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慶林嫌惡地望眼老伴,怒氣沖沖地奔進家。
“小兔崽子,你還有臉睡!”他氣地是直顫,擼起袖口罵咧著去了衛生間。“我讓你喝,讓你渾!”
“你干嗎啊老方?”郭美玉看他端盆冷水出來,慌忙跑到沙發前護著兒子。“他會感冒的!家具還要不要啦?”
“給我起開!”
“誒...死老方!”
嘩啦...
一盆冷水順頭潑下,頓時水花四濺,客廳一片狼藉!
這招還挺好使,落湯雞樣的方文被激地猛然坐起。
“什么...玩意?媳婦...下...雨了”
不過,他并非單純酒醉,藥效越來越越猛,眼都睜不開,無法自主的身體再次倒進濕漉的沙發。
“方文?”郭美玉沖老伴就是抓撓。“方慶林,你瘋啦?”
“不過了!”他把盆一扔,指著她怒罵:“別人給點火你就燒,你不是惡鬼,是沒腦子的老糊涂蛋!這個家,就毀在你手里!你就是那喪門星,娶你我是倒了八輩子霉!”
這輩子,不管丈夫如何氣,也從未向她吐過惡語。
她怔愣過后,竟委屈地哭了起來。“我...我不是怕兒子受騙嗎我?”
“人嫁給咱沒有?你拿她當自己人沒有?錢錢錢...他有兩個臭錢,把你得瑟的沒邊!你聽見人說的沒有?明天帶你兒子去把婚離了,人家還給你錢!”他拍打著自己的臉。“被人懟的我這張老臉都沒處擱!”
“誰知道她又從哪蹦出來的娘家人...”
“哦,原來你是看她娘家沒人,孤苦伶仃地,你就可勁欺負是吧?你兒子出軌你無動于衷,不勸、不攔、火上澆油,更冤枉別人!怎么他是天神下凡?人姑娘找不到好人家,非在這受你們的窩囊氣?你的道德準繩全是為別人準備的是吧?”
“我怎么沒攔呢?不一直拽著她呢嗎?”
“你那是攔還是趕?一邊拉一邊罵,一句好聽的話沒有!”
“我不是...磨不開面兒嘛!”她無言以對,朝渾然不覺的兒子就是一陣猛拍。“死孩子,混小子...你呀,怎么又跟小張...搞上了你?還把照片發給她,你是喝瘋了吧你?”
可沙發上的人,只吧唧了幾下嘴完事。
“這下你和小張都滿意啦?!”他繼續數落。“你生病那會兒,人家是怎么照顧你的?這么好的兒媳婦,甭管你怎么鬧她整天不聲不響!你是不是怕他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千方百計制造麻煩惹人注意呢?干脆讓你兒子打一輩子光棍得了!”
看來,方慶林真是在當年的那場婆媳大戰中悟出不少道理!
“你以為我想讓兒子離婚吶?”她悶頭垂泣。
“不想你整天唱什么大戲啊?只要是那個搬弄是非的女人一出現,咱家就立馬雞飛狗跳!郭美玉,你趕緊讓這混賬東西把張如清給你帶回來!就你這腦子,還想過好日子?她能讓你哭都找不到地兒!”
“我什么時候說讓她進門了?再怎么吵吵我也不想...”
“哼!明天我一個人回老房子,在這都成了鄰居的笑柄了!你們母子我一個都不想見,愛咋地咋地吧!”
他說完就到房間卷了鋪蓋,進了另間房,砰得甩上房門。
郭美玉看著躺在濕窩的兒子又于心不忍,嘆口氣上樓給他拿衣服去了。
...
一夜昏睡,方文被劇烈的頭痛刺醒。
他搖晃著腦袋坐起,第一時間尋找枕邊的女人。
但那側枕、被平整,像未等到主人安眠。
“小優...”
他邊努力回想昨夜發生了什么邊跳下床,滿屋亂竄四處找尋手機。
終于在窗臺的外套中翻到,但剛點開屏幕,一張照片就赫然跳出。
他徹底呆愣,后背升騰起的冷意,將他墮入冰窟。
“這不可能!”
他趕忙撥通電話,胡亂地換著衣衫。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一遍兩遍...
梳妝臺上擺著物品讓他頓時緊迫,那枚鉆戒靜躺在紙張之上。
拿起寫有‘方文親啟’字樣的信封,他慌亂地展開信件。
‘很遺憾,我們用這樣的方式分別。
也抱歉,奪了你的驕傲,讓你受盡折磨。
感謝你曾經給的溫暖,為我做的一切,是我讓你不再快樂。
你違諾,我不怨你;
若糾纏,我會恨你。
本該再說些什么,但事到如今,好像再沒什么可說!
另外,借你東越和王明治一用,拿下啟明星項目后恭手奉還。
等你辦手續!
祝好!’
另一份紙上的‘離婚協議’四個大字像記悶錘,將他的思緒錘出天際,嗡嗡地只剩一片空白。
“方文絕不會背叛,更不可能跟她!”他暴躁怒吼再次撥通手機。“毛小優你接電話!”
然而,結果無異。
他挫敗地抱頭坐在床邊,為他的自以為是,深深自責與懊悔。
“你都干了些什么?!”他狠狠給自己一拳。“沒有什么事能把我們分開!”
“毛小優,誰允許你脫下的?我不許!離婚?你想的美!”
他攥起鉆戒奔下樓,那個不管是羈傲怪異還是話癆多語的方文,在此刻像似失了全世界恐慌。
而樓下,方家父母正一臉無奈望向廚房。
原來,一大早張如清就死纏爛打硬闖進了家,不由分說做起早餐,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方慶林望見兒子下來,怒沖上頭劈頭蓋臉迎面痛罵。
“你個混賬東西,瞧瞧你看的好事!”他抄起拖把伺候。“我...我今天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老方,你先別激動!”郭美玉擋住:“先讓他們把事情說清楚!”
被堵在樓道口的方文,一心繞過老爹出門。“爸你先讓開,等我把她找回來,你殺了我都行!”
“還有臉說?找回來干嗎?繼續折磨人家嗎?!”他指向廚房,聲音洪亮鏗鏘。“你們都跟我記住,我方家永遠只有一個兒媳!”
這針對性的話語,張如清卻充耳不聞,像沒事人般自顧自忙活。
“混小子,你看看你惹的...”郭美玉嘆息。
方文狐疑地走向廚房,那副背影讓他暴怒到極點。
他二話未說,粗暴地拽住她的胳臂,徑直朝大門拖。
“方文,你弄疼我了!”張如清語氣無辜柔弱。“你別這樣,昨晚我們...!”
“閉上你的嘴!”他厭惡的表情,好像手下的是臟污。“滾出去,別臟了我家!”
不知她哪來的力氣,猛然掙脫并激烈還擊。“你嫌我臟?她呢?她被兩個...”
但話沒說完,就被失去理智的他賞賜了一記耳光。
那是打的一個清脆,不僅她捂著臉半晌沒緩過神,也打愣了方家父母。
“你是不是有病?”他沖她咆哮。“有病去看病,別來煩我!”
“我是有病!”她哭訴道:“愛你到無可救藥,我等你這么久,守了你十幾年,為你付出這么多,你為什么就看不到?”
“張如清你這是偏執狂,是精神病!該去醫院看!”
張如清的情深似海,對他來說是種折磨!
“方文,方文...”她抓著他的手哀求。“我求求你別這么對我!她已經走了,她根本不愛你...”
“我也求你,別再糾纏我們行不行?去找秦時力,他才是你男人!”他甩開她。“我警告你,從今往后只要在我的地盤見著你,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我對你不客氣!”
“他不是,方文,你是!”她又黏上。“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昨晚說愛我的!”
“操!”被她的偏執纏至瘋狂,他狂躁地將人推離。“滾!”
張如清被推在地上,委屈地低聲墜泣。
“不管怎么也不能動手打人!”郭美玉慌忙將人扶起。“小張我替他道歉,方文是急著去找他媳婦兒!”
“有話好好說!”方慶林沉下氣來。“小張,我知道有的話我問不合適,不過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方文是有婦之夫,這種事必須搞清楚!還他清白,也還你清白,畢竟破壞別人家庭傳出去不好聽。”
他的話很犀利,有理有據還讓人無法反駁。
而急火攻心的方文一心追妻,并不想在這浪費時間,剛要抬腳卻被老爸攔下。
“方文,先不要走!我知道兒媳婦在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和小張的事弄明白!”
“爸媽,你們沒看到嗎?她就是精神病!張如清你的詭計耍夠沒有?”他惡狠狠指著她。“我根本不可能跟你有關系!”
張如清直起腰身。“可事實如此!”
“我...”
“方文!”方慶林制止兒子。“小張,昨夜我用一盆冷水都沒能潑醒他,按道理他是不可能跟你...?還有照片又是誰發給我兒媳婦的?”
“不清醒不代表什么!”她一副有理的模樣。“照片是他自己照的,自己發的!”
“胡扯你...”
“方文!”方慶林再次阻止。“你們是在什么地方?”
“酒店!”
“哪家酒店?”
“酒吧旁邊的酒店!”她脫口而出后似乎又后悔,急忙轉移話題。“方文,我知道你不想承認!可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承認了又能怎樣?”方慶林反問。“第一,你明知道他已經結婚,還趁他不省人事帶他去酒店,這是你的問題,說句難聽的是道德問題;第二,還是那句話,我方家只有毛小優一個兒媳,對這種行為堅決反對!”
張如清當然不甘心。
“叔叔阿姨你們知道她是什么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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