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8方文
‘方文想投降!陪我重頭,敢嗎?’
毛小優心軟了,笑了,流進唇里的淚水都不感苦澀。
“我們,只貪戀一刻,可以嗎?”
沒輸入片字,她拍下桌面上的餐食,把照片發送。
24:19方文
‘足夠了!吻你!小優,今夜別逃!要你!’
“方文,我怕!”他短信的內容,讓她雙手緊握坐立不安。“但,我不逃!”
...
凌晨,喧鬧的小區已陷入安睡。
下定決心并做出抉擇的方文,他不顧尾隨而來的白色汽車,滿懷對伊人的期待與思念跨下車。
在路邊站著的身影,很熟悉。
“有事嗎?”方文霸道警告:“下次,有我邀請,你才能來這個小區!”
于欽別起胳膊篾笑。“我說過,你傷她我便不會再退讓!”
方文向前一步,緊盯著他。“我也說過,這是我們的事!”
“今晚過后,明天呢?”于欽犀利反問:“有事再棄,是嗎?”
這話問的方文很愧疚,他抬頭望向反常明亮的二樓,扯起嘴角眉頭舒展,拍拍于欽的肩。
“以后,不會!”他說:“她懂我,在等我!”
看方文一身輕松走向門禁,于欽的臉逐漸凝結變得陰冷。他雙目緊閉,再睜開眼時是那么的堅決。
“方文,聽完她的故事再做決定!”
果然,方文停下腳步。“你怎會知道她的故事?”
“我遠比你了解她!”于欽頓了頓,面容滿載童年的美好。“十歲那年,我家搬到花園路。鄰居家有位女孩,穿著花裙子梳著羊角辮,手里抱著洋娃娃,非常漂亮,特別是那雙眼睛!我們經常在花園里一起玩,毛心悠什么都好,就是超愛哭,還很難哄。”
“毛心悠?”方文重回于欽面前。
“突然有天,他們一家三口像魔術般消失了!”于欽繼續。“我找遍毛家的每個角落,除了主人變了,其他什么都沒變,甚至是傭人!”
這讓方文不禁聯想到張家。“這就是她和張家仇?”
“她的深仇你我都無法理解!我找了她很多年,沒有一點音訊!后來才發現,原來她一直就在我身邊。”
講故事的人心緒多變,喜悅、傷悲還有慶幸在于欽臉上循序而現,又相互交織!
這讓方文異常氣憤,他低吼道:“青梅竹馬也好,毛心悠也好,毛小優選的人是我,收起你的非分之想!”
“她為什么選你?”為鎖愛的于欽已經無法收手,他的眼眸被嫉妒填滿。“明知道張家奪走她的一切,她仍留在張如菁身邊,甘受愚弄,為的是找機會向張家復仇!你和張如清的關系,還有全越和工廠的業務往來,知道你可以被利用,這是她選你的理由!”
方文的臉蒙上陰影,揪住于欽的衣襟,發出警告:“你再胡說,對你不客氣!”
“心悠,她從小就會游泳!”于欽停不下來。“明白了嗎?”
回想那日,她確實不像溺水!從墜湖開始,都是她自導自演。
方文冷峻的臉陰沉如暴雪來襲。“你什么都知道,而且一直配合她,包括在于家門口的話!對嗎?”
“那次是你不理,她失去希望想與張家同歸于盡。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才配合她,我只想讓她好好活著!”
方文緩緩放手望向二樓。“很好!一切都是假的!”
“再給你次機會!”于欽盯著他。“方文,在你未婚妻的眼皮低下,你現在上去,我走!如果轉身,就像個男人從此不再招惹!”
曾對那女人有多愧疚,此刻的方文便有多怨。
“為別有居心的女人放棄,值得嗎?!”他沒有猶豫,憤恨地轉身上車駛離。
白色轎車緩緩駛來降下車窗,張如清望向前方,悠悠說道:“幸福是靠自己爭取!于欽,這個道理你懂!”
而于欽并沒高興,他走到車前,雙手扶在車身冷冷回道:“通知張家每一位,左優餐廳還有樓上的女人,現在是我于欽的了!再損一根頭發絲,我可不饒!”
張如清低頭淺笑,不陰不陽說:“我會幫你轉告菁菁,至于她要怎么做,我這個當姐姐的,管不了!”。
“當姐姐的管不了,就讓她父母管!以免,哪天家宅不安,還有,工廠的機器莫名其妙,會罷工!”
此時的于欽,雙眼中增長了狠辣,面容變得冷冽,語氣雖淡卻異常犀利。
她可沒空管別人,只要那個男人是她的就好!
張如清淡淡一笑,升起車窗駛離。
于欽站在路邊,凝望二樓自語:“他早晚會知道!”看到了嗎?他再次棄你!心悠,除了這件事,其他都依你!”
這是他為自己尋下的理由!
柔和的晨光,歡快的鳥鳴,把伏在餐桌睡去的毛小優叫醒。
那碗已結成坨的陽春面,同她的心一樣,冰涼!
“明知沒有結果,還是一遍遍繼續,像小時候一樣傻!”
她抬起臉龐讓淚水倒流,嘴角噙著對自己的嘲諷。
“他的話,你總會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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