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所有人都看低了她。
堂堂正正的方法不用,偏偏要走旁門左道,總想著威脅逼迫。
陸星苒這樣驕傲強大的人,怎么可能會被人脅迫?
陸承繼恍然。
他拿出手機,再次給陸星苒撥過去,撥到一半時,突然想到小姨的話,立刻停住。
他沒有撥通陸星苒的號碼,而是給古半夏打了過去,語氣尊敬,提出想求古家家主出手醫治。
見此,趙敏瑤笑了。
她沒有看母親趙老夫人一眼,見古半夏那邊應下,說會聯系家主后,就轉身離開。
期間,一個眼神,一句話都沒有給趙老夫人留下。
半夏親自從臨江市過來,就是為了跟陸星苒親口說這件事。
陸星苒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雙腿交疊,雙臂放在桌面上,輕輕轉了下眸,口吻淡然:“陸承繼求到了你頭上?”
半夏點頭:“陸先生打電話過來,說是懇求您為他母親醫治身體。”
陸星苒轉回目光,視線落在書桌旁的一盆蘭花上,點了下頭,語氣莫名,讓人聽不出喜怒:“他倒是長進了。”
半夏沒說話。
垂著眸坐在對面的凳子上,雙臂恭順下垂,安放在膝蓋上。
最近,對待陸星苒,她是越來越謹慎了,不敢有半點輕忽。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催眠回來后的陸星苒變了很多,性格似乎冷了不少。
對待他們這些古家的老人,再不復曾經的親昵密切,轉而換成疏遠、冷待,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對了。”陸星苒抬手捏了捏桌子旁的蘭花葉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澤蘭姑姑去哪了?”
陸星苒小時候,有兩個人照顧她和白芷的生活起居。
一是半夏,二是澤蘭。
半夏年歲長一些,對待她和白芷,就如同自己親生女兒,對她們很是寬容溺愛,更多時候是照顧她們的生活。
提醒天冷加衣,天熱多喝水。
澤蘭姑姑就不同了,她年歲很輕,活潑俏麗,總是跟她們玩在一處。
陸星苒記得自己小時候,和她很是親近。
只是后來,不知道何時何日,她突然就消失了,不知去向。
陸星苒記憶里也是下意識忽略這個人,似乎從來沒出現這個人似的。
聽到陸星苒口中提到澤蘭二字,半夏愣了一下,瞳孔驀地放大,很是震驚。
“你、你想起來了?”
陸星苒指間用力,瞬間就將一片長長的蘭花葉子撕下。
她拿著葉子在指尖卷了卷,而后抬眸,定定望向半夏:
“澤蘭呢?她到底是誰?”
“她離開就離開,為何要催眠我,讓我忘記這個人?”
最后一句話,陸星苒語氣很淡,卻聽得半夏魂飛魄散。
“小姐……”她哆嗦了下,想要解釋,但是又不知從何開始,結巴了半天,才勉勉強強開口:“小姐,您、您千萬別誤會,澤蘭她、她是主家的人,我也不知道她為何來,又為何突然消失,但是絕沒有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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