,內里卻是中西合壁的裝潢模式。

    看起來華貴而雅致。

    此時的客廳里,陸江和墨一正站在沙發前。

    而沙發上,赫然就躺著連亦。

    是的,一眼掃過去,只有這三個人,再無旁人。

    而整個客廳里也是干干凈凈的整整齊齊,一點也沒有打斗過的痕跡。

    所以,剛剛的對抗中,對方的人并沒有沖/進這別墅里。

    喻色快步沖到沙發前,“讓開。”

    陸江高大的身形立刻閃開,“太太,你快為連小姐看一下。”

    他說的是連小姐,而不是直呼其名。

    而且語氣還很禮貌。

    讓喻色不由得想起出事前陸江對連亦的態度,兩相對比,真的差太多了。

    可惜,她這會只知道連亦受傷了,其它的全然不知。

    陸江讓開,喻色一眼掃到連亦的肩膀,然后就松了口氣,道:“無礙,她的肩膀不會廢了的,保得住。”

    這也是陳凡的要求。

    “那你快為連小姐診治吧。”墨一也跟著催促了起來。

    “這是外傷,就用針灸吧,針灸來的快,然后再配合吃藥,好得更快些。”

    兩個男人點頭,全都讓開了。

    可以看得出,他們此刻很緊張連亦。

    喻色開始施針了。

    如今的她,針灸的施針可以說是相當熟練了。

    可是當針落完,陸江就皺起了眉頭,“太太,彈頭還在連小姐的肩膀里呢,不取出來可以嗎?”

    喻色笑了,“你這么關心連亦嗎?”

    陸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如果不是連亦,我們三個男人現在早就廢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豐富,算是有感而發。

    喻色多少知道了一些,“我先用針炙為她止疼,現在就要為她取彈頭了。”

    說著,她就對上了連亦的眼睛,“你要是怕疼就告訴我,可以等我再配好止疼藥再來取彈頭,只是要等一些時間。”

    具體等多少時間,要看她多久能弄到藥。

    而她對附近真的并不熟悉,所以也真的不確定買到藥要多久。

    不過,就算是不用藥,只憑她落下的止疼的銀針,如果是硬漢也是可以忍受得了的。

    可連亦是個女人,不是硬漢,所以喻色不能拿硬漢的要求來要求連亦。

    “不用藥,我可以的。”

    “不行。”結果,連亦說行,墨一卻不同意了。

    他是男人,跟著墨靖堯什么場面沒見過,自然是知道硬取彈頭有多疼了。

    從肉里把彈頭挖出來,那是要多疼就有多疼的。

    連亦看向墨一,“呃,是給我取彈頭還是給你取彈頭?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又不是沒取過,以前沒有止疼的針灸,我都硬取過,更何交這次墨太太還給我施了止疼的銀針,更可以直接取了,墨太太,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