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木元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學徒不如別人,第一反應是否定:“怎么可能不如別人。”這話說出去后,雙木元才想到自己這話等同于答應了易朝英的挑釁。
雙木元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和宜,和宜當然能知道易朝英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聽到林木元不假思索的反駁易朝英的話,她心里是非常受用的。
這會兒看到雙木元變相的替自己答應,易朝英的比試邀請,和宜并沒有感到多么的生氣。
不說自己這半年學的,就是面對朝自己散發敵意的人,和宜不會選擇躲閃的。
和宜直直的迎上雙木元看過來的目光,甜甜的一笑,說道:“師父放心,徒兒也正好想試試我這半年的學習成效。”
這是認識和宜這半年多來,第一次聽她叫自己師父,雙木元聽到這一聲師父,竟忍不住微紅了耳尖。
站在一邊的易朝英看到雙木元跟和宜的互動,眼中的憤怒幾乎能化作實質,向著和宜噴發。
雙木元雖然非常高興和宜沒落自己的面子,但實際問題還是沒有忽略,問和宜:“他們是兩個人,你一個人,這本來就不公平,你不應也是可以的。”
和宜音調不變,回道:“既然我跟易朝英師傅的兩個學生比試,那我也找個跟我同期進來的人吧!”
雙木元聽到這話,一時間還想不起誰跟和宜一起進來的,畢竟六車間只有她一個學徒。
和宜看出雙木元的疑惑,直接說道:“就是六車間的清潔工常念,她和我是同期進來的。”
站在她們辦公室外面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的常念是萬萬沒想到,和宜這個時候會call自己。
站在常念旁邊的義堂,聽到辦公室里和宜的話,一臉驚訝的轉頭,對常念說:“小常,和宜叫你陪她參加比試!”
常念:。。。我聽見了,大可不必重復。
和宜走到站在辦公室外面的常念跟前,問道:“常念,可以嗎?”
前不久才和常含說過,命運是被自己的每一個選擇造就的,這么快選擇便擺在常念面前,常念思索后,低聲說道:“我不會。。。”
和宜笑著湊近常念的耳旁,“沒關系,你只要站在一邊什么也不用做,陪著我就行。”
常念:“真的?”
和宜:“真的,放心吧,我不會輸的。”
常念看到所有人都看著她倆,這么多雙的目光盯著自己,常念覺得渾身不自在,只想快點兒擺脫這樣的場景。
現在聽到和宜這么自信的說,她其實也很想知道自己偷師半年多來,到底學的怎么樣,拒絕的話實在是違心,想到這里,常念點頭應下,“好。”
和宜聽到常念的答復,笑得更加燦爛,“謝謝。”
易朝英見和宜竟然去找了個清潔工當她的搭檔,直接被氣笑了,“這個村姑當真是狂妄自大!”
站在易朝英身旁的兩名學生,李德培和李平明顯感受到易朝英身上的憤怒,李德培勸道:“易老師放心,我們一定會讓她認清現實的。”
李平:“對,易老師我們雖然不是實操課的第一名,但我們理論知識掌握的可不差。她才學半年多,沒見識過外面的能人才會如此,待我們好好教教她。”
易朝英聽了李德培和李平的勸說,心里的憤怒壓下幾分,微微扯起一邊的嘴角,低聲說道:“那你們可得好好教教她什么叫自知之明。”
李德培和李平齊齊點頭,表示一定會的。
和宜重新走到雙木元身旁,問道:“常念已經答應了,我們的比試,今天進行嗎?”
雙木元剛剛跟隨和宜的身影,看到和宜跟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女同志說話。
根據之前和宜的話,雙木元想這就是六車間跟她同期進來的清潔工,在這之前,雙木元對常念是幾乎接近零的印象。
現在看到這個清潔工,雙木元才想起一直盤旋在他腦中的一個問題,他想問給他打掃辦公室的清潔工:“到底是怎么做到,讓他的辦公室同時保持干凈又雜亂的?”
以前六車間的那些清潔工,給他打掃辦公室時,把他的圖紙、資料亂放,被自己罵了后,直接不給他打掃辦公室,顯得他的辦公室特別的雜亂差。
但這個新來的清潔工,讓自己頭一天下班前放的圖紙和資料原封不動,但是辦公室里卻一直保持著干凈。
和宜見雙木元沒回答自己的問話,而是一臉神情復雜的看著常念,和宜問:“怎么了?”
雙木元搖頭,問:“我辦公室是她打掃的?”
和宜點頭:“是她。”
雙木元:“哦,這樣啊,那她還真說不準能幫到你。”
和宜聽到這話,只覺得莫名其妙,“我從來都沒指望她能幫到我;我找她,只是不想贏了易朝英的學生后,易朝英找借口說別的熟手幫了我。”
雙木元沒有繼續說什么,而是轉頭問易朝英:“剛剛書記讓人來說,他要觀看我們的這場比試。”
易朝英聽到廠里的領導要來看,頓時眼前一亮,心想,“如果讓和宜在領導們面前丟了臉,那真是更好。”
易朝英連忙回道:“那比試安排在明天吧!今天可以好好找一找明天比試用的‘考題’。”
雙木元點頭:“好。”
和宜聽到他們的對話,好奇問道:“魏書記?那個胖胖的老頭?”
雙木元聽到和宜這樣形容魏書記,再想一想魏書記那腹圍大于胸圍的圓滾滾身材,語氣輕快地道:“是他,他最愛熱鬧,這樣的事,多半不會缺他的身影。”
和宜:“真是沒想到這樣的小事,他那么個大人物還會來觀看。”
雙木元看著和宜姣好的臉龐,聽到她這樣嘀咕,以為她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安慰道:“你也不用緊張,全當是檢驗你這半年的學習成果。畢竟你才學半年多而已嘛!”
和宜聽到雙木元的安慰,詫異不已,認識雙木元半年多,什么時候聽到他這樣跟自己說過話,每天不罵她一場,絕對是下不了班的。
和宜微微往旁邊移了移,一副受驚的神情,“你是雙木元嗎?要是被綁架了,你眨眨眼。”
雙木元見和宜一臉戒備的樣子,感覺有點兒受傷,收起好心情,恢復冷聲調,說道:“呵,朽木!你去把清潔工找來,我們給她惡補一下平常的修理工具。”
和宜再次聽到雙木元冷冰冰的語調,拍了拍胸口,說道:“對咯!這才是你嘛!”
雙木元聽到和宜這話,一個尖銳的眼神丟過去,嚇得和宜連忙后退:“好好好,我馬上去喊常念過來。”邊說邊往外跑。
剛剛答應了和宜的邀請后,義堂、彩華見周圍人看常念眼神充滿探究,便帶著常念離開了現場。
易朝英站在一邊,親眼所見雙木元跟和宜之間的互動,她只覺得格外的刺眼,心像是被人捏在手里擠壓一般的疼。
雙木元收回目光時,看到易朝英變得蒼白的臉色,問道:“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
易朝英聽到雙木元對自己的關心,如果是以前,她會感到非常的高興,但是現在見識過他對別人的溫柔后,再聽到他不帶任何溫度的關心,顯得給她的這份關心格外的寡淡和敷衍。
易朝英搖頭:“沒事兒,可能是早飯沒吃飽,低血糖吧。”
雙木元:“哦,那你多吃點兒。”
易朝英:“好。”
外面瞧熱鬧的,看到兩人之間幾乎冷到零點的氛圍,非常識趣的各自離去。
和宜出去找常念,易朝英見雙木元低頭忙自己手里的事,她什么時候帶著學生走的,雙木元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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