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林冉脫口而出：“如果是你，我會用同樣的方法讓你償命！”
林冉泛紅的眼眶死死地瞪著他。
哪怕知道這只是陸瑾淵的假設，可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有這般深刻的恨意。
仿若，那晚朝童童開槍的人，真的是陸瑾淵而非陸霆驍。
陸瑾淵的瞳孔擴散開來，眸色劃過一道不甘，唇角淡淡地笑了。
卻是非常慘烈的。
林冉看不懂他的笑意出自何種態度，也懶得理解。
陸瑾淵發動引擎，將車緩慢地朝公寓的位置開去。
一路上，沉默的不發一言。
試探到此，也終于結束了。
——
翌日上午，資堂彩。
極光香水的發布會正在籌備階段，林冉需要與宣傳部開會敲定具體方案。
開會前，金胖特意來辦公室找了林冉一趟，眼神無意間瞟了一眼外面的程小果，壓低音量問。
“林冉，發布會的時間當真定在下周三？我昨天打電話找你商量，陸瑾淵說這是你的意思。”
林冉輕輕揉著太陽穴，有片刻遲疑。
陸瑾淵這一招是真的絕。
他知道極光香水對自己而言很重要，所以故意將發布會定在顧莫言婚禮當天，目的再明顯不過。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改變什么。
畢竟，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徹底了斷顧莫言的希望。
林冉沉沉地吸了一口氣，點頭：“周三就周三吧。”
金胖也不再多言，跟隨林冉一起收拾開會要用的文件。
林冉拿起手機正要給宣傳部的人發消息，手忽然一滯。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筆在便條上寫了一行字，又敲了敲桌面，待金胖抬起頭來，便將便條遞到他眼前。
【咱倆交換手機。】
昨晚她的手機在陸瑾淵身上放了那么久，林冉只怕這詭計多端的男人會往她手機里安裝監聽軟件。
畢竟，這種事他不是沒做過。
金胖微蹙起眉心正要說話，林冉立即將食指豎在唇心，又朝玻璃房外瞥了一眼。
金胖的余光再次落在程小果身上，也扯下一張便條寫：【怎么了？】
【昨天我的手機在陸瑾淵那里，你拿去檢修一下。仔細！！！】
金胖一目了然，側轉身子擋住大部分視線，將自己的手機從書桌下方遞到林冉手上。
她快速交換了電話卡，好在金胖用的手機跟她的一模一樣，他們這樣一換，陸瑾淵斷然看不出來。
檢修結果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林冉將所有心思都投入到工作上。
一連好幾天，她因為極光香水忙得焦頭爛額，也終于在發布會的前一天定完所有事項。
難得的放松讓林冉癱在玻璃房的沙發上，程小果很有眼力見地跑進來，給林冉倒了一杯茶。
“林小姐，陸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