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慢穿之我在世間湊數的那些年 > 第8章 心態很重要
  喪尸這個物種,跟電影里的饕餮似的,明明同伴都已經被人類殺死,但它們卻依然不管不顧的往人類的武器上撞。

  寧曉同常念想要離開,每一步都不是走的那么容易;可如果發現想要辦的事不容易,就直接放棄不去做嗎?不可能的。

  活命這件事,對于在這個世界上來說每一個人來說,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不管面前有多少喪尸,只要還沒有真的拿不動武器,就不會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因為有這樣的認知,所以面對喪尸時,寧曉表現的格外的平靜,就在兩人眼看著馬上就要沖出包圍圈時,面前的喪尸突然全身帶電,肉眼可見的冷白皮變得焦黑,然后倒下。

  常念:。。。王興鐸這人怎么全身都是心眼子的既視感?他到底是從哪里看出我們需要他援助了?

  明明離成功突圍只差臨門一腳,他卻突然出手電倒寧曉面前的喪尸,一副施以援手幫了大忙的姿態,想要在道德上擺出別人欠他人情的樣子;寧曉是發自內心的覺得“他自作多情的十分多余。”

  寧曉一個反身直接把手里的劍,分離劍身和劍柄,常念這才發現她手里的劍身和劍柄中間還有鏈子連著的,她把劍身狠狠地扔向王興鐸面前的喪尸后腦勺,順著骨縫插了進去。

  為了百分百的正中目標,寧曉是用上了精神力控制的異能,控制住那個喪尸,讓它跟個靶子似的,讓她準確無誤的把劍插了進去,鏈子帶著劍身旋轉,然后火速抽出來,那個喪尸由于慣性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寧曉輕蔑的看了一眼王興鐸,眼中厭惡的神情幾乎要化作實質。

  這邊常念手上的棍子沒停,她揮出去的每一棍都是有技巧的,并不全是蠻勁。

  人的頭骨是分了腦顱和面顱,她主要攻擊的是腦顱,腦顱又由好幾塊骨頭拼接而成,骨頭之間銜接的地方,就是她攻擊的點。

  她們面前已經清理出一個小小的突破口,趁著旁邊的喪尸還沒有上前來把這個缺口補上,寧曉拉著常念的胳膊沖出了包圍圈,一頓風騷走位,快速的消失在雷暴小隊的視野里。

  離開她們尋找的暫住房子,夜間走在外面的喪尸密度,比白間多出十倍不止。

  寧曉:“夜晚的外面不比喪尸圍攻的少,我們還是要找個庇護所。”

  想要在夜間找個好點兒的庇護所,并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好在寧曉有精神力異能,隨著她清醒的時間越長,她在精神力方面的探索和思考更多。

  她發現喪尸雖然沒有思維,但是它們能夠收到一種呈扇形擴散的腦電波信號,這個腦電波還不知道是從哪里發出來的,但它們卻在隨著這個腦電波振動頻率改變而行動;

  反向思維,她完全能利用這一點,通過捕捉到的腦電波跡象,來躲開大批的喪尸。

  等到她倆再次在別墅區里找到一個庇護所時,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后的事情。

  危及生命的危機解除,常念此刻只覺得饑腸轆轆,轉頭看著寧曉,表示“你餓嗎?”

  寧曉搖頭;她是真的沒有感覺到饑餓,問道:“你餓了?”

  常念點頭,表示:“難道這就是異能者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嗎?沒有酷炫的異能,連體力都要差很多?”

  寧曉垂眸想了想,回道:“很有可能;異能是進化而來,這其中肯定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既然餓了,那吃點兒巧克力墊墊肚子,這會兒我們沒有燃料,沒法煮飯。”

  常念從背包里找出巧克力,還是對半分,一人一半;寧曉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接過半塊巧克力,再次對半分,又將分下來的四分之一塊巧克力遞給常念。

  常念原本想表示那半塊都是你的,我已經有了半塊巧克力。

  結果寧曉卻說道:“你分我一半,我也把我的分你一半,有什么問題?”

  常念:。。。邏輯好強,找不到話反駁了。

  常念接過那四分之一塊的巧克力還想分,但實在是有些小,沒辦法做到絕對公允的對半分,心里都開始在想,用自己那柄從未拔出來過的劍來切的可行性。

  寧曉及時阻止了常念,說道:“你不是餓了嗎?你就吃吧,我還沒餓。”

  常念:。。。那敢情你還是給我面子,吃了四分之一塊巧克力,免得我吃獨食的尷尬呀!

  寧曉想的卻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面前這個人居然不會護食,吃東西、喝水什么都是一人一半的公平;好似這個突然崩塌的社會、生活環境,沒有對她造成絲毫的影響,她是如何保持這樣的心性?

  看常念吃的瞇起了眼,一臉的滿足和愉悅,寧曉沒忍住把這個疑問問了出來。

  常念聞言,先是一愣,然后表示:“你喜歡讀文學嗎?”

  寧曉搖頭,“不是很愛,就高中的時候,為了語文的分數,背過幾本書的程度。”

  常念表示:“我高中讀的是文科,但我是學渣,也不愛讀那些;但是我的偶像是個詩人。”

  寧曉:“誰?李白?”

  常念搖頭,“劉禹錫。”

  寧曉:“寫《陋室銘》的那個?”

  常念點頭,“很多詩人都帶點兒悲觀,但我劉哥——劉禹錫就不一樣了,他非常的樂觀,樂觀的都有些邪門;他22歲進士及第,中年被貶同時妻子離世,這樣的連環打擊,要是在別人身上怕是得垮,但我劉哥說‘無所謂!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10年后他才被調回長安,剛回去沒幾天,得罪人又被貶到更遠更偏更窮的地方去啦,54歲的劉禹錫說‘無所謂!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就算到了老年,他被貶了快30年,有家不能回的,人一輩子能有幾個三十年?但我劉哥依然‘無所謂,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

  “你知道他的陋室銘是怎么個創作由來嗎?”

  寧曉搖頭,看著常念手速飛快的打了一長串的話,手舞足蹈的,面部表情非常的生動,眉梢上都帶著說起偶像的驕傲,漸漸地被她感染,心情不自覺的放松了些。

  常念:“他當年被貶后,當地縣令給我劉哥穿小鞋,本來應該在城里頭住個三室一廳的,但是縣令故意給他整到了城南郊區,我劉哥表示‘無所謂!’樂呵呵的去啦,一瞅,哎呀這景正經不錯嘛!手一揮就寫了副對聯,‘面對大海觀白帆,身在和州思爭辯’,縣令不樂意,‘你不美嗎?’那給你換一個更小的屋,又給他整到城北小房,我劉哥‘無所謂,垂柳青青江水邊,人在歷陽心在京’;這給縣令整破防了,最后給他整了個漏風漏雨的破草屋,于是,他就整了一首千古名篇《陋室銘》①!”

  “他的一生可謂是不順遂,但他就硬氣了一輩子,不給權貴歌功頌德,不為自己怨天尤人,他永遠豁達,永遠逍遙,永遠意氣風發。”

  寧曉覺得這非常的新穎,打趣道:“真的?你不會是看的野史吧?”

  被人質疑了的常念快速的在腦海中搜刮證詞來佐證自己說的是真的;上一秒還有些放松的寧曉,下一瞬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瞧她這樣突然的轉變,把常念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住,表示:“怎么了?”

  寧曉眉頭緊鎖,道:“有個可怕的東西要出世了。”

  常念:“什么意思?”

  寧曉轉頭望向窗外的夜幕,語氣輕輕的,好像在問常念,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真的是命中注定?命運真的不能被修改嗎?”

  說完這話,寧曉轉身,面對著常念,神情認真的說道:“對不起。”

  常念:“什么意思?”

  寧曉:“或許我應該讓你跟著第四基地的人離開,去基地里求生;雖然艱難困苦,但至少性命暫時無憂;但你被我留了下來,就要面臨接下來的大麻煩了。”

  常念從寧曉的神態中看出了沮喪和厭煩,認識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這種情緒;

  因為一開始就知道寧曉,這個由小說衍生而來的小世界,她是女主,她是十項全能,她幾乎無所不能;所以之前看到她胸有成竹,運籌帷幄,常念完全沒有想過其實她也是一個人。

  好似這會兒才在她的眉宇間看出一種,跟她年輕、白凈的面容不匹配的,化不開的愁意,常念很想問為什么,但她卻沒準備問出來,尊重每個人的隱私,是最基本的禮貌。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好像也沒什么能夠助她一臂之力的技能,但如果她的愁是對人類,是對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家園未來,常念覺得自己至少陪伴還是能努力試一試。

  常念表示:“我爹說,人活著就是不停的在遇到麻煩和解決麻煩中循環!大麻煩就是很多個小麻煩組成,大麻煩我們可能一下子處理不了,但是組成它的小麻煩們總能一個一個的解決,只要把組成它的小麻煩各個處理好,大麻煩自然而然就不大了!”

  寧曉:“你不會害怕嗎?”

  常念:“當然會害怕!但是我害怕的話,它就能不存在嗎?如果不能,我就不能讓自己一直害怕著。”

  寧曉盯著常念的雙眼,再次放出精神力去捕捉常念的腦電波,她之前在離開廠區時,決定不去聽常念腦海里的想法,一是覺得沒必要,因為常念腦子里在想什么,全寫在了臉上;二是她覺得既然是同伴,應該給她足夠的尊重。

  現在聽到常念這樣表達著,讓她一下子沒忍住,再次去捕捉常念的腦電波,她很想知道常念表里如一嗎?

  她探明的結果,在她意料之中,卻也在她的意料之外;常念腦子想的跟手上表達的不是同樣的,因為常念腦子想的是,這樣嚴肅的時候往嘴里塞巧克力是不是不太正經?

  寧曉感到一股強烈的無力感,難道只有自己在憂慮人類的問題?憂慮生存環境問題?憂慮自己的命運問題?

  “你對現在的處境,就絲毫不擔憂嗎?”寧曉憤怒的問道。

  寧曉突然的暴怒,讓常念心中微微驚了一下,她這情緒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常念知道每個人的生活環境和學習等各種原因,造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她這樣的精神內耗,常念并不是很看好。

  常念情緒穩定的用手語表示:“擔憂,又如何?未來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未來是什么光景,只是一味的擔憂,就能得到滿意的答案嗎?”

  “因為對未來沒辦法預料,或者種種一切都表明著未來并不好,所以就不準備活了嗎難道?”

  “如果還沒下定決心放棄自己的生命,那就努力過好當下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盡量不留更多遺憾就好呀!”

  寧曉呆愣了好幾秒后,低聲說道:“抱歉,我剛剛情緒失控了。”

  常念搖頭,表示:“沒事兒,我知道你這個叫心理內耗,具體表現就是言未出,結局已演千萬遍;身未動,心中已過萬重山;行未果,假想災難愁不展;事已閉,過往仍在腦中現。”

  寧曉:“你懂這個?”

  常念搖頭搖的非常順暢,“不懂,我爹給我說的。”

  寧曉:“你父親?那他給你說了怎么解決這個問題了嗎?”

  常念表示:“他說這個的時間過得太久了,我也記不太完整,大概就是三個,一面對過去,放棄如果;二面對未來,忘記結果;三面對現在,丟掉完美。”

  之后寧曉沒有再說話,常念瞧她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她一邊關注著周圍的動靜,一邊又把巧克力往嘴里炫。

  常念的想法很是樸素,現在還有的吃,就別客氣,如果以后沒得吃時,至少還能用‘我曾經擁有’來安慰自己。

  至于寧曉的心理活動,常念有一些猜測,但她還不敢十分確定,畢竟她在滾滾的空間里看到的大綱,完全沒提這樣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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