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城還沒說話,一旁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男人蹭一下站起來。
聲音很冷,“你說的是司郁?”
幾人被他的氣勢嚇到了,“我.....是的吧,那位小姐的確姓司......”
“有沒有人告訴你們,那是我未婚妻?!”
陸景年等不了了,找了人就往宋詞的基地去。
黎煜城暗道壞了,這要是對上,兩敗俱傷就算了,主要陸景年的戰斗力和在道上的名聲也不是玩玩的。
“景年,景年你等等——”黎煜城在后邊追,恨鐵不成鋼對那些人道:“還不快跟上?想讓你們那邊被夷為平地嗎?”
聽到這話的人立馬跟上去,黎煜城能說出來絕對不是開玩笑。
司郁這邊也打算回去了,她打算到時候讓他們傳消息,司堯已經不在這邊,她在這兒也無濟于事。
“宋同學,還有事先走了。”
“司郁等等。”宋詞心一沉,“事情不是還沒解決嗎?這么著急——”
“陸景年和我家里人會擔心我。”
她毫不猶豫地說出口,方才看手機才知道陸景年過來了。
他本來就介意宋詞,若是知道——
“少主,外邊來人了!”
司郁的想法剛落下,男人匆匆從外邊跑進來,氣喘吁吁的。
“誰來了?怎么這么慌張?”
“我......那好像是陸景年陸先生......”
男人咽了咽口水,想到男人冰冷的眼神,說話都不利索了。
宋詞眉頭一皺,下意識看向司郁,果不其然一聽見陸景年的名字,她整個人都散發著高興。
眼底劃過一抹失落,“我讓人送你出去,讓人好好接待陸先生。”
“司郁,事情我會繼續幫你的,也不必躲著我,我有分寸,不會讓你為難的。”
即將到前廳時,宋詞攔住她,語氣幾乎帶著祈求。
他來這里也是想在學校反正都見不到司郁,還不出來處理父親留下來的東西。
“謝謝。”
宋詞站在原地,自嘲般的低頭輕嗤,沒答應。
沒一會兒,陸景年帶著人出來,路過他身邊停下腳步。
“多謝宋同學這些天對我未婚妻的照顧,稍后我會讓人你把感謝禮送來,望笑納。”
司郁輕輕伸手扯了他一下,男人這才罷休,帶著人離開。
宋詞沒回應,這不是想著跟他撇清關系嗎?
上了車,陸景年冷著臉,顯然對她剛才的舉動很不滿意。
司郁也沒慣著他,“宋詞這次的確幫了我不少,人家也沒那么卑鄙無恥。”
說完立馬遭到男人委屈又帶著控訴的眼神盯著,“所以呢?你在維護他。”
“我是在為了你好。”她湊上去,解釋,“宋詞在這帶也是一方霸主,你即便再厲害——”
“你的意思他比我還要厲害?”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什么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他故意別開頭,語氣滿滿的委屈,“居然還讓人去下聘,當我是死的嗎?”
要不是他剛好遇見,那些人還不知道怎么傳他們呢?
“什么下聘?”
司郁懵了。
一想到她的名字跟別人綁在一起,陸景年心里的氣怎么都消散不了。
酸溜溜的,“人家都到你表哥那里下聘了,還說不知道。”
司郁皺眉,“你好好說,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一個巴掌——”
“你敢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試試?我不僅讓你知道一個巴掌響不響,還會讓你知道一個巴掌用多少力氣會腫。”
陸景年難得委屈巴巴的瞪她。
“好好說,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你說了有誤會我解釋,不吵架。”
男人這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給她聽,越說臉色越黑。
最后司郁甚至相信他現在會回去砍了宋詞。
“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怎么回事兒,我只是在那邊轉了一圈。”
司郁還想解釋,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
見她一臉真摯,陸景年的臉色才稍微好一些,“哼,等我回去就把那邊夷為平地!”
敢肖想他老婆?
“別別別,那邊跟我表哥有點關系,對國家也沒害處,你別激動。”
“他搶我媳婦兒。”
男人單手拎著她坐在腿上,用最冷的語氣說出最委屈的話。
司郁摸摸他的頭,“沒有,這不是在這兒嗎?你看我這不是在哄你嗎?”
“你那是哄嗎?我平時都是怎么哄你的?”
司郁:“.......”
“好啊,你沉默了,你居然沉默了?!”
司郁捂住他的嘴,然后親上去。
好一會兒才分開,“哄,怎么能不哄呢?是吧?陸小朋友?”
“我比你還大。”
男人掐著她的腰,咬牙道。
“是是是,你哪兒都我比大。”
“那是,不大能讓你滿意?”
司郁:“......”
她嚴重懷疑這人在開車,但......
“你在開車就別說話了。”
“我沒開車,前邊坐著司機。”
陸景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就是不承認。
司郁捂臉,哆哆嗦嗦的要下去。
男人單手摁著她,“跑什么?”
“我擔心你累著。”
“你確定最后不是你自己起不來?”
司郁捂著臉已經不敢再回答了,這男人會越說越變態的。
司郁一路當縮頭烏龜趴在男人懷里,一言不發。
男人戳了戳她的臉,沒動靜,又戳了戳。
懷里的小女人躲著他,不看他。
陸景年被逗笑了,緊緊抱著人。
黎煜城到了地方啪的關上車門,怒氣沖沖地走到兩人車前。
“你們給我下來!”
“他在說什么?”
車窗隔音且外邊看不到里邊,里邊的人只看見他嘴巴一直在動,一張臉幾乎要貼上來。
以至于司郁壓根不敢開門。
“不知道,等他先冷靜下來。”
“好!”
然后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外邊黎煜城喉嚨都快冒火了也不見里邊的人吱一聲。
“老大,先休息吧?里邊是聽不見的。”
有人勸解,就算聽見了也不會開門,外邊的人看不見里邊,可里邊的人卻能看見外邊。
喊了那么久都沒人答應,不是假裝看不見.......
就是假裝看不見!
黎煜城氣的眼睛疼,他妹妹......
本來他的怒火應該是在宋詞那邊的,但現在全部轉移到陸景年這邊來了。
他停了一會兒,果不其然見里邊的人開了門,更氣了。
以至于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