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慢穿之我在世間湊數的那些年 > 第13章 登問心梯 中
  看著林中同時存在的硬葉林、落葉林、闊葉林、和針葉林的樹木,常念都麻了,果然修真世界的一切,都不能用以往已知的常識來看待。

  在林中沒有發現什么危險的提示,走了很久也沒有發現自己認識的可以食用的野果。

  原本還說要是情況不對就撤回去,結果常念發現之前走過的地方,再回頭是濃郁的幾乎可以凝結成實質的白霧,不知道走了多久,常念只感覺又餓又渴;

  依然毫無收獲,沒找到任何一樣可以放心食用的野果、野菜什么的,看到前面有塊巨石,常念決定歇腳地選那塊巨石,四肢并用的爬上那一處露在地表外的石頭。

  坐下后掏出之前楚禾給的紅果子,拿衣角隨意擦了擦,就一口咬了下去;

  果肉呈白色,一口下去,果肉有沙綿感,甜滋滋的果汁在口腔中瞬間迸發,非常的可口和滿足。

  紅果子不算大,只是現在生理年齡八歲的常念手中,顯得非常可觀,快速吃完紅果子,感覺胃里被填滿,一掃之前的饑渴感。

  暫時解決完溫飽問題的常念,坐在石頭上,開始思考之后的行動計劃,“之前在山下看到的,這些山的山頂全是積雪,而現在前行的路都沒有,要全憑自己發揮,而且走過的地方,現在全是一片白色濃霧。也就是說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只有一直朝前,所以很大可能要翻越滿積雪的山頂。”

  想一想自己現在身上,只有一件童煊送的法衣算完整以外,再也拿不出一件可以排得上用場的東西,“翻越積雪山頂,需要保暖,裹腹,還有攀爬工具,都是要準備的。”

  擔心可能會出現天黑,常念都不敢做過多的休息,只得從石頭上站起來,開始按照自己心里默默計劃的去尋找和準備。

  作為第一次來修真世界,時間尚短的人,常念下意識就忘記了,這里的一切都不能用常識來看待。

  所以在常念著急的尋找可以御寒,或者可以拿來裹腹的東西時,萬歸宗掌門峰的正殿前空地上,空中懸浮著一塊巨大的水幕上,實時顯現著這一次登問心梯的每個人的‘幻境’畫面。

  在正殿外的看臺上,一字型弧形排開放著百多把木椅,上面大部分座無虛席。

  而正殿外空地上,站在各個峰趕來看這次收徒大典的參與者表現,俗稱‘看熱鬧’!

  修士們三三兩兩的與同伴站在一處,看著水幕上的場景,討論紛紛。

  童煊御劍而來,急急忙忙從佩劍上跳下,在水幕前尋找空位,終于在一個角落的地方,找到了無人的位置站定。

  看著水幕上成千上百的小框,小框下面還標著幻境的參與者。

  童煊感覺自己都要看成斗雞眼了,都沒能找到寫著常念小字的畫面框。

  童煊狐疑,“我怎么找不到呢?”

  “都怪他們,不想當眾道歉,我都說了可以不道歉,只要以后別再胡亂編排我就好。結果,他們還不滿了,非要認為我在藐視他們,看不起他們!天地良心,我真的沒那么在意他們的道歉!”

  “嘿,傻小子,你在嘀咕什么呢?”童煊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他轉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四位好友,

  童煊:“咦,你們怎么在這里?”

  其中一個長的非常清瘦的男子笑著說道:“剛剛看你那么著急離開的樣子,我們以為你有什么事,所以跟來看看!”

  童煊:“咳~黎宥你們多想啦;我沒什么事,昨晚不是跟你們說過,我在坊市擺攤時認識一個小友,她今天參加登問心梯,所以我來看看她的情況。”

  黎宥:“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又有什么事,不跟我們說呢。”

  “話說你說的小友,我和衛肇、云蠲他們也很好奇,既然如此,帶我們認識認識。”

  童煊不疑有他,道:“我正在找,就是還沒找到。”

  衛肇:“沒找到?不會是沒參加吧?”

  童煊:“不應該,她不像是撒謊的人。”

  對于童煊這話,其余四個人齊齊默了。

  他們能和童煊成為好友,皆是因為他實心眼的性格,總是在為別人著想,別人幫他一點,他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待人家。

  昨晚聽他對坊市認識的那個小友,一晚上在他口中出現了很多次,四個人心里就隱隱地有種擔憂,隨著他的修為和煉器能力越來越高,想要利用他的人,層出不窮。

  他們都在懷疑,是不是有心之人,故意靠近他的呢?

  黎宥一副隨口一問的語氣,道:“你新認識的小友叫什么,我們幾個人一起找,能快一點。”

  童煊:“常念;我昨晚說過她叫常念的。”

  衛肇、云蠲、黎宥還有站在一旁沒啃聲的置川都開始在水幕上找寫著‘常念’小字的畫面框。

  這時的常念在問心梯的幻境中,滿山遍野的在找樹茸毛填充到童煊送她的罩衣里;然后發現不認識樹林的野果、野菜,她又把主意打到了林中的鳥蛋上。

  挨了好幾頓鳥媽媽鐵血無情的啄咬后,總算是記住了這里是不能用常識去評定一切的常念,終于‘不擇手段’的偷到了鳥窩里的兩個鳥蛋;

  常念在偷蛋的時候,特意看過鳥窩里有大約十一二個的鳥蛋,拿了其中兩個最小的。

  為了解脫心里的負罪感,常念一邊跑還一邊自我寬慰,“這是一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世界,你們的蛋殼這樣小,孵出來都很有可能是一日游;”

  “而且破殼的過程,真的會用盡你們全身力氣,結果就只是匆匆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殘酷,劃不來;”

  “就算你們順利出生,沒有來這世上一日游,你們那些身強體壯的兄弟姊妹們,為了搶到你們鳥爹鳥娘的食物,也會把不如它們強壯的兄弟姊妹推出鳥巢;我剛剛可是看了,你們的那個鳥窩那么高,瘦弱的你們,從上面掉下來,真的生機渺茫呀!”

  自我寬慰了一路,常念實在是編不下去了,又沒有感受到身后有鳥媽媽之前憤怒的啼鳴,更沒有高速飛行時,翅膀破空聲。

  常念試探的緩慢下跑的腳步,漸漸停下腳步,一頓一頓的轉身,身后空無一物,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追擊情況。

  常念:。。。什么意思?難道鳥媽媽沒有發現自己的蛋少了?

  再三確定沒有被追擊,常念仔細想了想這一次整個偷鳥蛋的細節,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閃過她的腦海,“我當時拿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就在鳥窩的最邊上,而且你們蛋殼上的溫度,沒有我手背無意碰到靠近鳥窩中心的那些蛋殼高。所以,你們該不會是根本沒有受精,或者已經涼涼了,被鳥媽媽故意放在最邊上,為了保護其余蛋的煙霧彈吧?”

  一時間常念呆愣在原地,竟然有點兒不知該作何感想了。

  在正殿前空地上,苦苦尋找常念的童煊,被衛肇碰了碰肩膀,指著水幕上最角落里的畫面框,道:“你看那個站著一動不動,頭頂鳥毛,裝木頭的人,是不是你說的常念?”

  黎宥也附和道:“巧了,我剛想說,那個人身上的衣服,莫名的眼熟,特別是衣服上的某些顏色,格外的熟悉。”

  云蠲道:“她身上衣服的顏色,像是從我們法衣上裁了一截拼湊起來的。”

  童煊聽到他們這樣描述,迅速順著他們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常念站在原地,手里拿著兩枚鳥蛋發呆。

  童煊:“是她,就是她。”

  “咦,她這個場景怎么跟別人的不一樣呀?”

  衛肇:“哪里不一樣了?問心梯里幻境是根據每個人心里在意的,想的不同,而幻化出來的。”

  收拾好情緒的常念,繼續走了起來。隨著她的前進,看到的畫面越來越大,云蠲也說道:“是不太一樣!除了她,沒看到別的人了。你們再看其他人的幻境畫面,都是有群像的。”

  黎宥把神識探進水幕上的指定畫面上,就能聽到里面的聲音,但嘗試了好幾下,都失敗了,道:“怎么回事?我的神識探不進去!”

  身旁的幾人聽到他這么說,紛紛嘗試著想探入神識到常念的畫面中,均未成功;為了搞清楚情況,他們又試著去探入其他人的幻境畫面,又全都暢通無阻的聽到了人家畫面中的聲音。

  童煊:“怎么就她的不行呢?是出故障了嗎?”

  聽出童煊語氣中的焦急,衛肇道:“沒事的,我們聽不到對她沒什么影響。”

  黎宥跟著說道,“從她的幻境畫面中,我感覺她是一個關閉心門的人。”

  童煊:“我和她相處的時候,感覺她是一個純良之人。”

  黎宥:“我也沒說她不是好人吶!你看她的幻境畫面就能知曉,偷個鳥蛋,都恨不得給人家來場超度法事的架勢。”

  衛肇:“這話我贊同,我都懷疑到最后,她會不會吃那兩顆死蛋。”

  童煊:“你怎么知道是死蛋?”

  衛肇:“在她偷蛋前,我就已經注意到她的幻境畫面了,那只椋鳥是看著她把鳥窩最邊上的兩個蛋偷走的,從椋鳥的眼神里看出來的,她拿的是當做棄子的鳥蛋。”

  童煊:“那她一腦袋的鳥毛,哪兒來的?”

  衛肇嘴角抽了抽,本不想說,但是看著童煊兩眼亮晶晶的望著自己,一臉期待的樣子,刺痛了他的眼,咬牙道:“她在那鳥窩樹下,撿了椋鳥的糞便摸在身上、頭上、手上,那個鳥毛就是在那時跟著糞便一起粘上去的。”

  童煊:。。。我想象出來的畫面,突然有了不好的味道。

  黎宥:“真是沒看出來,小小年紀就是個行家呀!”

  童煊強忍著起雞皮疙瘩的yuwang,好奇的問道:“怎么說?”他是完全想不到這樣為所未聞的做法,還是行家做派呢?

  黎宥:“有些妖獸的排泄物是有藥用價值,并且好多都是珍貴的煉丹藥材;想要收集到這些排泄物,是要講究方式方法的;像她這樣,把排泄物涂在身上,掩蓋住人的氣息,這樣去收集的時候,才不易被妖獸奮起攻擊。”

  作為五個人中間,唯一一個丹修說的這話,其余幾人沒有一個提出異議的。

  童煊拍了拍胸脯,道:“幸虧,煉器不需要加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作為符修的云蠲,聽到童煊說這話,反駁道:“你不需要加、你以為你煉器的材料都是什么路邊隨便撿的貨?”

  童煊兩眼一滯,“也是,除了劍修,修煉別的功法的,就沒有幾個是不需要稀奇古怪的東西的。”

  這時,突然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呀!有人登頂了!”

  愛湊熱鬧的衛肇跑的最快,童煊緊跟其后,好多人都朝著問心梯頂端,正殿空地的入口處圍了過去。

  看臺上的鴻楓長老,在所有人的前面,瞬移到了入口處,伸手接住了剛剛爬上來,脫力的人。

  而看臺那邊的椅子上,有人站了起來,看到鴻楓長老已經接住了那人,就有坐了下來,小部分人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丹峰峰主亦淳看著入口處,笑得意味不明;她身旁的御獸峰峰主飄到她的神情,問道:“亦淳峰主,那可是天生道骨,你不去看看?”

  亦淳挑眉,“我們丹峰廟小,裝不下那樣的非凡之人;就不去自討無趣。”

  轉而又問道:“容溪峰主,你怎么不去看看?”

  容溪搖頭,唏噓道:“最近御獸峰中的靈獸都有些暴躁,我連它們都還沒徹底安撫好,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去培養一個千萬年難遇的天生道骨啊。”

  聽著她倆說話的音峰峰主蘇舒,搭話道:“鴻楓長老是越來越不講究了,掌門都還沒動,他倒先激動上了。”

  亦淳:“我可是聽說,他因為多年沒有來參加收徒大典,這次是掌門親自去請他來參加,爭取收一位弟子的;時隔這么多年,再踏上收徒大典的臺子,就出現一位天生道骨。怎能不激動?”

  蘇舒無聲地笑了,看向坐在他們上首正中間的掌門側影,道:“就是不知道掌門心中,現在作何感想了。”

  亦淳:“你好奇的話,可以直接去問嘛,反正這兒隔的也不遠。”

  蘇舒笑得直搖頭,“不了,不了;我今天來這兒坐著,可不是為了挨頓他說教的。”

  亦淳:“是嗎?我就說終日不見影的你,居然舍得留在宗門里,親自參加這樣無趣的小活動。”

  容溪反駁道:“哪里是小活動了?收徒大典是給宗門注入新鮮力量的重要時刻,你可別小瞧了!”

  亦淳:“你快把你臉上看戲的嘴臉收一收,丑到我了。”

  因為早年間和靈獸‘相愛相殺’的容溪,被一個暴揍的靈獸給傷了臉,為了記住那次慘痛代價,容溪選擇把傷疤留在臉上;這讓當時要給他醫治的亦淳氣夠嗆,到如今,她都會時不時拿出來說一遭。

  容溪知道當年人家是為了自己好,真心實意要給他醫治的,然自己不但拒絕了人家的好意,還說了些傷人的話,如今他倒是想修復一下彼此之間的關系,但是亦淳顯然還沒有咽下這口氣,沒法,理虧,只得讓亦淳說高興,再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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