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念微微彎腰，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確定要讓你助理知道，五年前你冒充我的事？”
陳子姍的身體一僵，猛然看向顧念。
觸上她笑盈盈的俏臉，眼里閃過心虛的錯愕。
她都知道了！
她怎么會知道的！
“喂，你要對子姍姐做什么？”
助理倒是忠心，連忙問道。
“小虹，你先出去吧。”
陳子姍壓了壓情緒，說了一句。
“可是子姍姐......”
“出去。”
“哦。”
助理又看了顧念一眼，隨后慢吞吞出了門。
門口，小六正在守著門。
小助理本想聽聽壁角，見小六兇神惡煞的樣子，只能悻悻離遠一點。
病房里，寧簡暫時沒有說話，而是坐到了沙發上。
顧念就坐在陳子姍的床邊，面色平靜。
不同于她的平靜，病床上的陳子姍因為心虛，手指不安地扣著手指。
“顧醫生，你剛剛說什么冒充？”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要掩耳盜鈴么？
顧念笑道：“你真的沒聽明白嗎？陳子姍，五年前那一晚，你冒充我，讓阿沉誤以為你就是那晚的女人。這么多年你仗著他的愧疚，拿著他給的資源，還挺心安理得？”
陳子姍目光閃爍，硬著頭皮試圖抵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顧念道：“陳子姍，我的三個孩子已經和阿沉做過親子鑒定了，你不用再抵賴了。”
原來他們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
事到如今，她再抵賴也沒意義了。
陳子姍咬了咬唇，抬眸看她。
“是不是因為得知我欺騙了你們，你們才讓顧欣彤搶我的資源？”
顧念點點頭，“沒錯。”
陳子姍眼眶一紅，激動道：“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你們已經得知真相了？為什么要讓我遭受變態男人的折騰！顧念，我恨你們！”
顧念一臉平靜地看著她，等她發泄完了，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
“陳子姍，你有臉怪我們嗎？在你聽從韓素雅指使，剽竊我的醫學論文時，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行為是不對的嗎？”
“在我和阿沉感情漸濃時，你又聽從韓素雅的指揮，給阿沉下藥，妄圖離間我們感情時，你有想過你的行為是不對的嗎？”
“如今你怪我們不告訴你真相，是不是有點可笑？如果你沒有那點虛榮心，如果你還有點道德感，你不該主動向我們坦白嗎？你如今承受的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聽著她的指責，陳子姍一時間心緒難平。
“是，都是我自己的錯，是我太虛榮，是我活該，你看到我現在的慘狀了，你滿意了嗎？”
想到昨晚的遭遇，想到以后她恐怕再無法為人母，陳子姍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顧念見她哭得凄慘，搖了搖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欺負了她。
“我有什么好滿意的？我只是想讓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已。”
陳子姍哭泣道：“是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是我經不起誘惑，是我自作自受好了吧？請你不要再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指責我可以嗎？”
顧念也不生氣，她換了個坐姿，問道：“你真的知道錯了？”
陳子姍抬著淚眼婆娑的眸子，叫道：“是我錯了，你還要我說幾遍？”
顧念點點頭，“那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要再假冒我進娛樂圈嗎？”
陳子姍抹了把眼淚，說道：“如果重來一遍，就算給我一座金礦銀礦，我也不會這么干了！”
看來受的刺激挺大的。
顧念勾唇一笑，“那就重來一遍吧。”
陳子姍擦掉眼淚，紅著眼眶看向她。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