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察：“……”
少女可謂是囂張到了極點。
在警局還敢這么囂張的人，他沒見過幾個。
“所以，人都是你打傷的？”年輕警察再開口，語氣沒那么溫和了，臉上的表情也嚴厲了起來。
秦煙點頭：“是我打的。”
“你知道打人有什么后果嗎？”
“知道。”
“知道你還打？”
“我說過了。”秦煙抬眸，烏黑的眸子里有細微的血絲，勾著唇，眼里卻泛著冷色道，“我不還手，挨打的就是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先動手？你出于自我防衛，才反擊的？”
“當然，你們可以調取監控，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們當然想過調取監控。”年輕小警察眉頭皺了下，“可是一中正校門路口的那幾個攝像頭都壞了，沒辦法查看到當時的監控錄像。”
“攝像頭都壞了？”秦煙一愣，隨后，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其他時候都沒壞，偏偏昨天中午就壞了？”
年輕警察當然明白她這話什么意思。
“你有質疑是正常的，我們也覺得很奇怪。可攝像頭確實壞了，所以你說是他們先動手，你出于自衛才反擊的，這一說法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是真的。”
“除非當時在場的目擊路人可以給你作證。”
“要不然，在缺乏一定證據的情況下，你現在毫發無損，那群職高的學生卻受傷進了醫院，自我防衛這一說法就很難成立。”
“不管怎么樣，目前的形勢對你是很不利的。”
秦煙纖細漂亮的手指勾著白裙上細細的一根帶子，一只手撐著下巴，忽的勾唇笑了下：“所以能找回視頻，證明是他們先動手的，自我防衛就成立了？”
“如果確實能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先動手的，那可以。”
這時。
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就是那個秦煙，她把我兒子打得現在都還下不了床！她還敲詐威脅我們，逼著我們每個人捐了五百萬。警官同志，你們一定得嚴辦她！”
“沒錯，她這種禍害，一定要嚴辦！”
年輕警察擰了下眉頭：“現在得通知你家長過來。我們會盡量將事情往民事賠償上走，私下調解。但對方愿不愿意接受調解，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
那群職高學生什么德性，警察心里也是清楚的。
眼前這個頂漂亮的小姑娘真因為這件事情坐牢，那也太可惜了。
秦煙抿了抿唇：“沒家長。”
“什么？”警察愣了下。
“我沒家長，也不用私下調解，按照流程該怎么走，就怎么走吧。”
唐曼和秦致遠雖然是秦煙的親生父母。
可在她眼里，和陌生人沒什么區別。
“小姑娘，你……”年輕警察正要說話，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警察，走到他身旁，附在耳邊說了幾句。
年輕警察抬起頭看了秦煙一眼，像是很驚訝。
片刻后，他眼里還帶著驚訝的看向秦煙道：“審訊暫時結束，你可以出去了。”
*
秦煙從審訊室走出去。
外面站著職高那群學生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