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們之前商量好的,出于破陣要用靈力,催動法器、符篆也是要靈力的緣由,而常念又受其靈根的限制,身上沒有絲毫的靈力,便讓她守住陣法,如果楚禾被人打出去,她們只要陣法沒被人破開,都不算輸。
而常念知道自己的bug屬性,陣法可以視而不見,催動攻擊屬性的符篆,常念只能聽個響,看個煙的待遇,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強悍到逆天,便也不想太早讓人知道自己的底細,于是對于楚禾的提議,自然沒有任何的異議。
楚禾沒有選擇守陣地,是因為她要找對打的人來檢驗自己這一年,在禹什空間里修煉的成果;畢竟她十分清醒的知道,現階段的自己要的不是贏,而是實戰經驗。
楚禾在前面沖鋒陷陣,常念在其身后堅守陣地,三十次的被挑戰,幾乎沒有給她倆任何喘息時間,一個接一個的來。
消耗靈力的楚禾,臉上是疲憊盡顯,可她的眼神卻越發的有神,活脫脫一副戰斗狂魔的架勢。
注意到她這一變化的人不只是常念,還有看臺上,注意到她倆另類的煉制方法的丹峰峰主亦淳,音峰峰主蘇舒,御獸峰峰主容溪,器峰峰主正朔,陣峰峰主硯啟;符峰峰主染晏。
蘇舒看到體修小弟子扶著在比試臺上興奮過頭的小弟子,走下比試臺后,笑著對旁邊的亦淳說道:“這兩人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意料之外。”
容溪點頭,也說道:“是呀,一般都是體修弟子在前沖鋒,作為法修的她,在后面遠程攻擊;結果守陣盤的人是體修,法修在前面勇闖別人的陣法,抵擋別人的法器攻擊。”
蘇舒:“是呀,好好一個小娃子,舉著一個超大的湯勺往人家腦袋上扣,這畫面真的不怎么雅觀,但看著卻是莫名的暢快。”
容溪:“她那湯勺雖不好看,可防御、攻擊屬性都有,進可攻退可守,正朔那小老頭怕是要心動了。”
正如容溪所言,器峰峰主正朔雖然不理解法器煉成俗氣的湯勺樣,但是架不住湯勺好使呀,并且這個湯勺煉制過程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完全沒有作弊可能,雖然現在他對煉制湯勺的小弟子,很是心動。
不過,心動的人,不只是他一人,有惜才之心的陣峰、符峰和丹峰三位峰主都有意動,可礙于她是卿嫣長老的長女,這讓他們遲疑了,沒有直接上前去找楚禾。
次數用完的楚禾和常念,離開比試臺后,找一個人少的角落,開始啃起干糧來。
楚禾:“痛快!看來修煉真的不能只顧修為,實戰是很有必要的;我今天和他們對打,才知道自己的好多細節沒做到位;等結業后,我感覺我有好多東西要忙。”
常念掰著手指頭開始復盤剛剛在比試臺上的情況,道:“一共三十次,有十五次是雙人組隊,有十次是單人挑戰,還有五次是三人組隊,無一敗績,唯有對方組隊中有劍修的時候,贏的艱難。”
楚禾點頭,“劍修的最終目標是陣盤,還好有你在,而且我感覺你的劍術雖然不帶任何的靈力加持,可并不比他們的差多少。”
以至于后面看到對方有劍修,楚禾都是先站在陣法里看常念把劍修打敗后,她才出陣法去攻擊對面的陣法或者法器。
常念搖頭,她也同樣發現自己的問題,“我感覺在面臨有靈力加持的劍招時,他的速度和反應好多時候還是會勝過我,看樣子閉關這件事,我不能耽誤太久。”
楚禾:“嗯,我也有這樣的想法,等我尋得暫時擺脫她們的機會,閉關我也要及時提上日程。”
常念:“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在她們還在比試臺上奮戰時,前兩日剛回到宗門的童煊,被好友衛肇、云蠲幾人拉到正殿廣場,說是一起來看看新入門弟子的結業考核。
黎宥:“你一回來就蹲在煉器房里不動彈,這種宗門活動,可是很少見的,別錯過了才是。”
童煊:“這次我歷練,我真的感覺自己不足之處太多,不想浪費光陰。”
知道他發生什么事的黎宥,勸道:“你現在不過筑基期而已,何必要把那些負擔強加到自己身上呢?”
衛肇:“童煊,你已經盡力了,別那么重心里包袱,對你沒好處的。”
童煊知道好友是在擔心自己,可他還是有些不能完全釋懷。
走在最后面的置川抱著劍,道:“你之前帶我們來看的那個小妹妹,有參加比試。”
黎宥邊走邊轉身看向置川,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置川:“我剛剛去昭告石那里看到她的名字了,而且,”
說著伸出沒拿劍的那只手,指了指水幕上顯示的字幕,道:“昭告石上顯示她們的號碼牌還掛在上面的。”
衛肇聞言也看了過去,頓時停住了腳步,“厲害了,全是挑戰她們的,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打敗。”
童煊想到那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心想自己離開宗門去歷練走的近,都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一聲,這會兒碰到了,也想去看看她。
童煊:“置川她們的比試臺在哪里,我們也去看看。”
看到童煊積極性起來,主動朝著置川說的位置走,黎宥朝置川笑了笑,道:“這回算你立了一功。”
衛肇:“我們勸他這么久,都不見好,難道那個小妹妹可以?”
云蠲笑著摸了摸帶著胡茬的下巴,道:“有可能,畢竟當初也是那個小妹妹幫他建立了真正的自信啊。”
黎宥:“就是他這份自信實在是太滿,都溢出來了。”
置川跟上童煊的腳步,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于是在常念和楚禾沒把干糧啃完,看了她們在比試臺上表現的童煊幾人,很快就找到了她們。
童煊站在遠遠的地方,喊了一聲:“常念。”
常念聽到這個聲音,抬手向四周望了望,看到了遠處的童煊和他的好友們。
有些激動的站起身,朝他們揮了揮手,喊道:“童煊師兄。”
童煊看到常念臉上喜悅的神情,也笑著提步走了過去;
他之前不確定常念還是否記得自己,也不知道常念看到自己,會是什么神情,所以他才會試著喊了一聲,看到她的反應后,才決定是否走上前還是轉身離開。
常念也朝前迎了兩步,但考慮到楚禾還在一旁坐著的,便也沒有撇下她,而是走了兩步站著等童煊幾人走過來。
常念看到一年沒見的童煊幾人,開心的一一喊道:“童煊師兄好。”
“置川師兄好。”
“黎宥師姐好。”
“衛肇師兄好。”
“云蠲師兄好。”
楚禾聽到常念喊人,也站起了身,把手里的干糧,放回儲物袋中,接著走到常念身旁站著。
對面五人跟常念打過招呼后,常念拉起身旁的楚禾,介紹道:“各位師兄師姐,這是我的好友楚禾。”
“楚禾,這幾位就是我之前經常跟你提起的那幾位師兄師姐。”
雙方相互打過招呼后,童煊道:“常念,你是體修?”
常念點頭:“是呀。”
云蠲道:“那改天我們切磋切磋啊。我也有煉體。”
常念看了看猶如半扇門的云蠲,笑道:“那師兄估計得等我長結實了,才行哦。”
黎宥:“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樣,人家是什么樣。這能比么?”
云蠲:“不礙事,也就幾年時間而已,師兄我還是等得起。”
置川這時插話道:“改日我找管事領個擂臺,我跟你比劍術。”
停頓了一秒,補充道:“只有劍招,沒有靈力加持。”
他這及時補充的話,讓黎宥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童煊阻攔道:“你們夠了啊,常念還小呢。”
衛肇:“他們也不是現在跟她比,只不過是提前約好,這樣也能督促她更加認真修煉不是。”
黎宥拍了拍童煊的胳膊,道:“雖然我看常念師妹不需要,但是小小激勵一下,也是可以的啦。”
常念:。。。這幾人的氛圍怎么跟前一次看到的不一樣呢?
童煊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后,看著常念問道:“常念,你分到哪個峰了?”
常念:“我被分到冠閣的。”
童煊:“冠閣?那里需要弟子嗎?”
常念:“大抵是需要的吧。”
童煊:“那你的修煉怎么辦?”
常念:“冠閣的人教我呀。”
“嘿嘿,我到冠閣后建了房子,正好,今天看到你們了,想邀請你們來我們家吃個便飯,不知幾位可方便?”
童煊原本聽到常念說冠閣的人教她,他就想問,冠閣里是有人的嗎?這時聽到常念要請吃飯,自然是點頭,道:“當然方便。”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童煊看著常念問道:“你是在兌現一年前,說要請我吃飯的那個承諾嗎?”
常念點頭,道:“是呀,雖然這個時間拖的長了些,不過,我沒忘曾經跟你說過的。”
童煊盯著常念德神情有些嚴肅,又有些緊張,道:“你為什么會在明知道筑基期的修士,可省去大部分的五谷輪回,還會在意這件事?你完全可以不用時時記住這件事,其實沒人會在意的。”
常念對他這話不是很贊同,雖說直接反駁不太好,但她不是古老,不會迂回婉轉的話術,面對有好印象的人,會選擇直接說明的風格,不想彼此之間有什么誤會,溝通不到位的事情。
常念搖頭,道:“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并不能代表別人也是這樣的想法;我說過請你吃飯,是因為在我的認知中,遇到待自己真誠的人回以真誠是最基本的,而我認為真誠就是跟他分享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食物,所以我會說請你吃飯。”
“至于你是否會拒絕,這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做到我想做的,至于你會如何決定,我根本管不著,也不會去管你為什么這樣決定;我只需要尊重你的一切決定就好了呀。”
童煊:“那如果在你兌現承諾之前,我問你,什么時候可以兌現承諾的話,你該怎么辦?”
常念:“很好辦呀,直接看自己兜里有多少靈石可以請你吃。”
童煊:“他可不知道你兜里的靈石,點的菜價格超過你的靈石呢?”
常念:“我先直接告訴他,我兜里的靈石情況,如果他執意要點超過我承受范圍的菜,我會找好友借,或者打工抵債,困難是拿來解決的,不是拿來堵自己命門的。”
童煊:“就這樣嗎?難道你不會認為是自己不夠好,沒有的達到對方的要求,讓自己的承諾像個笑話嗎?”
楚禾:。。。這不是自我pua的臺詞嗎?
常念:“怎么會呢?我的承諾是請吃飯,至于這個飯是一碗粥,還是一盤菜,都是根據我自己兜里的實際情況定的呀!我個人認為,只要我不是故意裝窮,買便宜的吃食,我是真的誠心誠意請吃飯,他要是覺得我買的吃食不是他喜歡的,他可以拒絕嘛。”
“而且請吃飯這件事,是一種增進彼此情誼的方式,他非要在知情的情況下,執意點超過我能力范圍的菜,讓我難堪了,我又何必去為了他,強行自責呢?”
童煊:“沒了?”
常念:“對,沒了。我會很快忘記這件事,以及曾經這個人在心中的那點兒好印象。對我不好,無關緊要的人,不需要我花心思去記他的那點好印象。”
童煊聽完常念說的話,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痛苦起來,身子有種站不穩的樣子,晃了晃,他身后的云蠲及時扶住了他,他的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來。
黎宥臉上的擔憂之色顯而易見,“童煊,你怎么了?”
童煊擦了擦嘴角,道:“我感覺好累,我想,”話還沒說完,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云蠲的身上了。
常念被他這一下嚇到了,這是怎么的,真是氣吐血了嗎?我也沒說什么啊。
置川注意到常念的臉色變化,道:“衛肇你給常念師妹解釋一下,我們先送他回丹峰。”
衛肇:“好。”
四個人御劍飛走,常念和楚禾眼巴巴的望著衛肇,衛肇看到常念臉上的緊張,笑道:“別擔心,他能吐出來,是好事。”
常念:“啥?”真的假的,看著好友吐血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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