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每天都要被攻略我是真的佛了 > 第20章 毀之即為劫
  主殿的一絲絲異響在凌月禾的耳中都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難得在虛劍峰上安安分分的待了一個月,就是為了見到那最后一星誕生。

  隨著天上玄云漂浮,七星盞開始搖晃不止,最后一顆星閃閃爍爍還未定格,凌月禾抱胸站在一旁,看著這七星盞明明滅滅。

  但是玄云很快就消散開來,隨著一道矚目的紅光從天而降落在了最后一顆星上,七星齊亮,相互連接。

  這動靜雖說不大,但也不小,峰下已聞聲而來了兩位真人,若不是宗主正在閉關,怕也是要來湊個熱鬧。

  凌月禾眨了眨眼,看著七星盞周圍的流光,情不自禁的將手伸出,只見那七星盞仿佛有意識似的緩緩飄起,落在了凌月禾的手心上方。

  “這還能出來...”

  還沒感嘆完,下面原本呈著七星盞的水晶座臺卻是瞬間成了碎片,凌月禾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主殿外傳來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將那七星盞放入儲物袋中。

  只是在她沒看到的地方,七星盞自行溜出了儲物袋,七顆星從中溢出,融入了凌月禾的后脖頸處,形成了七顆紅點。

  “凌月禾。”

  來的只有即墨鶴一人,他看見了那碎裂的坐臺,又看了看氣息紊亂不安的凌月禾,語氣冰冷,“七星盞呢。”

  凌月禾一看就知道他誤會自己了,連忙解釋,“七星盞沒碎,它剛剛不知道為什么就下來了,然后我就將它放進了儲物袋。”

  說著就打開儲物袋翻找,只是等她看到那七星盞的時候卻是猛地頓住,那七星盞已經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灰撲撲的一個空殼子,上面亮起的七星全然消失不見。

  凌月禾又重新將儲物袋關上,嘴唇緊抿,視線飄忽不定,一言不發。

  這樣的姿態就好像已經默認了自己打碎了七星盞。

  她還在想該怎么解釋,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響。

  “師尊--”

  還未進入主殿,林辰就先叫道,那七星盞的異動他們也看到了,只是踏入主殿還未看清眼前的一切,就聽到即墨鶴毫無情緒的話,“去禁地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同意不準出來。”

  凌月禾握了握拳,沒有說話,只是那眼底的委屈卻是一覽無遺。

  幾人走近了才看到那碎了一地的晶片,林辰和溫華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么,卿藺則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凌月禾,也不曾開口。

  “小師妹,你怎么...”

  就算再頑劣,也不該打碎七星盞啊--

  而且倪華真人和奉燁真人馬上就要來了。

  看著面前的人不問清楚事情就直接給自己定罪,凌月禾的心中仿佛被灌了鉛一樣。

  “是!”凌月禾掩住心底的委屈,她裝作不屑的樣子,“就是我打碎的怎么樣,不過一個七星盞,碎了就碎了。”

  “你讓我去禁地我就要去禁地?”凌月禾冷哼一聲,“那我玉城公主的面子何在。”

  她睨了一眼即墨鶴,咬著牙就要與他們擦肩而過,卻被即墨鶴一個法術定住了身子。

  “即墨鶴!”

  “小師妹。”

  “月禾--”

  溫華和林辰兩人俱是擔憂的看著她,凌月禾沒有任何的理會,看著就在自己身旁的即墨鶴,眼神不耐,“給我解開。”

  少女喜好紅衣,只是每當他們歷練完回虛劍峰的時候總是會換上那一身白服,說是不能落了他的面子。

  今日怕是氣急了,在他們面前直呼他的名諱,這若是傳了出去,大逆不道的帽子怕是要落在她的頭上。

  少女的眼眸中沒了以往嬌羞的情愫,而是閃爍著冰冷的怒火。

  “即墨--”

  話還未說完,凌月禾便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卿藺,帶她去禁地。”

  “是,師尊。”

  卿藺上前,隔著衣物抓著凌月禾的手腕,帶她向禁地飛去,溫華張了張嘴,看著即墨鶴那冰冷的表情,到底什么求情的話都沒說出來。

  這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不是嗎?

  隨著兩人離去沒多久,就聽到主殿外傳來的說話聲。

  “也不知誰能將你的七星盞拿下。”奉燁真人的聲音愈發的接近,里面還透著幾許看好戲般的夜月。

  “看時間應該還有段日子的,”倪華真人輕笑了一聲,聲音清冷卻又不失柔和,“怎么今日就有動靜了。”

  “是啊,而且這玄云散的也太快了。”奉燁真人如是說道。

  按理說這玄云在沒碰到那天定之人前是不會消散的,可是你總不能說鶴鳴的天定姻緣就在虛劍峰吧。

  除了那幾個弟子,這虛劍峰可沒什么外人。

  “讓你們白走一趟了。”即墨鶴沒有讓他們走到主殿,而是自己迎了出去,“七星盞還未到時候。”

  “那...”云霓不解,難道是她的七星盞有問題?

  “讓我看看,或許是七星盞出了問題,”云霓眉頭微蹙,“不然這玄云怎么提前出現了。”

  即墨鶴也不攔著,只是說道,“卿藺剛見之異樣心有頓悟,這會兒還是別進去的好。”

  云霓的腳步一頓,眼中劃過一道狐疑,但是看即墨鶴淡然的表情,還是壓下了心頭隱約浮起的不對之處。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師侄了。”云霓微微一笑。

  林辰和溫華在主殿內松了一口氣,天知道若是讓倪華真人知道這七星盞碎了,那凌月禾可不只是關禁地這般簡單了。

  虛劍峰的禁地是虛無之地,這里的靈力被封閉住,接近于無,更甚至這方領域常年漆黑見不到光。

  還未到達禁地,凌月禾就覺得身上的靈力解開了,她瞬間甩開卿藺的手,控制體內的靈力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這虛劍峰誰愛待誰待。

  “卿藺,”即墨鶴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他輕叫一聲,喚住卿藺,“你且去修煉。”

  卿藺看了眼離去的凌月禾,微微點頭,遲疑了幾秒還是說道,“師尊,小師妹縱然這次不對,但她靈根還未痊愈--”

  “本尊自有分寸。”

  聽著即墨鶴與往常一般冷淡的言語,但是卿藺卻從中聽到了一絲警告,他垂下眼瞼,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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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月禾飛速的朝著前方移動,只是這方向...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看著那石碑上的情崖二字,心中一梗,情緒上頭讓她都不曾注意到周圍的環境,走錯了路。

  “你平日里玩鬧也就罷了,”即墨鶴幾乎是瞬間就追上了凌月禾,他的臉上帶上了幾分疲倦,“這次你還不服氣。”

  凌月禾直接被氣笑了,但是那儲物袋里黯淡的七星盞確實是她的原因,她不曾接觸過這東西,只以為是因為七星盞被取下,所以才失去了作用。

  “不過一個七星盞,碎了便碎了,”她明明可以直接將那七星盞拿出,告訴即墨鶴她什么也沒做。

  但是即墨鶴那絲毫不猶豫就要將她關禁地的抉擇讓她很是難受,她倒要看看,等她修好了那七星盞,再拿到即墨鶴面前--

  哼,讓你兇我!

  “逆徒。”凌月禾這番不受教的表情,“那你就去禁地好好反省。”

  想到云霓和凌月禾之間總是產生矛盾,即墨鶴又說道,“這次云霓不和你計較--”

  卻不知這一句話讓凌月禾心中的怒火驟升。

  “有這么重要嗎?”到底重要的是這七星盞,還是鑄造七星盞的倪華真人,凌月禾心中泛起了點點的酸意,“難道說這天定姻緣是云霓你就要娶她?”

  即墨鶴眼色深沉,不曾搭話,就好像是默認了凌月禾的這番話。

  凌月禾不知為何,心存僥幸的問道,“那如果,我是這天定姻緣之人呢。”

  “你若是修有情道,本尊自會為你尋一個好道侶。”即墨鶴沉默了幾秒,眼望遠方,轉身背對著凌月禾說道。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躊躇不定的思索,又有著幾縷掙扎的情愫,只是但看那背影,卻只讓凌月禾覺得心冷。

  凌月禾的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著,忍了好一會兒才讓眼中的濕意消散。

  好像是極為不耐似的轉身,男人的背影依舊是高大挺拔,周身的清冷氣息和那強大的威壓使他更添了一分凜冽。

  她不相信即墨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從小魔界長大,對于男女之事本就沒有那般的害羞,可是即墨鶴...

  拒絕了她。

  “好好好。”凌月禾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她諷笑著,“那我還要多謝你了。”

  看著即墨鶴背對著她一言不發的模樣,凌月禾冷笑一聲,轉身離去,只是背后那突然傳來的涼意讓她下意識的揮劍攬住。

  “跟我去禁地。”

  “月禾,別逼我動手。”

  凌月禾抿了抿唇,她的臉上還有些許的蒼白,就連那常日里閃爍著星光的雙眸都黯淡了幾分,她將長劍拔出,劍尖直指即墨鶴的面首。

  “好啊,那你就動手啊。”

  依舊是不為所動的樣子,就好像無論發生了什么,他都是一副冷清的模樣。

  凌月禾握著劍柄的手緊了幾分,靈氣匯聚朝著即墨鶴攻擊而去。

  而男人依舊是不緊不慢,雙指輕輕捏住劍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凌月禾,竟是直接折斷。

  對于一名劍修來說,劍就相當于是他的另一條命,哪怕凌月禾手上這長劍不過是最普通的弟子劍。

  “隨便,反正不是我的劍。”凌月禾心中酸楚,水汽在眼中氤氳,言語之中卻絲毫不想落入下風。

  她將長劍隨手一扔,臉上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微紅的鼻尖讓她顯得有些可憐,就好像嗷嗷待哺的小狼,卻不肯放下身段祈求別人的照顧。

  “不就是關禁閉。”

  少女眼中的情意一點點的退去,既然即墨鶴喜歡云霓,那她又何必糾纏。

  天涯何處無芳草。

  “我自己去。”

  凌月禾倔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那墨發隨之搖曳,搖晃之中,即墨鶴看到了那白皙的后脖頸上的七顆紅星。

  紅星微彎如北斗,那是七星盞選中的宿命之人。

  男人的瞳孔微張,心中百感交集,只覺得不可置信,又似乎隱隱作喜。

  他好像找到了一個可以愛上凌月禾的理由--

  她是他的命中注定之人。

  【那如果,我是這天定姻緣之人呢】

  凌月禾的話再次從他的腦海之中閃過,即墨鶴的臉色驀然有些發白--

  月禾她知道七星盞選中了她...只是他一直以來的態度都是如此的強硬,更或許說是不敢回應。

  在還未找到天定之人,他又怎么敢讓凌月禾產生期待,那只會讓兩人都陷入情難之中。

  可是他不知事實...卻將她關了禁閉。

  “不就是一個男人...”凌月禾難過的直癟嘴角,一邊話語中奚落著,一邊又覺得委屈,魔界不缺長得好看的男人。

  但是即墨鶴,她是真的很喜歡啊。

  喜歡到每一根發絲兒都覺得好看,仿佛會發光一樣。

  從儲物袋里拿出那黯淡了的七星盞,凌月禾只覺得礙眼,都說這七星盞有紅光纏繞,但這破東西不僅沒有紅光,還直接成了個廢物。

  云霓這女人行不行啊,鑄造東西都是半吊子出生。

  凌月禾眼不見心不煩,五指微微縮緊,手中的七星盞就湮成了石灰。

  “嘶--好痛。”后頸處一陣劇痛,凌月禾摸了摸,沒有任何的異常,她皺了皺眉,那痛不過是一瞬間,但卻讓她頭皮發麻。

  仿佛侵入骨髓的痛一般。

  “反正都承認了,”凌月禾拍了拍手,石灰落入空中瞬間就散開來,“那我干嘛還要修補它。”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那原本如北斗狀的七顆紅星正在一顆顆的變成黑色。

  七星盞為宿命之載體。

  若天定姻緣已出現,毀之即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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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暫停)

  “自然不反悔。”即墨鶴看著凌月禾喜悅的模樣,心中也好似境界提升一般。

  凌月禾對著即墨鶴就是一頓彩虹屁,“師尊真好,師尊最好了,是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師尊。”

  這番好似聽過的話讓即墨鶴眸光微閃,男人的眼中劃過一道隱晦的溫柔。

  他自然不會拘束凌月禾太久,等到她元嬰期了,他會陪她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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