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當然不會放過她!
他稍稍欠身,手臂就纏上了她的腰,不費力地把人擒上床來個泰山壓頂,還順勢用被子裹緊。
“逃啊,你再逃!還能逃出我的手心?”
“好重,你重死了!”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你根本就不疼,又騙我!”
“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被兩個慫蛋打了?!你得補償,得好好贖罪!”
“我恃寵而驕欺負你,讓你方總丟人了,都是我的錯!分手一了百了不好嗎?為什么要纏著我?!”
他捉住她亂揮的手,掰開她的拳攥住無名指,將準備好的鉆戒重新套上指尖。
“還敢把它摘下來,我就讓它在肉里扎根!再聽到什么分手離婚,就把你鎖在家里24小時盯著,哪都別想去,不信你試試看!”
在他的怒吼警告中,她突然變地安靜。
的確,是她心有旁騖左右搖擺。
她垂下眼簾,盯著指上的鉆戒。
“方文...我...想談場真正的戀愛!”
毛心悠輕柔的話語讓他揚起嘴角,他撐起手肘赦免她禁錮之邢。
只要得到她一絲溫柔,他便忍不住收起暴虐。
“這樣才乖!有要求可以提,老公一定滿足!”
“那我們現在這樣,還算談戀愛嗎?”她頓了頓。“你應該回你家...然后...約會...”
從她羞答答的模樣,他終于明了她的意思。
“小腦瓜怎么那么守舊?都什么年代了,婚前同居太正常!”
他抵住她的額,望向那誘人的紅唇,多日的壓抑讓他燥熱難耐。
就在他難以自持想要一解相思時,她掩住了他的唇。
“不行!你還沒重新追求呢!”
她的倔強讓他漲地渾身赤紅,他渴望她的溫柔,只得努力抑制激昂的情動。
這是個麻煩的女人,需要他多些耐心!
“傻瓜!半夜翻墻、討好你爸、給你弟當陪聊...還要怎么追?只有人追我,我哪追過人?唯獨被你耗盡心血!這節算跳過了,到約會了好不好?!”
“就這么簡單?”她不滿嘟囔。
方文深嘆口氣,自己快要被她磨死,她竟尤嫌不足!
但,他當真欠她一句。
“心悠聽好,方文現在做的所有事,沒有任何目的,唯一的理由是愛你,愿意接受我嗎?”
她抬眸與他相對,在那曾讓她心虛的犀利眸中,她可以悠然沉溺。
相互所圖是心結,以愛之名是解藥。
她抿嘴笑了,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指尖劃過他硬朗的輪廓。
“毛心悠的心,再也不會分成兩半!”
她的笑意美地讓他失神,不禁俯下頭在她額頭深深一吻。
視頻中,她甘愿赴死為他相守的畫面跳進腦海,這讓他后怕。
“遇事難道不是首先跟我說嗎?你們被襲擊,這么大的事都瞞著我,有沒有拿我當你男人?”
“你是奉公守法的好人!方文,我真不想因為我,讓你和你的父母看到那么多不堪!”
“胡扯!自以為是!”他怒斥:“像老方說的,就算你就是殺人犯,方文認,方家認!更何況,你是受害者!什么都自己扛,還要男人干嘛?”
“對不起!”她笑笑。“以后不會,有事要坦白,否則就是定時炸彈!”
“還有你給我記住!任何時候,我對你的愛不變!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毛心悠想起母親說的,不是被侵犯她的壞人逼瘋,而是被沒有資格再愛的絕望逼瘋!
“不!”她絕不愿。“我情愿去死!”
方文沉默片刻,狠狠封住她的唇。
吻疼了她,也咬疼了她。
他將她緊緊擁住,在她耳畔許下誓言!
“方文發誓,除了你,我不要任何女人,沒人能將我們分開!”他索要她的溫柔。“想聽你說,心悠,說愛我!”
她雙手攀上他的頸,也在他耳畔吐出依戀。
“不管我們分不分開,我的身體與心,今生只有唯一的你!”
她沒說愛她,但這比任何情話更深沉。
他抬頭,深情凝望著這個讓他癡迷的女人,指尖撫過她的眉眼,沉重的鼻息伴著胸膛劇烈起伏。
“不許用逃離做懲罰,方文一刻也受不了,別再折磨我!”
淺薄的眼窩關不住淚珠,她保證不再折磨他。
“從今天開始,不會讓你再唱獨角戲,全心全意愛你、念你、陪你!”
她的告白他收到了,同時也讓他陷入癲狂。
衣裙在他手中裂為碎片,暴烈的唇豪奪她身體的每一寸。
他迫不及待地將她占為己有,咆哮著向她猛攻。“叫老公!”
在他身下她毫無自保之力,纖薄的身軀艱難地承受他每次猛烈撞擊。
“老...公...,求你,不能...”
她受驚地依他所愿,以求換回他的憐惜。
他卻欲求不滿,他要她補償他的焦心,他要隨心所欲釋放那難熬的思念。
“說想我!說要我!”
她蜷緊顫抖的身體,難以言語只顧大口喘息,否則她便要窒息死去。
她只得用盈滿秋水的眸子,向他投去哀求。
終于,他心生憐憫制服身體中的猛獸,俯身將嬌柔的人兒擁進懷中。
“想你寶貝...你讓我想瘋了!再不許離開我!”
他拋盡強霸,將所有的溫柔給予,他緊鎖眉頭把烈火化為似水柔情,用心品嘗、驚嘆每一幀的美妙。
在他的愛憐下,她漸顯嬌媚,溺在他的渴求中忘我回應。
“我一直在等你...想告訴你...心悠想通了!想要愛你,想要給你!”
她給的,是他從未體驗的!
每一次都是新高度,讓他的身與心皆在巔峰暢游。
“老公不知道怎樣愛你才夠...寶貝,怎樣要你才夠...”
…
經此波折,他們差點失去彼此。
卻因禍得福,他們都明白了,兩人該如何相處,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
他們不再是兩條路上的行人,而是同行同歸、不舍不棄的終身伴侶。
始于利用的愛,被煉化升華。
夜不再漫長,時間彷佛被他們不知疲倦的纏綿,羞快了腳步...
然而,樹欲靜卻風不止。
夜半起的狂風,挽來綿綿秋雨。
張如君照例耍到凌晨,才心滿意足地帶人走出會所。
“操,鬼天氣!”
他罵咧著吐了口痰走進雨中。
“張公子,去哪?”華子摟著個小妹,笑嘻嘻問。
“找地方睡覺,各回各家吧!”
“不找個妞陪陪?”
“屁,瞧你們的品味,自己個留著吧!”
他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剛拉開車門,身后便出現了幾個手持棍棒的人影。
他們二話沒說上來就打,直打的他蜷縮在水洼抱頭哀嚎,身體又添幾多新傷。
這次,他沒問來人是誰,大概是心里有數。
幾個打手對付一個只有挨揍份的人,那是太容易了!
沒多會兒張如君就口鼻血流,痛苦地在地上抽抽。
披著黑色雨衣的男子一抬臂,所有人都停了手。
“自己干了什么事知道吧?”他蹲下身問。“有人讓我帶句話,看在你們往日舊情的份上,給你時間去自首!否則,證據一交,你可就死定了!”
“舊...情?”張如君驚恐地瞪著眼。“她知道了?她知道我是毛小寶?”
“要是不知道,我們老板還能讓你小子瀟灑到現在?走!”
人走后,張如君扶著車身勉強站起,手捂胸口爬進汽車。
他倒進座椅,顧不上身體各部位的疼,思緒都陷在對方的話里。
“完了、全完了...她找到證據了,她不會放過我的...我不能坐牢,我不要坐牢!”
若身處牢獄他知道自己定生不如死,他極度恐慌不知該如何是好!
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窗聲,嚇去了他半條命。
原來,在同一家會所玩的張如菁,在門口碰上了躲雨的華子,一打聽便尋他來了。
張如清的話可是鉆進了她心里。
“張如君,開門,有事跟你說!”
他緩過神,不大情愿的開了門鎖。
而在另一輛汽車里,張如清看妹妹上了車,便降下車窗問向車外站著的幾人。
“說清楚了嗎?”
“都按你說的做的!”為首的雨衣男點頭哈腰回答。“那小子好像都明白似的!”
她輕牽嘴角,冷冷一笑。
有了張如菁的嘴,再加這么一助攻,她的借刀殺人就差不離了。“是嗎?那就太好了!”
...
“華子說你在停車場,幸好你沒走!”張如菁上來車才發現張如君的狼狽像。“誒,你怎么全身是血啊?”
他抽著紙巾擦拭,并沒有什么與她聊的欲望!
“我現在自求不顧,你那些破事就別來煩我!”
而她并不為意,反而幫他遞上紙巾。
“我知道誰干的!是毛小優找人打的吧?”
張如君一怔,反問:“你怎么知道?”
“哎!”她長嘆口氣,悠悠回道:“今天在爸爸辦公室外頭,聽見他談論這件事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找上你了?”
這句話,成功激起了張如君的興趣。
“老頭跟誰在說?”他緊張問。“都說了些什么?”
她故作驚詫。“你不會...不會真殺人了吧?”
“二姐,我這次怕躲不過去!”他病急亂投醫。“我是幫老頭才搞成這樣!我進去了他也逃不了,他有沒有想到辦法?”
“重點就在這!聽說毛小優找到了視頻證據,她跟老頭有深仇,為了對付他,她不惜一切代價!明知道你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仍都要追責到底!”
“我知道!我問你老頭有沒有想到辦法?”他氣急吼完,又拿起手機:“我打電話求她,我就不信她真這么絕情!”
張如菁慌忙阻擋,若按張如清所說,毛小優放過他,還能饒得了自己嗎?”
“先別急聽我說!看看這架勢,你覺得求她有用嗎?沒想好對策之前,你不能貿然行動!”她頓了頓。“她不肯罷休老頭也沒法!按周德凱所說,為一個將死之死殉葬虧大了!”
他十指插進頭發,急紅的雙眼被提地吊起,唇角又滲出的血跡,拖著長長的印記滑向下巴,整個人看上去更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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