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涼:???
她腦中飛快反應,我該怎么回答?
“愛!當然愛!我楚微涼這輩子最敬愛的就是我師尊,已經不可能再愛得更多了!”
說完,眨眨眼,望著溫疏白。
我這么回答,你很有面子吧?
我這么孝順,你應該很滿意吧?
溫疏白無奈給屈摩崖遞了個眼神:你看,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笨蛋媳婦。
屈摩崖的目光,智慧中藏著狡黠,將一切了然于胸,一面斟茶,一面感慨:
“小菩薩是絕頂聰慧之人,貧僧考考你,聽說,梵天闕附近的山上有一只笨狐貍,孵蛋孵了三百年,你說,他近年,能否有所成?”
楚微涼不知道這花和尚打得什么啞謎,便繼續充楞:
“狐貍怎么可能孵蛋?尊者這是在欺負晚輩。”
屈摩崖笑聲爽朗,“呵呵呵,怎么會?你這么孝順乖巧,等來日那狐貍的蛋孵化了,一定要讓你師尊將里面的寶貝搶來,賞給你。”
溫疏白已經把牙根子咬得咯吱咯吱響了。
“吃飯堵不住你們的嘴。”
屈摩崖笑而不語,便宜占盡了,見好就收,也不得寸進尺。
玉佛宗的素齋好吃,楚微涼他們都吃飽后,開始在行館里四處閑逛。
屈摩崖又重新換了壺新茶,在溫疏白身邊坐下。
“我爽夠了,尊上說吧,來找我什么事。”
溫疏白瞪了他一眼。
這和尚也就是耍嘴皮子功夫,他一向自詡極能罵人,卻也說不過他。
若不是阿涼在這兒,剛才已經直接動手,揍他一頓。
“撼天城的人,一向奉你為稀罕物件,這次,幫本尊辦個事。”
“阿彌陀佛,什么叫物件兒呢,真是難聽啊。”屈摩崖不樂意。
溫疏白拈著茶盞,遠遠望著楚微涼,目光一刻不離,他們帶著溫眠在對面湖邊玩。
“本尊眼中,什么不是物件兒?”
屈摩崖無奈,“成成成!你最大,你最兇,你什么都對!除了你那小菩薩,萬事萬物都是物件兒!說吧,又讓貧僧做什么壞事?”
“壞事倒也不必,你去讓他們改一下,今年大試,梵天闕正式出戰。”
屈摩崖挑眉,“不低調了?”
溫疏白用極慢的速度,將目光從楚微涼那邊收回,轉向他:
“本尊感受到,有一大塊天魔琉璃魄,就在撼天城。”
屈摩崖戲謔的神色立刻消失,恭謹道:“好,我馬上去辦。”
說完,起身就走。
剛走一步,又停下。
轉身,彎腰,湊到溫疏白耳邊:
“小菩薩身邊那么多個公的,您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沒說完,立刻收到溫疏白犀利的目光。
他又趕緊重新換回嚴肅表情,“不要生氣,我這就去辦。”
溫疏白耳根子終于清凈了,扭頭再看湖對岸。
幾個人打打鬧鬧的,的確是跟阿涼太親近了。
正要發作,忽然聽到花持瑯在私人信道里稟報:
【尊上,龍有悔被救走了!】
【什么人?】
【一只火雞。】
【……!!!】
溫疏白有點暴躁地站起身,望著對面的楚微涼,看她在那兒沒心沒肺的笑,咬牙切齒。
小騙子!
玩心眼兒玩到本尊腦袋頂上去了!
不過旋即,他又調整了一下表情。
自己選的愛侶,哭著也要寵下去。
既然龍有悔已經跑了,那么他們主仆遲早要匯合。
到時候,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所以,必須趕在前頭采取措施,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溫疏白飛身掠過荷花湖,撈起正玩得開心的楚微涼就飛。
驚得她嗷一聲,被帶上天空,“師尊,去哪兒啊?”
“帶你去看月亮。”
“……???”
好好的,看什么月亮?
咦?
溫瞎子可以飛了?
無需御劍那種。
“師尊什么時候可以飛了?”
自然是吸納了鳳寒機體內的天魔琉璃魄殘光之后。
但是,這件事現在不是重點。
溫疏白要搶先一步,將楚微涼從妖怪堆里帶走,找個安靜的地方,跟她攤牌。
說龍有悔的話,讓他無話可說!
他帶著楚微涼從撼天城上空飛掠而過。
城樓上的無數門靈力大炮,立刻齊刷刷瞄準過來。
在教宗的頭頂上,除了特定身份的人,任何人都不準許亂飛。
下面負責空防的圣子統領喊話:“天上飛的是哪個,報上名來!”
其實他們也不敢亂打,萬一打錯了,擔待不起。
楚微涼聽著那個統領的聲音有些耳熟,但一時沒空去想是誰,只顧著死死抓著溫疏白的衣裳:
“師尊,您要尋個天女散花的死法,將五臟六腑灑向大地,可不可以不要帶上我?”
“閉嘴。”
溫疏白將她腰間抱緊,俾睨向下看了一眼,無視一排排黑洞洞的炮筒,徑直向教廷內城方向飛去。
下面的炮筒瞄準了他一會兒,到底也沒敢開打。
能直接飛去內城的,必定是神子和圣女身邊的,位高權重之人。
況且十二宗大試將至,這撼天城中,有來自四面八方的高人,都是輕易得罪不得的。
溫疏白進了內城,身形極快,直奔最深處的海崖禁地。
下面,城中,屈摩崖正要去覲見圣女,忽然發覺頭頂有異,朝旁邊的假山一指,對隨行護送的兩位圣子道:
“哎?你們看,那是什么?”
兩個圣子扭頭的功夫,溫疏白從頭頂上過去了。
假山那邊當然什么都沒有,屈摩崖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了。
之后,心中暗暗感慨。
活該某人三百年朝夕相對,同床共枕,都得不到女人的真愛。
難道就不懂溫柔是什么?情趣是什么?手段又是什么?
大半夜的,抱著人滿天飛,小菩薩的頭發都弄亂了,真是的。
……
溫疏白抱著楚微涼,在內城最深處,也是最高處的海崖落下。
這里是禁地,必定少有人來,應該徹夜不會被打擾。
而且,崖邊就是大海,海上明月高懸,實在是個攤牌表白的好地方。
他將人放下,順便替她攏了攏額前的碎發,又戳了戳被弄歪了的發髻。
“幫你重新梳一下吧。”
“啊?”楚微涼受寵若驚。
寵只有一分,驚有九十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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