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苒吃了兩顆草莓,語氣閑聊一般:“對了,宮叔家的宮奇哥是不是快畢業了?”
“對,明年6月份就畢業了。”宮叔點頭,提起小兒子,宮叔臉上的表情不自覺柔和下來,“他學的雕塑,這個專業跟其他藝術專業差不多,不容易就業,不過好在他有幾分本事,已經好幾個選擇了。”
“宮奇哥很厲害。”陸星苒夸贊了一句,接著道:“雕塑是個苦功夫,最終都是往設計方向轉,轉得越早越好,我認識方忠林大師,方大師有意招收兩個助手,不知道宮奇哥愿不愿意去試一下?”
宮叔一時沒聽明白,神情有些怔,呆呆望著陸星苒。
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方忠林這三個字在雕塑界象征著什么。
方忠林是國內頂級大師,在國內的雕塑界的地位,就如同羅會長在繪畫界的地位。
宮叔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但聽到這三個字時,依舊激動地手腕發顫:“方大師,方大師……星苒小姐說的是真的么?”
“當然是真的。”陸星苒笑了,“不過我只是起到一個引薦的作用,具體能不能面試成功,被方大師看中,還要看宮奇哥自己的本事。”
“這就夠了,足夠了。”宮叔依然激動,都語無倫次,望著陸星苒的目光全是感激,“真是難為你還惦記他。”
“宮叔從小就照顧我,我怎么會忘記宮奇哥呢。”陸星苒放軟神情,宛如一個溫柔的小女孩,“只是我突逢劇變,經手的事情太多,沒時間跟您閑話家常,但是您的事,我都是放在心上的。”
“小姐……”宮叔眼眶微濕,聲音顫|抖著。
“好啦。”陸星苒歪著頭,“我也就在您面前能撒撒嬌了,在外面,我還是那個冷漠無情的古家家主。”
宮叔被逗笑了,轉身用袖口沾了沾眼角,低聲:“我去廚房瞧瞧,今天中午我親自下廚,露一手。”
“好久沒吃到宮叔親手做的東西了。”陸星苒目光期待。
見此,宮叔心頭越發復雜,他快步往門口走,卻在開門時停住。
轉回頭,欲言又止地望向陸星苒,想要說些什么。
這時,陸星苒已經低頭看資料了,發現他沒走,就對著笑了笑:“宮叔,記得要做東坡肉,我喜歡吃。”
“好。”宮叔重重點頭,開門離去。
人走了之后,祝笑笑從里面的房間出來,很不理解:“老師,您明明知道白芷他們已經聯系了宮叔,為何還要幫他兒子?面對白芷他們提出來的利益,宮叔明明已經動心,您難道就不生氣么?”
陸星苒放下筆,轉動椅子望向窗外,語氣冷靜:“幫宮奇,是我早就決定好的,為的是宮叔這么多年對爺爺的忠誠,對我的照顧,這是他應得的。
即便他最終選擇白芷,我依然會幫忙。”
祝笑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還是不能理解:“那您不生氣么?宮叔他動搖了,雖然還沒有做出選擇,甚至傾向您更多,但是他畢竟動心了,還對你隱瞞白芷找他的事。”
“笑笑。”陸星苒轉向她,語氣鄭重:“水至清則無魚,要想讓人跟著你,適當露出些底牌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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