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言將香水瓶把玩在手心，問：“哪里買的？”
林冉詫異：“大佬，你給我們投資前都不提前看項目書的嗎？這這香水是我們公司的新項目，沒上市。”
“這就是極光香水？”
“嗯。”
“既然買不到，不如你送我？”
林冉：“......”
哪有男人找女人討東西的？
但林冉并不覺得顧莫言得寸進尺，反而道：“如果你能說出這香水的中后調，我就送你。”
當初陸霆驍喪失嗅覺，卻唯獨只能聞見極光香水的味道。
不僅如此，他還能準確地說出香水的前調、中調與后調。
林冉知道自己又鉆牛角尖了，可她總是不死心。
但凡顧莫言透出一丁點兒陸霆驍的影子，她便想試一試。
顧莫言卻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又來？”
這女人玩游戲上癮？什么幼稚就玩什么？
“對于香水我是門外漢，說不出來的。”
林冉吐槽：“門外漢給我們投什么資？”
顧莫言笑，“賺錢。之前你們公司的張總聯系我們，想與我們合作出口這瓶香水。聽說是個好項目，當然要投錢。”
“你口中的張總是我母親，這瓶香水是我調配的。”
“看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我還以為，你只是一名小小的員工。”
“現在知道了？”
“三生有幸。”
兩人沒再繼續聊下去，顧莫言看了眼手表，已經到了女兒放學的時間。
林冉將他送到門口，習慣性地跟他說“再見”，男人卻忽然伸出手來拍了拍林冉的頭。
“再見，小朋友。”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跟林冉有肢體上的接觸。
所以沒忍住，還是摸了她的頭。
林冉本想避開他的手，卻被他的稱呼轉移了注意力，“小朋友？”
男人卻看著她，緘口不言地轉身離開了。
難道不是小朋友嗎？
嗅覺游戲在這半年來，女兒便總是纏著他玩。
醋和醬油只是基礎，玩到最后，女兒還會添加許多作料，待他完全回答正確后才肯作罷。
但不得不說，經過女兒這半年來的游戲，反倒將他的嗅覺鍛煉得越來越靈敏。
既然林冉喜歡玩小孩子玩的游戲，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顧莫言想想便覺得心情愉悅。
與此同時，另一邊。
顧莫言一走，公寓剎那間便陷入無聲的寂靜中。
林冉心里空落落的，孤獨感也越來越深。
她想到剛剛與顧莫言的斗嘴試探，眸光也不自覺地落在他做的土豆燉牛腩上。
她不得不承認，顧莫言的出現的確填補了她內心的空白。
但她清楚地知道，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因為顧莫言與陸霆驍那相像的氣質總是讓她鉆牛角尖。
以至于她對陸霆驍的思念越深，對顧莫言的感覺便愈發強烈。
但今天她已直白地試探過，顧莫言與陸霆驍根本就是兩個人。
所以，她也該從夢里醒過來了。
她準備將桌上沒吃完的飯菜放進冰箱，可垂下眼瞼，卻看見顧莫言的止痛藥沒帶走。
她愣了一下，房門也忽然在此刻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