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淺淺眸底閃過倉皇，她搖搖頭，“不知道。”
“那你和林冉是怎么認識的？我和她之前是否也認識？”
許淺淺輕咬住下唇，呼吸微滯，用揣測的眸光審視他。
可男人的表情卻讓她什么也看不懂。
“莫言，跟林冉有什么關系？你為何會突然提到她？”
顧莫言視線落向遠方。
是啊，跟林冉有什么關系？他為何會突然這樣問？
是因為每次看見她都會頭痛，還是因為自己對她身邊的每個人都異常熟悉？
貌似都有。
顧莫言垂下眼，深邃的眸光多了幾分漫不經心與繾綣。
“不清楚，想問問。”
許淺淺定了好久，才白著一張小臉解釋：
“我不清楚你們之前有沒有見過面，你也沒跟我講過。
至于我和林冉相識，是因為我救了她的母親，雷霆集團破產后，我就去給她當秘書了。”
許淺淺還給林冉當過秘書？
這件事，他倒是聞所未聞。
不過想想也不足為奇，跟許淺淺在一起這半年，他們都是異地戀。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如此深入地聊天。
“也就是說，我之前入職的公司是雷霆集團？為什么會破產？公司的老板又是誰？”
“莫言，當時我只是一個小秘書，也不怎么參與公司的八卦。我只記得有一天，人事部忽然就把我們給解散了。
至于老板，據說是個很神秘的人。加上我剛入職不久集團就被解散，所以我到現在也不清楚老板是誰。”
奇怪。
他從未聽說過國內還有一個雷霆集團，可同時，他也莫名覺得這個名字熟悉。
所以，他真的在雷霆集團工作過吧？
男人緊抿著唇瓣，微微椽弄眉心。
“我朋友呢？我朋友叫什么名字？”
許淺淺心虛地舔了下干燥的唇瓣，“我上學那會兒，注意力全都在你身上，怎么可能會知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過我給你當秘書的時候，你和他已經不來往了。反正我是沒看見過。”
“我父母呢？我消失了大半年，他們就沒找過我？”
許淺淺眼瞼微顫，心里有無數個鼓點毫無規律地敲擊著。
因為男人的每一個問題，幾乎都可以讓她的心墻土崩瓦解。
她暗地里緊緊攥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才能令自己毫無任何破綻地繼續為他解釋：
“你父母很早之前就離婚了，所以一直是母親養大的。我之前聽你說，你小時候好像在錦城的村子里生活過。
不過關于你父母的事，你之前并沒有跟我說太多，所以更多的我也不清楚。
但你出事后，我回國托人找了你母親，但始終沒找到。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許淺淺說了這么多，顧莫言也算是聽明白了。
他陷入沉思，意識到自己丟失了許多記憶，這讓他史無前例地開始凌亂起來。
可若真如許淺淺所言，他真有這么愛她，為何到現在，他對她都沒有一絲一毫愛的感覺？
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遠方，許淺淺見狀，暗地里將手機拿出來。
屏幕顯示，她與某人長達半小時的通話界面，一直沒有退出。
她深吸一口氣蓋住屏幕，“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抱歉莫言，我想出去透透氣，平復一下情緒。”
許淺淺說著便站起身來，離開病房后，林冉、軒軒和顧小冉已不知去向何方。
她去到走廊盡頭，將手機舉到耳邊，柔和的眉眼瞬間暗淡下來。
“我和他的對話你都聽到了？我要你按照我說的話，把畫面全部植入陸霆驍的芯片程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