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鹿溪商禮最新章節 > 第209章 你拉著你嫂子的手干什么呢
    鹿溪被商禮抱出去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從搶救室出來,又連續高燒好幾天,眼看著就要大年三十了,鹿溪的情況這才穩定下來。

    她睜開眼睛時,看到胡子拉碴的商禮,男人熬得眼睛都紅了,眼眶也凹陷了。

    看到她醒,商禮怔了幾秒,然后臉慢慢靠過來,埋進鹿溪肩頭,滾燙的液體打濕了鹿溪的肩膀,連著衣服下的皮肉,她都有種被燙傷的錯覺。

    “鹿溪,對不起。”商禮哽咽,劫后余生,他實在怕極了,“對不起。”

    鹿溪躺了這么久,雖然虛弱,但還是費力抬起手,一手輕拍商禮寬闊的肩膀,一手輕輕揉著他的頭發,她知道商禮肯定非常自責,覺得是他連累了她。

    其實也怪她,出門不夠謹慎,這才招惹了禍事。

    等鹿溪稍微精神一些后,文玉來看她了。

    商禮其實不太樂意讓人打擾鹿溪,但文玉死乞白賴,他臉皮厚,商禮罵也罵不走,只能很不甘愿的讓他進來。

    “嫂子,我跟你說啊,秦欽被強制送去看病了。”

    趁商禮不在,文玉才敢跟鹿溪提起秦欽。

    “秦欽好像從初中的時候就喜歡我禮哥,后來大學的時候好像告白了,但被我禮哥拒絕了,后來他就各種糾纏我禮哥,我禮哥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告訴了秦欽的家人,然后他家人就把他送到國外去了。”

    鹿溪的心里其實已經能猜出怎么回事了,秦欽之所以那么瘋狂,不過是得不到才成了執念,執念又化成了病,導致他生出了妄想。

    “我禮哥可是貨真價實的直男,他私生活一向都很干凈,除了在我的夜總會偶爾喝喝酒熱鬧熱鬧,其他時候,過得格外單調枯燥,我以前一直覺得他性冷淡,還以為他最后的結局是出家當和尚呢。”

    文玉越說越邪門,神秘兮兮,“幸好后來認識了你,嫂子,有你真是我禮哥的福氣。”

    說著,文玉突然抓住鹿溪的雙手,淚眼汪汪,“嫂子,秦欽所說的那些都是他自己杜撰的,包括視頻,都是他找人剪輯的,他的神經很不正常,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他一直以為他和我禮哥交往過,有過一段非常美好的過去,他從國外回來,就想挽回我禮哥,想和我禮哥重新開始。”

    鹿溪驚訝,“你怎么知道這么多?連視頻剪輯都知道,難不成你看過?”

    文玉沉默了。

    鹿溪嘴角一抽,想到什么,覺得不可思議,“秦欽拿著視頻找你求證過?”

    文玉面色扭曲,沒一會兒就委屈地說:“嫂子,我也是被逼的,哪個正常人喜歡看那種視頻啊,尤其上面的男主角還是我鐵骨錚錚的禮哥。”

    鹿溪看文玉委屈巴拉的樣子,目光倒很真誠,不像說謊,“那你就沒有跟你禮哥講過?”

    “我天,我哪敢啊!”文玉嚇得直搖頭,“我當時只以為秦欽是得不到我禮哥,所以有點變態的才弄了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我當時真不知道他是真的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鹿溪挑眉,“所以一切都不是真的?”

    頓了頓她又說:“文玉,如果你再敢騙我的話……”

    “不敢不敢,嫂子,我早就已經改邪歸正了,不會再騙你了,我發誓。”

    文玉目光認真地看著鹿溪,表情嚴肅,“我禮哥和秦欽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秦欽他是心生妄念,已經走火入魔了。”

    文玉:“嫂子,我禮哥現在全心全意只愛你一個,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他。”

    鹿溪剛要說話,突然看到商禮無聲走了過來,只聽他陰惻惻地問文玉,“你拉著你嫂子的手干什么呢?”

    “我去!”文玉嚇得立馬放開鹿溪的手,他本人更是像個兔子一樣一跳三尺高,連蹦帶跳逃開危險區域。

    鹿溪見狀,有點無奈,嗔怒睨著商禮,“你干嘛嚇他呀!”

    商禮坐過來,一把摟住鹿溪,“你現在精神了是不是?都讓人家摸你手了。”

    聽聽這酸味兒,鹿溪哭笑不得。

    “我才沒摸我嫂子的手呢,我們只是在進行友好的交流而已,不信你問我嫂子。”文玉趕緊向鹿溪眨眼睛,一副哀求的樣子,看得鹿溪樂不可支。

    商禮也看到他的蠢相,冷笑著問:“那交流完了沒有?”

    “完了完了,小的這就退下。”

    鹿溪笑出聲來,商禮也憋不住笑了,“德行。”

    “嫂子,改天我再來看你,拜拜。”文玉走得十分麻利,話一說完,兩條長腿就迅速帶他消失在病房里。

    病房里恢復了安靜后,商禮躺在鹿溪身邊,不知想到什么,有點不開心地嘀咕,“今年都多少次了。”

    鹿溪沒聽清,在他懷里抬起頭,“什么?”

    “我說你今年進醫院的次數有點頻繁,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廟里走走。”

    “你還相信這個?”鹿溪驚訝,她還以為受過高等教育的商禮,不信這些迷信呢。

    “老爺子說你今年命犯太歲,必須得去廟里去去晦氣。”商禮好像不太信,但他又比較相信老爺子的話。

    “老爺子也知道我住院這事?”

    “秦家那伙人為了給秦欽求情,特意去找了老爺子。”商禮黑眸一瞇,“不過沒用,管他秦欽到底有沒有病,就沖他綁架你虐待你這一條,我非得把他送到監獄里不可。”

    商禮說這話的時候,渾身都是戾氣,就像開封后見了血的刀一樣,寒光四溢,銳不可當。

    說起虐待,鹿溪的內臟有點受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短時間內出不了院,她今年確實也多災多難,醫院就進個沒停,看來確實得講講迷信了。

    年三十早上,鹿溪醒來吃了商禮買來的早餐后就開始輸液了,商禮時不時摸摸她的手背,問涼不涼疼不疼。

    鹿溪看著這個衣不解帶照顧她的男人,雖然自從她醒來,他一個字的解釋都沒有,但他的行動卻讓她毋庸置疑的相信他。

    “涼?還是疼?”見鹿溪盯著自己,商禮眉頭一蹙,“我去給你拿暖手袋。”

    “不用。”鹿溪急忙拉住商禮,“不涼也不疼。”她看著商禮,想到今天的日子,她心里很愧疚,“商禮,大過年的,還得辛苦你陪我在醫院里待著,你估計從來沒有在醫院里過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