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顧言川的話也沒說出口。
沈黛站起身,拍了拍袖口,對顧言川彎眉笑道:“顧總專程跑一趟,我去給你拿點禮物?”
顧言川搖頭:“不用。”
沈黛很客氣,招來保姆吩咐道:“快去找找,許景楓在這留了什么好酒,包裝起來等一下顧總可以拿走。”
保姆呼吸一滯,小聲的問沈黛:“小姐,這真的好嗎?”
沈黛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轉過頭還問顧言川:“你不嫌棄吧顧總?”
顧言川眸底閃著危險的光,唇卻勾起:“沒關系。”
沈黛笑瞇瞇:“快去吧。”
保姆手腳僵硬的走出飯廳,和身邊的人小聲問道:“你真的不覺得,剛剛顧總說的那句沒關系里面,好像帶了很重的殺氣嗎?”
身邊和她一起出來的保姆也是驚駭無比,拼命點頭:“簡直是咬牙切齒!”
兩人逃也似的離開,生怕被飯廳內顧言川的殺氣給傷到一樣。
而飯廳內的沈黛,卻好似察覺不到顧言川的低氣壓一樣,心情還不錯的接過保姆送上來的水果茶和糕點。
顧言川睨了一樣粉.嫩嫩的糕點,嗓音低低的道:“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主食不好好吃,就等著吃甜點。”
嗓音雖低,但本就是要說給沈黛聽的,所以沈黛聽得很清楚。
她聽到也不惱,沖著顧言川做了個鬼臉,回懟道:“要你管!”
顧言川險些給她氣笑。
沈黛這副被教訓就賴皮的模樣,是過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變過的。
也是不想耽誤太久,沈黛只吃了一小塊糕點,就起身道:“走吧。”
顧言川偏頭:“去哪?”
沈黛驚訝道:“你不是來看唐柯寄來的威脅信嗎?就想著吃飯了?”
顧言川沒法反駁,抿唇起身:“是。”
他就是只想著吃飯了。
坐在那,自己沒吃幾口,盡看著沈黛飯菜合不合口味了。
本就因為她不吃自己帶來的飯菜而有些不悅了,沈黛一吃完飯還就提及許景楓,這就讓他更加不爽了。
許景楓在這留了酒,這證明他經常在這里喝酒是嗎?
顧言川感覺心里憋著一團名叫嫉妒的火,在熊熊燃燒,都快要把他給吞沒了。
沈黛沒察覺到顧言川的情緒,帶頭走在前面,很快就將顧言川帶到了她的書房里面。
那封匿名的書信,就擺放在沈黛的書桌上。
顧言川一進屋就看見了。
他拿起信封,在手里端詳了一會后,就拆開信,拿出里面的信紙。
很簡單的一句話,他卻看了足足幾分鐘。
沈黛在旁邊都等累了,坐在位置上撐著下顎發呆。
直到聽見顧言川聲音低沉的說了句:“是他的字跡。”
沈黛抬起頭,有些錯愕:“你也能看出來?”
顧言川點頭,將信紙放回桌上,黑眸沉沉:“他的一切,我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