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當即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到止不住地拔高音量：
“該發生和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是。”
“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而且，還很激烈。”
剎那間，自責的情緒涌上心頭。
林冉只覺得自己對不起陸霆驍，不受控制地起身，反手就給了顧莫言一巴掌。
“流氓！”
林冉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眼睛猩紅地看著他。
可莫名的，她并沒有在男人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生氣，反倒是他的眼睛里，流露著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
他的痛楚讓林冉感到悲傷，而她，也總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絲陸霆驍的影子。
明明只有眼睛像，可林冉卻總覺得陸霆驍好像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所以她看著看著，竟又開始自責，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打他？
這種糾結的情緒讓林冉好氣，只能坐回到床上，拿后背對著他。
顧莫言走近兩步靠近林冉，竟想伸手摸一摸她的頭頂，就像撫摸貓咪那樣。
可，心底的那股欲望還是被他強忍了下來。
“明明是你主動，也是你動手給了我一巴掌，你有什么可氣的？”
“我主動？”林冉扭過頭來，一臉的不可置信，“我還做什么了？”
顧莫言笑，“叫我老公。”
林冉：“？？？”
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
她怎么可能會管顧莫言叫老公？
林冉瞬間一個腦袋兩個大，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如果昨晚他們真的發生了什么，那她肯定是將顧莫言當做了陸霆驍。
因為她記得，她好像在顧莫言的身上，聞到了陸霆驍的味道。
可他們分明就是兩個人，陸霆驍也早就不在這世上，她又怎么可能會在顧莫言的身上，聞到陸霆驍的氣息？
林冉想得腦袋發痛，誰料顧莫言卻扳正她的肩膀，一本正經地問：“你老公長得有我丑嗎？”
“你倆都沒有可比性！他很帥！比你帥一千倍一萬倍！”
顧莫言還是不生氣，輕問：“那你是怎么睡下去的？”
林冉盯著他就想開口大罵，可她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顧莫言露出笑意，了然于胸地問：“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我了？”
“當然！”
林冉脫口而出，可顧莫言卻偏偏拿出合同甩在林冉的手上：“很遺憾，恐怕不能讓你如愿。”
林冉看著合同，頭皮一寸寸地麻到心窩。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理解，她與風投界大佬的合作，是她用肉體換來的？
她忽然特別想哭，在心里對陸霆驍說了無數個“對不起”，卻完全找不到任何方法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顧莫言看著女人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樣子，心窩處驟然一軟。
他是不是玩笑開大了？
這女人就這么不禁騙嗎？
他的態度軟下來，臉上帶著妥協的笑意，語氣溫柔：“好了，不逗你了，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