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很想問她，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
她將手機還回，臉上展露感恩的表情：
“顧阿姨，謝謝您。這本來是我們鬧出來的烏龍，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讓您這個資方操心。”
顧安娜擺擺手。
“我既然選擇跟你合作，我們的利益就是綁在一起的。錢要一起賺，風險也要一起承擔才行。”
林冉笑起來，繼而想到網上網友們的吐槽，不禁道：
“第二批香水我想走親民路線。一瓶香水兩萬，對于普通人來說的確承擔不起。
所以我想壓低零售價，也算是給支持極光香水的粉絲謀一份福利。”
顧安娜聞言，卻蹙起眉頭：
“我聽莫言說，香水的原料用的都是上等花料，若是壓低零售價，豈不是就虧本了？”
顧莫言的眉目精致而又貴氣，“林冉的意思，應該是想在生產第二批香水時，采用中低端的原料。保證氣味差不多一樣就好了。”
林冉看著他，眼神竟多了幾分宛若知己般的惺惺相惜。
他總是能猜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末了，男人迎上她的眼神，還不忘問上一句：“我說的可對？”
林冉笑意愈濃，“對。”
顧安娜看看林冉，又看看顧莫言，最終又將眼神回歸到林冉的臉上。
“還是林冉想得周到。資本家的錢要賺，還不忘為粉絲謀福利。
你和莫言啊，就應該一起做生意！配合默契是賺錢的前提，我以后可就等著數錢了！”
顧安娜笑得十分開心，一旁被冷落的許淺淺卻氣得小臉泛紅。
可惡！
顧安娜說的話明顯排外，完全不將自己放在心上。
就好似他們三個才是一家人似的！
可是明明她才是顧莫言的未婚妻！
她竟然還說“以后”？
顧安娜到底什么意思！
難道極光香水的項目結束之后，她還想讓林冉與顧莫言繼續合作？
可惡！
許淺淺氣不打一處來，顧安娜卻站起身來要走：
“我還有事，就讓莫言陪著你吧。”
她轉過身去，犀利的眸光意味不明地落在許淺淺身上，繼而看向顧莫言，問：
“對了，昨天那幾名鬧事的女人找到沒？”
顧莫言搖頭，“助理已經在找，有下落會打電話。”
顧安娜微微頷首，語氣意味深長：
“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男人還未啟齒，許淺淺便心虛地搶過話茬：
“顧阿姨，以張總的意思，好像是資堂彩的某家競品公司做的。”
“哦？競品公司？”
顧安娜笑得別有深意，直讓許淺淺覺得滲人。
她伸手拍了拍顧莫言的肩。
“我看未必。現在資堂彩已是彩妝界的翹楚，哪家公司能比得上？你和林冉要引起重視，就怕是咱們身邊人做的啊！”
“身邊人？”林冉不解，“不會吧。我身邊朋友不多，鮮少的幾個都與我情同手足，他們不會害我的。”
“我也就是猜測罷了。”
話已至此，顧安娜也就點到為止。
她拎起昂貴的愛馬仕鱷魚包，矜貴地離開了。
許淺淺緊繃著一條弦，顧莫言的手機也在此刻響起。
闖九州打來了電話，“顧爺，昨天那幾名鬧事的女人來了醫院，被醫院的門衛大爺認出來了！
我正在往醫院趕，您趕緊找幾個保鏢把那幾名女人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