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向東都快心疼死了:“送錢送股票都行,干嘛送這個。”
這可是他的心頭寶。
用錢都買不來。
遲夫人語氣堅定:“這才能表達咱們的誠意啊。”
望著雞缸杯。
有那么一瞬間,遲向東都不想陸星苒治好兒子了。
陸星苒在遲家住了五日,遲平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速度之快,連遲夫人這個親媽都側目。
幾乎全天圍著兒子,一會問一句:“有沒有不舒服?”
好的這么快會不會有副作用啊。
遲夫人好想帶兒子去醫院瞧瞧,但又猶豫,擔心陸星苒不高興。
先前已經有這么一出事,若是再來一回,再好的脾性|也會發怒。
遲夫人不敢冒險。
“沒有。”遲平安搖頭,然后新奇地跳了幾下。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身輕如燕的感覺。
原來,身體還可以這么輕便啊。
從前的18年,每一天每一刻,他都背負著沉重的身體,背上仿佛重愈千斤,稍稍走幾步就喘得厲害。
見兒子又是跳,又是跑,間或好奇的捏捏自己的胳膊腿。
遲夫人偏了偏頭,心上澀的厲害。
她撫了撫眼角,神色溫柔下來:“要不要去外面走一走,我問過陸大夫了,說沒關系。”
“真的可以么?”
遲平安眼前一亮。
他就跟著小孩子一樣,渴|望著外面的世界,眼中滿是好奇。
遲夫人點頭:“當然可以。”
遲平安去外面跑了一圈,遲夫人在后面含笑看著。
路上遇到遛彎的曾大夫。
看到在院子連跑帶顛的遲平安,震驚得舌|頭都僵硬|了。
結結巴巴:“你、你怎么出門了?”
“驚訝吧。”遲平安跳過來,像這個年齡的少年一般,朝氣調皮,再不復以往的暮氣沉沉。
“曾大夫。”遲夫人走過來,笑著解釋:“陸大夫給平安調理身體,他現在好多了。”
聞言,曾大夫下意識皺眉。
陸大夫?那個年輕的女娃子?這不胡鬧呢么,那女娃子都沒畢業吧。
曾大夫想說兩句,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畢竟對方也是主家請來的大夫,他不好背后議論。
老大夫坐在石凳上,伸出手示意遲平安過來,他給摸摸脈。
別讓那女娃子亂治一氣,萬一病情嚴重就不好了。
他得給調一下。
遲平安乖乖過來,坐在另一邊石凳上。
曾大夫食指中指搭在少年手腕,仔細切脈。
“咦?”曾大夫皺眉,示意遲平安換另外一只手,他再切一下。
遲夫人立在一邊,看曾大夫神色不對,有些緊張,心臟繃得極緊。
“大夫,平安他沒事吧?”她問得小心翼翼。
曾大夫沒理會,直接摸上少年一只手的脈搏。
這次,他臉上的表情驚異更甚,到最后完全控制不住。
“這怎么可能?”他站起身,仔細反復地打量遲平安,“不可能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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