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慢穿之我在世間湊數的那些年 > 第10章 定個小目標
  羽淼轉念一想,這個乞丐正君的出身,和她如今要面對的局面,好像有點兒能理解她為何會對團圓節這般冷淡了。

  羽淼隨口說道:“我也差不多,自從師兄下山后,我每年過年的地方都不一樣,有時是別人家的屋頂,有時是荒山野嶺,有時是漁翁的船上。。。”

  常念:“好瀟灑~”

  羽淼:“瀟灑?估計只有你才會認為居無定所的日子,是瀟灑!”

  常念:“嗯,有可能人就是越缺乏什么就越向往什么吧。”

  羽淼在常念語氣中,聽過她想要自由的,四處行走的渴望,忍不住說道:“你可真是會給自己選目標,你可知你這個渴望,會有多困難才能實現的嗎?”

  常念端起在火堆旁一直煨著的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羽淼面前,另一杯自己捧著往嘴邊送,小心翼翼地試探的靠近,淺淺的喝一小口,還是有些燙嘴,讓茶水在口中打了兩個轉,才慢吞吞的咽下。

  常念:“人嘛,想要活的有意思,就得找點兒自己的愛好,還要有個不遠不近的目標嘛!要不然,死了跟閻王交卷,發現自己的人生答卷上,空空如也,且不是很沒面子。”

  “再說了,目標什么的,并不一定是用來實現的啊。”

  羽淼:“稀奇,目標不是用來實現的,那它是用來干什么的?”

  常念理所當然的回道:“目標是用來指引自己方向的。別給自己那么大壓力,定個目標就非要實現它,特別是那種寧愿與整個世界為敵,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實現的目標,那不是勵志,那是執念。”

  “我定目標,只是現階段為了不讓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才定的;反正我是一直都承認,變化是無時無刻無地都在發生著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嘛。”

  “若是出現下一個自己感興趣的時候,我也會適時的改一個新目標,繼續前行;就這么一直定,一直走,不知不覺人生就走到頭啦!”

  羽淼:“謬論!那你交給閻王爺的答卷上,且不全都是有頭無尾的目標和行動。”

  常念:“管它的呢!反正我的目的是為了不交白卷,至于卷子上都是什么,那就等到我最后寫的時候,再看嘛,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呢!就算沒有什么收獲,那我過完的一生,也不會有無聊啊!無聊這個東西真的是,即影響心情還浪費時間。”

  羽淼:“你這樣目標不堅定,終究會一事無成。遇到一點兒困難、阻礙就想放棄的人,不是成就大事的人!”

  茶水離開熱源,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涼的格外快,常念捧著茶杯喝茶,越來越快,幾下就喝完茶杯里的茶水,接著端起茶壺倒茶。

  常念:“話也不能這么說,并不是一點兒困難都不能承受的,只是說,沒有那種百折不撓的精神。”

  羽淼一臉狐疑的瞥了一眼常念,說道:“我不信。”

  常念:“怎么會不信呢?那我要怎么證明給你看?”

  羽淼:“我今早不是給了你本書嗎?我怎么沒看你在翻?沒興趣?”

  常念搖頭:“不是沒興趣,我看了的,看了大概三成了吧。”

  羽淼:“只是看了三成?那是看完就算完事的嗎?那是需要你必須背下來,牢記在心的。”

  常念:“啊?我的意思就是記住三成了。”

  羽淼聽到常念這么說,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半天,記住三成?”

  常念一臉的歉意看著羽淼,說道:“我真的有努力記,可我最多就把三成的內容記得住,再多就不行了,塞不進去。”心里卻在想:幸虧以前沒偷懶,她給的內容自己多半都知道,要不然,自己這魚腦子,肯定達不到三成。

  羽淼:“我問,你答,來不?”

  常念點頭:“來。”

  最后的結果出乎羽淼的意料,她沒想到,這個乞丐正君居然有這樣靈泛的腦子,難怪她說她能把嬤嬤說的話背下來,這時羽淼開始有點兒相信常念之前說過的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羽淼漸漸有種發現寶的驚喜感,常念背醫書的速度跟她師兄比,不遑多讓;她心中突然有種預感,若是常念一直保持這樣的學習態度和努力,假以時日,常念在醫術方面一定能超過她師兄的成就。

  但學醫并不是只需要背書,背書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實踐則是非常重要的另外一部分;看到常念天天坐在輪椅上,怎么上山認草藥,采藥?怎么出去給人問診看病?若是遇到緊急情況,她該如何快速趕到?

  在常念還在想自己的拐杖材料從哪里來時,羽淼這位愛才心切的少俠,已經開始把目光投向了她的輪椅。

  每日羽淼早晨都會翻墻出去,時長也不定,有時長有時短;下午時分會走大門出去,名曰“撿柴火”;小院門外一直都有兩個護衛站崗,也不知道是保護安全,還是監視常念?也許這兩個目的都有。

  這日羽淼出門前,再次問道:“防身的毒粉帶好啦?”

  這樣的問題,每日羽淼出門前都會問一遍,常念習慣性的點頭。

  羽淼又問:“匕首呢?”

  常念拍了拍自己的左腿褲腳,“一直綁在這兒的。”

  羽淼:“行,我今天出去辦點兒事,大概回來的要晚些。”

  常念:“好,你也注意安全。”

  這次一大早,羽淼離開,走的是大門,在門口的兩個護衛注視下,大大方方地離開的。

  院中又只剩下了常念,常念在屋檐下,看著滿天飄落的雪花,又越下越大的趨勢,決定今天不去烤火,弄個裝熱水的‘湯婆子’放到被窩,打算和溫暖的被窩相親相愛。

  外面客棧送來的午飯,是豬肘子、腌菜炒肉,還有個肉丸子湯,今天的肉比菜多,至于是什么腌菜,常念都沒瞧出來。

  大半天都在床上待著,常念看著全是葷菜,心中忍不住的想:看來這個災情被控制的很好嘛,這伙食肉眼可見的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只是自己一個人,又冷的沒什么胃口,便沒吃午飯。

  等著客棧的人來送晚飯時,他們便會收走中午的碗筷。

  院中一直都非常的安靜,只是好像小院外面,今日的響動比往日里的要頻繁許多,由于隔的太遠,常念的內功修煉的時日太短,還不能達到那個高度,只能隱約有感應,卻做不到特別的清楚明了。

  “啊~”一聲尖銳高亢的聲音打破小院里的平靜,接著是院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常念!”是羽淼的聲音。

  常念連忙掀開棉被,套上衣服,雙手一撐將自己脫離床,挪到床旁的輪椅上,做過很多次,現在的常念做的已經非常熟練了。

  常念劃這輪椅到門口拉開房間的門,剛好碰到正準備伸手推門的羽淼。

  常念:“怎么啦?”

  羽淼:“你沒事兒吧?”

  常念:“我沒事兒啊。”

  羽淼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一手拉著常念的衣袖,一手指著院門口,“門口死了好多人。”

  這話讓常念不禁滿腦袋的問號,“為什么門口會死很多人啊?”

  羽淼裝著被嚇壞了的神情,彎腰趴到常念的肩上,小聲說道:“因為我在小院周圍放了點兒‘好東西’,解藥就放在院子里的梅樹開的梅花上的。”

  常念聽到這話,秒懂,她以前也是經常干這種事,為了不傷害我方人員,毒藥和解藥幾乎是同時存在的。

  常念:“那一直在門口的護衛怎么沒事?”

  羽淼:“因為每次門口換人,我都會請他們喝水,吃點心啊。”

  常念:。。。所以她把一個努力維護好周圍人的關系,一個會人情世故的村姑,演的那般自然,就是這樣的吧;一箭雙雕哇,既立住了她的人設,又達到了她的隱藏目的。

  常念:“那現在我需要做什么?”

  羽淼:“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在儷王她們回來時,表現出害怕即可;這樣我也有理由,讓趙家堡的那個小繼承人送點兒東西過來。”

  常念:“你早就知道會有人來找麻煩?”

  羽淼點頭,“儷王在外面查東西呢,可惜她不講規矩,動了不該動的人。”

  常念有點兒罵娘了,“儷王動了不該動的人,她們找儷王啊,殺小院里對付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讓儷王這么干的?冤有頭債有主,能不能講點兒道理?”

  羽淼:“雖然你和儷王的關系在冰點,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儷王身邊的人多,而且身份尊貴,輕易動了她,會惹來更多的麻煩;但是你不同,收拾你警告儷王,還是可以辦到的,再說,如果你有個什么意外,她們還能到處說儷王沒本事,連自己的正君都護不住,還能干什么?”

  常念:“我們關系好不好?稍微動點兒腦子的人,都不至于會認為收拾我能警告到儷王;反而還能讓儷王更加肆無忌憚吧,理由我都能替她說,‘哎呀,你們居然讓我的正君出事,這仇必報’這類的話。”

  羽淼被常念吹胡子瞪眼的樣子逗笑:“并不是誰的腦子都那么靈泛。”

  常念:“而且我有充分的理由,合理懷疑儷王想利用這事兒,擺脫我這個女正君污點的嫌疑,但是太女、仲王是不會同意的。”

  羽淼:“哦?此話怎講?”

  常念:“如果我被別人nong死了,這理由不管到哪兒去說,她都是無辜的,完全可以否定她不待見我這個把她釘在恥辱柱的釘子;但是為了讓她保持身上有失去民心的污點,從而失去爭皇位的可能,太女、仲王是不會輕易讓我這個釘子掉了的,所以。。。”

  羽淼:“嗯,有幾分道理,那你可有什么計劃?”

  常念:“當然有呀,變強是我唯一的計劃。”

  羽淼:“從我親眼看見的開始,儷王對你的種種冷遇和現在有害你的嫌疑,這些你心里都沒有一點兒怨言嗎?”

  常念:“怨言有什么用?除了讓自己難受,沒別的了;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變強,最好是強到讓她看我不爽,又除不掉我的地步。”

  羽淼:“你這么圣德嗎?真不想報復她?”

  常念:“你怎么知道我好好的活著,不是對她最好的報復呢?畢竟,只要我活著,她的正君,或者曾經的正君是個女乞丐的事,永遠都不會被人遺忘,不管她今后如何權利滔天,也堵不住悠悠眾口;像她那么自傲的人,這樣的污點,定然會讓她如鯁在喉。”

  羽淼摸著下巴,心想,“有點意思,突然有點期待看到那一天的到來了!”

  羽淼:“你這個報復方式還挺新意,選這種惡心人的,倒是少見;像我們江湖兒女,那都是有仇現報,絕不拖泥帶水。”

  停頓了幾秒后,接著說道:“我決定留下來,祝你一臂之力,你可別讓我失望。”

  常念:“嗨~事在人為嘛!”

  當天傍晚儷王、嚴修和杜若她們回來后,杜若最先到常念門口敲門,羽淼去給她開的門。

  走進屋坐下后,杜若看著與往日并無不同的常念,說道:“常正君,可還安好?”

  常念:“挺好的。今天怎么得空能過來坐坐?”

  杜若:“賑災的事,大致走上了正軌,只是還剩下許多細枝末節的小事,所以今天過來給您請安。”

  常念:“勞你掛心,我在這兒都還挺好。”

  杜若:“這幾日一直在下雪,街上也還沒有徹底恢復平穩,下官建議常正君若是沒什么急事,少出門走動為宜。”

  常念點頭:“嗯,我也沒什么事需要出門的,畢竟還有小魚(羽淼)幫我跑一趟。”

  杜若抬頭看向站在常正君身后,一直垂著頭的小魚,問道:“大俠還沒來過嗎?”

  常念:“來倒是來過,只是來送了點兒稀奇古怪的東西,說是有急事忙,小魚還得在我這兒待著。”

  杜若很確定守門的護衛沒有說過有人來訪,挺到常念這么說,往常念的方向,湊近了點兒,壓低聲音問道:“她是悄悄來的?”

  常念點頭:“你也知曉,江湖人來無影去無蹤,做事又不拘小節。”

  杜若:“今日常正君聽到外面有什么動靜嗎?”

  常念的眉頭微微一皺,放在腿上的手一下子握緊,又緩緩放開突然握緊的拳頭,說道:“有,她來時告訴我,外面的事已經解決了,還說我這里不安全。”

  杜若:。。。難道自己剛得到消息,說有人要對儷王的正君不利,立即派來的人,很快回報說,他們趕到時那些歹人都死在院門口,她就猜想是不是那個大俠出手?

  杜若:“您沒事兒就好,您放心,之后我們都會派人守好這小院的。”

  常念點頭,再沒說話。坐了一盞茶的時間,杜若離開,她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嚴修直接推門而入。

  杜若不高興的說道:“嚴大將軍,你的禮儀家教呢?”

  嚴修大大咧咧地往桌旁的凳子上一坐,全當杜若的話在放屁,自顧自地問道:“那個乞丐正君,有沒有事?”

  杜若:“她沒事,我的人來的很及時。”杜若沒有把她們在洞牢里認識的那個羽淼淼說出來。

  嚴修撇嘴,“沒想到,你的反應還可以,主子讓我們必須保護好儷王的欺辱標,可不能壞了任務。”

  杜若:“既然沒別的事,那么嚴大將軍請吧!小官要寬衣休息了。”

  杜若趕人的話,讓嚴修感到被冒犯了,當即臉上裝的的笑,也維持不下去,反正要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自己也不用和她屈于委蛇,當即站起身,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說道:“誰稀罕在你這里。”

  杜若:“不稀罕,您別來呀!”

  嚴修瞪著杜若,杜若仿如無睹,“哼!”狠狠地一甩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杜若的房間。

  杜若對著嚴修的背影,不屑地說道:“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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